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腦子裡隻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又突然親她,上次是在車裡,而且這麼特意的告别,以前也沒見他這樣啊?
她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鐘曉作為旁觀者将一切都看在眼裡,她能感受到溫知聲這是在十分明顯的宣示主權,告訴她施荔是他的。
從他剛剛路過自己身邊,看向她的那雙森冷的眸子所蘊含的敵意,她瞬間就明白了,他把她當做和他競争的敵人了。
不是,這對嗎?
情敵不一般都是和自己一樣的同性嗎?她和施荔隻是多年好友而已,怎麼在他眼裡就是敵人了,就因為她經常和施荔親密接觸?
鐘曉想不明白,也沒把這件事情告訴施荔。
施荔覺得一大早的兩個人都不太正常,平時一向話多的鐘曉突然不吭聲了,之後又突然抱住她胳膊熱情邀請她看電影,前後反差讓施荔看不懂。
一向溫和的溫知聲今早也不知道怎麼了,完全沒有平日裡的穩重禮貌,居然還親了她。
這都是怎麼了?
短暫的疑惑之後,她就把這些全抛之腦後,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反正也想不明白,還不如做點别的。
和鐘曉看完電影出來已是中午,兩人邊從電影院裡散場出來,邊讨論午飯吃什麼。
鐘曉掰着手指頭說了幾個想吃的,滿臉都是對食物的渴望,“這附近有一個新開的甜品店,還有一家味道超棒的法式餐廳,當然還有我最想吃的麻辣燙,你想吃哪一個?”
“我覺得麻辣燙挺不錯的,你覺得的呢?”一陣清晰明朗的嗓音響起,還帶着輕緩笑意。
鐘曉沒等到施荔的回答,卻聽見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她渾身仿佛被水泥澆灌般定住了。
她不敢回頭,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
要不是為了躲避他,她也不至于跑到施荔家裡住。
意識到大事不妙的鐘荔定了定神,做好八百米沖刺的準備,立馬拉拽着施荔的手往前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這些小動作都被顧時尹看在眼裡,他預判了她的下一步動作,知道她要跑,提前拽住了她的胳膊。
剛跑出去兩步的鐘曉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拉住了,頓時懊悔自己逃跑的動作還是太慢了,才讓他有機會抓住自己。
施荔全程狀況外,上一秒還在想吃什麼,下一秒就被鐘曉拉着跑,等她注意到發生了什麼的時候,顧時尹已經走到鐘曉面前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就想着吃?偷親了我跑了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了?你是打算不想對我負責咯?”顧時尹往她面前一站,直奔主題向她讨要一個說法。
話說的清晰又明亮,引得其他路過的人紛紛注視,反觀顧時尹是一副受了欺負倔強的讨要公道的委屈模樣,鐘曉此刻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這種事情也是可以這麼大聲讨論的嗎?
他手裡緊握着她的胳膊,根本不敢松手,他知道隻要松手了,她肯定跑的連影都沒有了,找她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