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有恒溫裝置,齊覃摘掉手表,解開袖扣,盯着趙聽瀾發梢低落的水珠,順着鎖骨一路下滑,脖頸前還有他昨晚弄上去的痕迹。
趙聽瀾手上動作未停,嘴上還隐隐抱怨,“我好多東西都在家呢。”
齊覃不喜歡趙聽瀾把那個地方稱為家,他說,“重新買。”
然後蹲下身,單膝點地,捏着趙聽瀾下巴猛地吻上去,他吸着她唇瓣,“缺什麼告訴陳萬青,讓他送到家。”
趙聽瀾被親的迷迷糊糊,脖頸止不住的往後仰,崩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完全聽不懂他畫外音。
“喘不過氣了......齊覃...”趙聽瀾艱難吞咽口水,感覺口腔裡被灌進一股煙草味,澀的發苦。
齊覃掌心在她後背摩挲着,“餓不餓?”
“不餓。”她忍不住蜷縮,往他懷裡鑽。
話落,她整個人騰空而起,穩穩抱上床,齊覃欺身而下,皮帶卡扣吧嗒一聲脆響,趙聽瀾意識短暫回籠,她伸手抵在齊覃胸前,呼吸特别急促。
“洗澡。”
齊覃擡起頭,“矯情。”
趙聽瀾臉上朝紅未退,“髒死了,一身煙味。”
齊覃翻身下床,本以為短暫逃過一劫的趙聽瀾正暗自慶幸,卻不曾想齊覃把自己脫-了個幹幹淨淨,然後一把扯碎她睡裙,抱着她往浴室裡走。
“嫌我髒?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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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聽瀾感覺整個身體快裂開了,齊覃固定住她,眉頭皺的很近,一滴水從他下巴上滴下來,砸進趙聽瀾眼角,又流出來。
“你他媽——輕點——”趙聽瀾忍不住罵他,聲音斷斷續續的,“怎麼三年——半點長進都沒有——”
齊覃沒有半點技巧,全靠蠻力,惡劣的往裡擠,“你長進在哪?胸都瘦沒了。”
趙聽瀾感覺自己就像粘闆上的魚,不停的挪動仍然被死死的壓制住,連口氣都喘不上,她感覺自己絕對會死在齊覃手裡。
二十億還沒開始花就要被齊覃咁死在床上,她絕對不能因為這種桃色八卦上新聞。
趙聽瀾拼命往前爬,齊覃突然停住,等到她即将逃離的時候反手捏住她手腕猛地往後一拖。
“齊覃,你個黑心肝王八蛋.....我不做了,我把二十億還給你,我要回家——”趙聽瀾簡直要崩潰了,哭哭啼啼的,從頭到腳都飄着一股嫩粉色,“你放過我吧,我快死掉了。”
齊覃專心耕耘也不忘記抽空回她,“少做夢。”
趙聽瀾伸手撓他,齊覃躲也不躲,任由她又咬又抓,聲音又沉又啞,“三年還是這些招數,不知道學點新的。”
“我學個屁,你個變态——我餓了!我餓了!”
齊覃突然伸手壓住她小/腹,腰脊狠狠彎着,“餓了?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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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聽瀾感覺自己死去活來好幾次,她靠在床頭奄奄一息,嘴巴又腫又幹,眼尾通紅。
齊覃披着睡袍端來一杯溫水,安撫性的勾她下巴,“一會就吃飯,是你喜歡的那家店。”
趙聽瀾不想搭理他,齊覃強勢抱她下樓,語氣不容置喙,“下樓吃飯。”
“我們金絲雀的命也是命。”趙聽瀾面無表情的戳着牛肉。
“金絲雀?”齊覃扭過頭點點自己脖頸上的抓痕,“你見過誰家金絲雀這麼伺候金主的?”
趙聽瀾眼神一顫,脫口而出,“就算是情-婦你也不能這麼粗魯吧。”
齊覃臉色一下變得難看,陰測測的看着她,“你沒爽?”
趙聽瀾一噎,自覺端起盤子遠離他。
洗漱完之後趙聽瀾很有心機的換上棉質長袖睡衣,清苑的家具全是私人訂制,趙聽瀾躺在大床上,舒服的籲歎一聲。
正要美美入睡,齊覃嘩啦一聲掀開被子,瞥見趙聽瀾身上的睡衣臉色一下變得古怪,三兩下抓住趙聽瀾把她扒了個精光,“熱不死你。”
趙聽瀾:“?晚上還要陪睡嗎?金主晚上不都是提起褲子去另一張床嗎?”
齊覃:“你的金主是個例外。”
“晚上不做幹嘛還要脫衣服,太奇怪了。”她擁着被子摸索自己的睡衣,“把我睡衣給我拿過來。”
齊覃一把把那身礙眼的睡衣扔的更遠些,緊接着一把拽過趙聽瀾,關掉燈,“睡覺。”
趙聽瀾覺得這十分沒有安全感,她弱弱開口,“我想穿衣服。”
“你之前不是很喜歡跟我裸睡嗎?”
齊覃說的是三年前的事,那時候她是什麼身份?正宮娘娘。現在她是什麼身份?連隻金絲雀都算不上的情婦。
那時候裸睡根本不用擔心齊覃半夜拍她裸照報複她好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趙聽瀾小心的轉個身背對這齊覃,“你離我遠點,我有點熱。”
這話不作假,齊覃體溫比常人要高一些,原先冬天趙聽瀾最喜歡貼着他睡覺,現在她隻覺得慎得慌。
齊覃一把把她抓回來,順便調低溫度,毫無溫度的話從頭頂上掉下來,“你是金主我是金主?”
趙聽瀾又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