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荔下樓找鐘曉,發現她已經在吃早飯了,随手拉開她身邊的椅子,和她一起吃早飯。
“昨晚睡得怎麼樣?”鐘曉率先出聲,對着她挑了挑眉,一副知情者的樣子。
施荔下來就是準備來問她這件事情的,沒想到她還對她裝傻。
“昨天怎麼回事?我為什麼睡回樓上了?”
“那得問你老公啊,他知道。”鐘曉拐彎抹角就是不直接說,把施荔急死了。
“你快說啊。”
問溫知聲還是鐘曉,施荔選擇後者,畢竟她們是多年的好友,無話不談,有什麼話都會直接說,而溫知聲她不确定,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她有所保留,或者隐瞞什麼。
“你為什麼不問你老公?”鐘曉來了興趣,追問她。
“那還不是因為和你關系最好啦。”施荔邊說邊抱住她的胳膊,整個人都靠過去,外人一看就知道兩人關系很好的樣子。
施荔話音剛落,聽到樓上傳來沉重關門聲響,兩人下意識扭頭看去,發現是溫知聲關的門,幹淨筆挺的灰色定制西裝穿在他身上,襯的他整個人英姿挺拔,一隻手還握着書房門把手,顯然是剛從裡面出來。
施荔疑惑,他剛才不還躺在床上嗎?怎麼從書房裡出來的。
鐘曉看到這個讓她害怕的男人,都不敢多看一眼,害怕見到讓她恐懼的眼神,分辨清楚是誰後,立馬扭回頭繼續低頭吃早飯。
溫知聲耳朵裡在萦繞聽到的那句話——因為和你關系最好了
她和那個壞女人的關系最好?
想到這些,他臉上一直保持的招牌微笑差一點維持不住了,在他心裡隻要面對施荔時,就一定要展露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不能露出任何壞情緒讓她讨厭。
他壓制那快要蹦出來的嫉妒,這些壓抑着的情緒最後都化作野獸的飼料,将它逐漸壯大,直至失控,掙脫牢籠的束縛。
他調整心态,展現最溫柔的一面從樓梯上下來,拉開施荔對面的椅子坐下。
施荔還想繼續和鐘曉說話,可她似乎不太願意和她說,一直埋頭苦吃。
“鐘曉,你有這麼餓嗎?”
鐘曉擡頭看了眼她,無意識地瞥了一斜對面的男人,即使他是面無表情看着她的,她仿佛都能透過那層表象,看到隐藏在深處的那一雙陰鸷森冷的眸子,像是躲在暗中狩獵的毒蛇,會殺死每一個闖入領地的入侵着。
“我想多吃點,你們聊你們聊。”她想吃個安穩早飯,決定不參與此刻的任何話題了。
鐘曉不和她說,隻剩下溫知聲了。
溫知聲敲開一個水煮蛋,剝去外殼,把潔白無瑕的雞蛋遞送到對面人的碗裡。
他總是善解人意地,知道施荔想聊天,他主動開口詢問找話題,“剛才在聊什麼?可以加我一個嘛?”
施荔就是不想問他才特意找鐘曉的,沒想到她這個時候犯了豬瘾。
她咬了一口雞蛋,無聲咀嚼着,大腦放空走神,雙目發愣的盯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