燕蓮華見她還沒動作,“還不走?”
“?”雲陽,“你知道了?你不做決定?”
“難道我還得親自去案發現場?”
雲陽從案桌下瞥見燕蓮華那雙坐在輪椅上的腿,隻覺得頭頂仿佛有一排烏鴉飛過,十分無語。
“得嘞,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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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啊?你跑哪裡去了?”
沈灼都不想來的,反正她現在是在燕蓮華那裡學,誰知還沒回小院就撞上了柳子瑜。她說,“不想上。”
沒見過翹課這麼理直氣壯的,兩個人坐在校舍門口的走廊長凳上,柳子瑜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诶,我問你,你知道嗎?”
沈灼一見她這樣就知道準沒好事,揶揄道,“我知道什麼了啊?我一天天的知道知道的?”
柳子瑜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子莽勁在身上,還是純純報複,下手沒輕沒重地重重拍在沈灼肩膀上,“小聲點,小聲點,那嗓子跟個破鑼似的,你想嚷得全宮的人都聽到啊?”
沈灼雙手合十拜她,“小人甘拜下風,大小姐咱别賣關子了成嗎?知道什麼你就說吧,聽着呢。”
柳子瑜又開始左右查看。
沈灼突然想回家了。
“是這樣的……”柳子瑜湊近了一點兒,神秘兮兮,“長臨最近出案子了。”
沈灼不以為然,“普天之大,哪裡沒案子犯了。”
“不一樣的。”柳子瑜有點兒焦急,“據說和商陽江的案子一樣,都是邪祟!”
本來她還想讓沈灼找她姐打聽一下商陽江案子的内幕的,但是沈灼對這個不感興趣,再加上她們成日待在上神宮,消息閉塞,至今對于商陽江的事怎麼解決的,哪方去解決的确實不清楚,反正隻知道解決了。
沈灼,“你又知道了?”
柳子瑜十分驕傲,“當然,長臨百曉通是也。”
幸好,還沒誇到整個東漓去。
柳子瑜見沈灼那副不着調的樣子有點兒生氣,老實說,在她看來,沈灼身為青雲劍宗的三小姐,那條件多好啊,簡直得天獨厚。
在這樣的身家加持下,沈灼就應該努力修習,然後除魔衛道!别整日的占着那啥不那啥的!
她正打算苦口婆心勸誡一下,雖然柳子瑜在沈灼面前時常忘記自己不過是比沈灼大一歲而已,但她就是喜歡擺譜,喜歡說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
“你看啊,我們身為靈師,就應該……”
“你冷靜點。”沈灼無情打斷她,“你現在的修為還不是靈師呢,就有點兒靈力,最基礎的一些低階功法你估計都不會用。稍微厲害點的普通人都能給你打趴下。”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靈師會選擇成為戰士和騎士的原因,因為最開始在靈力低微的情況下,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自己。
柳子瑜,“……”
幸好在柳子瑜正要跳腳的邊緣,穆教習出現,她招呼着,“提前放假,你們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離宮吧。”
穆若徽着急去通知其餘修習學生,說了一聲就走了。
沈灼和柳子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不對勁。
距離一個月還剩下好幾天呢,怎麼會突然提前啊?
不過能回家總是好的,柳子瑜趕緊拽着沈灼回去。她沒什麼可收拾的,就帶着這些時日賺的小錢錢,“你要是無聊了可以來安國公府找我玩,報我名字就行。”
沈灼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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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長臨街。
确實無聊了,之前不認識人的時候,沈灼最大的娛樂愛好就是擴充自己的美食地圖,然後吃飽了回家躺屍。
安瀾知道了沈灼要出門找朋友玩這一遭,一方面十分感到欣慰,一方面又擔心沈灼出門在外不安全,所以立即安排了七八個閑着無事幹的跟着沈灼,免得她出意外。
等沈灼一幹人呼啦啦地上街,看着周圍人時不時交談的目光,沈灼才切身體會到了怪不得前世那些宗派的長老宗主什麼的,老愛擺譜,出門不僅喜歡帶門徒,還喜歡等人大聲地通報,諸如什麼這個尊那個尊的,這個長老那個長老的。
當然了,沈灼在這方面多少也是有點子心得的,後來她還給自己取了個十分響亮的名号呢。
一幹人到了安國公府,門房小厮問有沒有拜帖,沈灼壓根不知道這是啥東西,“沒啊,你家小姐就說我來了直接報她的名字,柳子瑜。”
小厮看了看沈灼身後的人,摸了摸腦門的虛汗,自家二小姐可喜歡在外面惹禍了,這不,人家都打上門來了。
吓得他趕緊去通報,沒一會兒,柳子瑜拎着鞭子就來了,一看是沈灼,直接翻了個白眼,“剛剛來通報,說是有人上門找麻煩,我還心說是誰呢。”
沈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身後的人,确實哈,前世那些這個尊那個尊帶着一幹門徒出門的時候,确實默認是去搞事的。
“算了,算了。”柳子瑜不在乎,“來都來了,也快午時了,我們去臨陽樓吃飯吧。”
“你請客啊?”
柳子瑜拍她的肩,“你笨啊,我們去了報鄭錢錢的名啊,臨陽樓不是她家開的嘛!”
沈灼倒是記得臨陽樓是鄭錢錢家開的,但是她記得鄭錢錢沒提過去了臨陽樓可以報她名的這一茬啊?
不過看柳子瑜雙手抱臂,走在前面帶路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她也懶得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