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芯蕊在園中的秋千椅上發呆,看到林邱從宅裡出來後慌忙的走上前質問:“你沒亂說什麼吧?”
林邱摸了摸她的頭:“怎麼呆在這裡,不冷啊?”
蔡芯蕊扒拉開林邱的手:“回答我問題!你沒和姑姑提起沈知暖吧。”
林邱笑着看蔡芯蕊皺眉的樣子:“當然沒有,你不是很讨厭她嗎?告訴阿姨不更好嗎?”
蔡芯蕊皺着眉回答他:“我是很讨厭沈知暖,可是官珩哥哥說過不能在姑姑面前提起她!”
林邱逗她:“官珩哥哥說的話這麼重要?”
當然重要。
蔡芯蕊能有今天,能住上這麼好的房子,吃喝穿都是最好的,有錢花還能讀上七中,都是因為官珩哥哥。
要是沒有官珩哥哥她現在指不定在哪家孤兒院呢,要不是官珩哥哥的一句話,這家人也不會收養她。
所以對她來說,這個家裡官珩哥哥比什麼都重要比誰都重要。
沈知暖的出現讓官珩整個人都改變了,她第一次看到官珩會特意排隊的去給人買甜品,也是一個有情緒起伏的人。
或許她覺得不讨喜的沈知暖在官珩哥哥心裡是個十分重要的人吧。
她也曾想溫暖官珩哥哥。隻是明明是她先認識的官珩哥哥卻不如一個後來的人。
林邱家的阿姨已經在門口叫他回去吃飯了他也沒打算繼續兜蔡芯蕊:“好了,我什麼都沒說,你姑姑不會找你官珩哥哥麻煩的。”
蔡芯蕊總算松了一口氣,帶着哭腔說:“你不知道,昨晚……官珩哥哥那就那麼承受了,也不反抗,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她不是官珩哥哥的親媽。”
林邱抱住蔡芯蕊拍了拍的她的後背:“好了,沒事了。走,去我家吃飯,吃了我陪你去音樂節玩。”
蔡芯蕊更傷心了:“NC樂隊都解散了還去什麼音樂節。”
時間過得很快,假期的時間過的更快,一轉眼寒假過了一大半,馬上就要過年了。
沈知暖這小半個月過的十分充實,一邊想假期多一點就好了,一邊又盼着快點開學。
她用了一個禮拜就把所有的作業都寫完了,剩下的時間去做了幾份兼職,跑了四家福利院。
等過完年她就打算乖乖的在家預習一下下個學期的學習内容。
今年的年夜飯依舊是四個人。
老媽和她還有青青姐兩口子。
青青姐的奶奶幾年前去世了,輝哥也是個孤兒,從那開始每年青青姐兩口子都會來她們家一起過年。
輝哥是個生意人,但是确不善言辭,每次來家裡話不多說第一件事就是撸起袖子開始幹活,擦擦平時她和老媽擦不到的地方,修修換換已經老化的家電管道。
輝哥換下舊燈泡的時候沈知暖十分有眼力見的接過,然後把新的燈泡遞給了輝哥。
換完下來輝哥拍了拍手裡的灰,一臉憨厚的對着青青姐說:“你看怎麼樣?亮堂多了吧。”
之前的燈泡是老媽特意買的低瓦的,想節約點電費,結果碰上輝哥來的時候又一閃一閃的接觸不良,輝哥索性換了一個比較大的。
青青姐躺在沙發看電視抽空朝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羅玉華把最後一個菜端了上來:“行了,阿輝洗手吃飯了。你們兩也去洗手。”
輝哥洗了手後又忙着拿碗筷。
沈知暖挨着青青姐坐下笑着對她說:“輝哥真好。”
青青姐開玩笑的說:“好是好,就是年紀大了點。”
輝哥一本正經的說:“我們年紀大的會疼人。”
老媽哈哈大笑說是這個理。
老媽每年都會自己釀一點葡萄酒,過年的時候喝正好合适。
老媽平時幾乎不喝酒,青青姐酒精過敏,所以輝哥陪着老媽喝了一大罐。
老媽酒量不算好,今年确喝了很多。
老媽和輝哥碰了一下杯,然後比了一個五:“五年!還有五年,我們老沈就出來,到時候我讓他好好的謝謝你。”
輝哥不說話,認真的聽着老媽說話,時不時和老媽碰個杯喝一口。
老媽喝醉了,話也就多了,一但開始了話題就滔滔不絕:“這些年,我找了不少律師,被坑了不少錢,多虧了你給了我一份穩定的工作我和我家知暖才能在這個城市生存下來。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
輝哥忙把手裡的酒杯舉起壓到最低:“言重了嚴重了!我都叫您幹媽了,您還和我客氣什麼?”
羅玉華:“一碼歸一碼。”
羅玉華看着沈知暖夾了一塊排骨給她:“我本來就是個農村婦人,我不怕吃苦,這些年苦了你了。”
沈知暖知道老媽平時壓力大,沒有發洩的地方,今天難得喝了一點也就沒勸阻她:“哪兒苦了?一點也不苦。”
羅玉華苦笑着盯着自己的酒杯:“你在裡中的時候天天被人欺負不苦嗎?好不容易現在去了七中,為了省錢你不住校還天天自己做飯帶去,這不苦嗎?”
沈知暖是真不覺得苦:“我覺得挺好的,住校跟坐牢似的,我走讀天天可以回家看到你多好!”
羅玉華突然一拍桌子,吓得坐在一旁的輝哥一激靈:“都怪那姓官的!都是姓官和姓蔡那兩口子的錯!要不是他們你爸不至于莫名其妙的背一個殺人犯的罪名!明明是好心幫人!最後卻落得幾年牢獄之災!”
青青姐嗆了一下,偷偷他看了一眼沈知暖:“都是大人的錯,小孩也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