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鐘曉和施荔滿載而歸,把施荔送到家後,鐘曉踩着油門高興回家了。
施荔很久沒有這麼痛快的買過東西了,最近一個月她都忙着畫客戶要的畫,根本沒時間出去,緊趕慢趕終于在規定的時間内畫完了。
是該放松一下了,今天和鐘曉出去逛了一天,心情大好。
她看到院子門口停着溫知聲的車,他回來了?溫知聲很少這麼早回來的。
施荔忍不住想起她買的那條領帶,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可一進屋她高興地心情瞬間降了下來,客廳裡來了幾個不速之客,是她不想看見的。
客廳裡的交談聲,因為施荔的出現而息止,他們的目光都看向突然出現的施荔。
沙發上坐着的施溪任看到施荔兩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希望,而陳玲琪鎮定自然依舊一副高高在上地姿态,隻有施樂滿臉怨恨,看向她的目光中帶着能殺人的刀刃,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施荔下意識捏緊手中的手提袋,目光隻在那些人身上匆匆一瞥,視線收回來的時候和溫知聲的視線對上,他随意靠着沙發背,細長有力的腿相互交疊,西裝外套被他脫下,身上穿着早上出門前套的那件白色襯衫,客廳裡開了暖氣,襯衫袖口被他挽到臂彎上,露出強健有力的小臂,他也同樣注視着她,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沖着她淡然一笑,依舊是那副溫潤明朗的臉龐。
“回來了?“他語氣溫和,話語說的像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夫妻那樣日常又随意。
“嗯。”她回答完,收回視線。
其餘的人施荔裝作沒看見他們,連聲招呼都不想和他們打,擡腳徑直要往樓上去,根本不想和他們有任何接觸,手腕卻突然被人握住,傳來一陣溫熱,身後響起熟悉地男聲,"他們來找你道歉的,要不要聽聽?“
道歉?
施荔知道他們出現就一定沒好事發生,所以不想和他們挨邊,今天突然來肯定又是有什麼目的,但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道歉。
這件事情無論放到誰身上都很正常,唯獨放在他們身上,都會讓她懷疑是做夢的程度。
這麼多年她被施樂和陳玲琪欺負,就從未見過她們道歉,她們怕是連道歉二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溫知聲把她手中的東西接下,交給打掃衛生的阿姨,讓她把東西拿到一邊放着,然後牽着施荔的手走到沙發邊坐下。
施溪任看到施荔坐過來主動和她搭話,笑的殷勤,不知道的以為他們父女關系很好。
“荔荔,昨天發生的事情你别往心裡去,施樂她就是年紀小不懂事,你也知道她一直都是這種直爽的性格,你别和她計較,今天我特意帶她過來給你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