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球隊後,赫斯提亞俨然變成了霍格沃茨最忙的人,一周七天,三次魁地奇訓練,兩次樂團排練。
赫斯提亞像小陀螺一樣高速旋轉着。
她所在的音樂社團由五個二年級的女孩兒組成,發起人是古怪姐妹的忠實粉絲、來自赫奇帕奇學院的羅溫·米勒,她在“五音不全”裡擔任鼓手。
是的,五音不全,她們樂隊的名字。
樂隊裡還有一個鍵盤手,來自格蘭芬多的愛洛伊斯·米德根。一個主唱,來自斯萊特林的奧羅拉·蒙哥馬利。
以及貝斯手赫斯提亞和吉他手文達。
比起魁地奇訓練,赫斯提亞更喜歡在五音不全排練,她們會一起寫歌、填詞,唱累了就講講學院裡的八卦。八成以上的轶聞和閑話,赫斯提亞都是在五音不全聽來的。
“哈利·波特是格蘭芬多的新找球手!”在一次排練時,羅溫宣布這個重磅新聞。
“什麼?”愛洛伊斯驚訝道,“我都不知道!”
“盡管伍德想捂着這個消息,但是霍格沃茨可沒有秘密。”羅溫得意地說,“他們現在一周三次訓練波特。”
于是當晚的魁地奇訓練,赫斯提亞把這個消息帶給了隊長奧裡恩·奈特。
“一個一年級的學生而已,伍德真是病急亂投醫了。”确認這個消息的真實性後,奧裡恩滿不在乎地說。
第二天,哈利·波特成為格蘭芬多新任找球手的消息席卷整個城堡,伍德變得很煩躁,四處辟謠說新任找球手是七年級的大家夥。遺憾的是,零個人相信。
哈利變得更受人矚目了。赫斯提亞在城堡前看見了納威和哈利幾個人,他們身上沾着泥漿,應該是剛結束草藥學。
“納威!”赫斯提亞朝他們跑過去。
“赫希。”
赫斯提亞發現哈利好像變高變胖了一些,也許看來他很喜歡廚房的飯,“嗨,哈利、羅恩,以及——嗯?”
她看向高高昂着下巴的女孩,對方說:“赫敏·格蘭傑,你可以叫我赫敏。”
“你好,赫敏。”
“嗨,赫斯提亞。”羅恩看哈利,對他眨眼睛,無聲說,“拉文克勞,找球手。”
“是的,我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羅恩的口型不要太好懂,赫斯提亞直接說,“那麼你呢?哈利。格蘭芬多找球手?”
她用手擋住嘴巴,隻露出一雙藍色的大眼睛,“是不是?”
“沒有!”羅恩馬上說,這是格蘭芬多的秘密。
赫敏翻了個白眼,整個學校都傳遍了,她不明白羅恩還在掩蓋什麼。
“好吧。”赫斯提亞彎了彎眼睛,繼續說,“以後我們就是競争對手了!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哈利的壓力更大了。
哈利的第一場比賽,赫斯提亞沒能去看,那天斯内普教授讓她去地窖義務勞動,處理蝾螈的肝髒。斯内普似乎是知道了赫斯提亞之前捉弄馬爾福的事,最近總在一些小事上為難她。等她帶着一身臭烘烘的血腥味回到拉文克勞塔樓,文達告訴了她比賽結果,哈利抓住了金色飛賊,斯萊特林被打的落花流水。
“赫斯提亞,我收回之前的話,哈利會是一個難對付的狠角色,但你也不賴。别擔心,你不會像泰勒輸給韋斯萊一樣輸給波特的。”奧裡恩抓着赫斯提亞的肩膀,眼睛裡逐漸染上瘋狂。
赫斯提亞不敢和他對視。
艾克·泰勒和查理·韋斯萊,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同年入隊的兩位找球手,六年的比拼裡,泰勒一次也沒赢過。如果真的步上泰勒的後塵,那她真是再也感受不到丁點兒魁地奇的快樂了。
“别擔心,奧裡恩。”她隻能這麼說。
拉文克勞對戰赫奇帕奇那天,奧裡恩很緊張,這是他成為隊長後組織的第一場比賽,他在候場區不停地走來走去,抓耳撓腮。
赫斯提亞不說話,隻在一邊壓腿、拉伸、彈跳。
“赫斯提亞——”
“我會抓住金色飛賊,凱希爾不是我的對手。”赫斯提亞飛快地說,她也很緊張,生怕再多說兩個字就會把早上吃的三明治全吐出來。
哨子聲響起,拉文克勞隊員們列隊走進場地,赫奇帕奇穿着金絲雀色的袍子從另一個方向走來。
“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誠實地參加比賽。”隊員們聚攏到場地中間,裁判霍琦夫人簡短地叮囑,赫奇帕奇對戰拉文克勞向來是最讓人省心的比賽。
“現在,騎上掃帚。”
赫斯提亞跨上她的橫掃七星,這是入選球隊後,媽媽送給她的禮物。
霍琦夫人使勁吹響了她的銀哨。十五把飛天掃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歡呼與尖叫瞬間充斥賽場。
比賽開始,追球手們開始争搶鬼飛球,擊球手擊打遊走球幹擾追球手的動作。
這些都不是赫斯提亞要考慮的,她操控掃帚飛到最高處,在場地中搜索金色飛賊的影子。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比利·凱爾希在她不遠的位置懸停。
拉文克勞一直在得分,赫奇帕奇不是他們的對手,随着分差越來越大,赫斯提亞也越來越亢奮。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捉住飛賊,大比分赢下這場比賽。
一道金色的流光從赫奇帕奇的球筐前閃過,赫斯提亞立刻俯沖下去,凱爾希沒看到飛賊的影子,但這并不妨礙他緊緊跟在赫斯提亞身後。越來越近了,赫斯提亞能看見那隻小小的圓球,翅膀撲扇着,在前面飛蹿。兩隊的擊球手都發現了他們的動作,紛紛擊打遊走球幹擾他們。
“赫斯提亞!”奧裡恩大喊。
就在凱爾希躲避一隻嗖嗖旋轉、擦着他頭皮飛過的遊走球時,赫斯提亞猛地在空中停住了,她舉起左手。
“格林格拉斯抓住了金色飛賊!拉文克勞赢下比賽!”解說員大喊。
歡呼聲與尖叫聲響起,看台上藍色的旗幟飄揚着。赫斯提亞高高舉着那隻握着飛賊的手,她在場地裡快樂地飛,但很快,她笑不出來了。因為她在教職工看台上看到了爸爸陰沉的臉。
爸爸怎麼會來?
這很完蛋。
“來找我。”加雷斯·格林格拉斯對她做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