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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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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半天沒吃東西了,我讓夏甯去給您打點餐,我自己去就行。”趙聽瀾說完後轉頭看向鐘烨,“學長,你先走吧,我自己行。”

鐘烨搖頭苦笑,“聽瀾,我自己實在不放心,我送你看完醫生再走吧。”

夏甯也勸她,“老闆,你自己去我實在不放心,就讓小鐘總陪着您吧,好也有個照應,這是您的包,您有事随時聯系我。”

趙聽瀾無奈點點頭,任由鐘烨推着她往電梯間走。

護士給她處理了掌心的擦傷,又檢查了一下膝蓋和腳踝,拍完片拿完藥後遞給她兩個冰袋冷敷。

趙聽瀾把冰袋放進包裡,扭頭對鐘烨擠出一個笑,“學長今天天不太好,你先走吧,今天多謝。”

鐘烨看着趙聽瀾情緒算不上好,歎了口氣就離開了。

趙聽瀾轉着輪椅途徑護士台,聽見兩個小護士的講話聲。

“今天齊總又請了兩位專家來看,不知道齊先生什麼時候能醒。”

“三年了,中西醫專家不停的看,齊先生連點動靜都沒有,我都替齊總憂心。”

趙聽瀾的脊背猛然僵直——齊琛也在這家療養院?

這是萬科旗下的療養院,配套的醫療資源說是燕城的頂尖也不為過,基本不對外開放,齊琛住在這裡也是情理之中。

她撐着輪椅把手慢慢的站起來,走到護士台鬼使神差的問,“請問三年前那位齊先生的病房在哪裡?”

兩位護士瞬間止住話頭,狐疑的看着她,“你是誰?”

趙聽瀾從包裡扒拉出來萬科的通行電梯卡,随便編了個理由,“我是齊總的新秘書,他在外地出差,陳秘書讓我過來看看。”

那護士半信半疑的檢查了一下電梯卡,說,“在14樓,你進去第一間就是。”

趙聽瀾把輪椅歸還,獨自一人上了電梯。

“齊總不是不近女色嗎?什麼時候招了個新秘書?還是女的。陳秘書平常也不怎麼來療養院啊?怎麼今天派了個新秘書來?”

“誰知道呢,估計是又有專家來吧......”

...... ......

十四樓的消毒水味道很淡,心電監護儀滴滴作響,趙聽瀾推開門,一步步走向病床。

齊琛安靜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桌上擺着病例報告,第一頁就寫着臨床診斷為腦死亡。

他瘦了很多,臉頰眼窩都凹陷。趙聽瀾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齊琛的場景,那是訂婚那天,大冷天隻穿了單薄的休閑裝,懷裡抱着一個奶娃娃,笑着坐在她面前。

說:“我弟弟這個人有些認死理,勞煩趙小姐多擔待了。”

那時候趙聽瀾紅着臉說“是他擔待我”,餘光裡卻忍不住偷瞄這位傳說中齊家的繼承人,他長相十分溫潤,線條柔和又流暢,那雙和齊覃相似的眼睛總是帶着笑,送的訂婚禮物也很合趙聽瀾的心意。

婚前一月齊琛還特地登上趙家,親自送來一套首飾說這是齊覃母親單獨留給未來兒媳婦的聘禮,又對趙聽瀾說,“我弟弟這個人認死理,勞煩趙小姐多擔待。”

趙聽瀾那時怎麼回答的——她笑意盈盈的說,“會的。”

她盯着病床上的瘦弱男人幾不可聞的歎了聲氣,那聲抱歉還沒說出口,肩膀就被人生生捏住。

齊覃俯首貼着她耳朵,聲音陰冷,幾乎是一字一句的砸在她心頭,“你怎麼有臉來看他的。”

趙聽瀾輕聲回:“路過,順便來看看。”

“玩的還開心嗎?”齊覃迫使她轉身,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着,後面還躺着一個沉睡的齊琛。

他臉上挂着諷刺的笑,一雙眼睛淬着冷意,“阿瀾,華豐的大公子對你的情意可真不淺呢。”

齊覃慢條斯理的抽出幾張照片扔在地上,沒頭沒尾的說,“你忘記馮君的下場了嗎?”

堅硬的酒瓶砸在腦袋上,順着太陽穴留下的血花,趙聽瀾的手開始顫抖,她下意識攥緊掌心,已經止血的掌心又開始出血,掌心變得黏膩,混着冷汗。

她低聲說,“你别動他。”

“不動他?”齊覃猶如一條蟄伏已久的毒蛇,冰冷的手指從趙聽瀾的臉側,一直到脖頸,然後扼住她下巴,“阿瀾,我說過,你隻能是我的。”

趙聽瀾别開臉不想看他,卻不曾眼神落在齊琛身上,她再次抖着嗓子說,“那我離開你,和三年前一樣,二十億。”

“齊覃,你放過我吧。”

鼻息間湧上來的全都是齊覃身上的氣味,濃郁濕冷的白松香已經變得很淡,隻剩下冷冽鋒利的木質香和煙草香。

趙聽瀾推開他,像三年前拎着婚紗扔掉話筒一樣跑掉,她從樓梯間跑下去,一刻不停,從十四樓到一樓,發動汽車,往度假村的方向走。

白色賓利車行駛在國道公路上,不遠處跟着一輛黑色邁巴赫,外面天空可見度越來越低,風雨欲來。

趙聽瀾發了狠的踩油門,用力眨着眼睛把那點淚意逼回去。

她把車子甩停,站在空曠的建築公司上,因為天氣不好工人已經提前收工,二期建造的樁子已經打好。她來的匆忙,沒有休息室的鑰匙,渾身疼的厲害,隻得回老家休息。

那輛黑色邁巴赫伴随着一陣嘶厲的刹車聲停住,趙聽瀾突然定在原地。

齊覃打開車門,目光深幽濃稠,他眉心緊緊的擰着,好似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玩意兒。

他說,“阿瀾,你聽話,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管是和華豐合作,還是去看我大哥。”他頓了頓,視線停在她蒼白的臉上,“你受傷了,我帶你回清苑包紮。”

他重複着,“你跟我回去,我什麼都給你。”

風越來越大了,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趙聽瀾突然撲簌簌的落下淚來,她渾身打着顫,又哭又笑。

“你總是這樣。”她流下兩行淚,看着走向自己的齊覃,“知道楊旎要那串海螺珠,就要我放棄。知道我讨厭她,說要什麼都給我,轉頭她從鉑遠跳槽進了萬科。”

她抽了兩下鼻子,“還有你大哥,齊覃,你真的不知道齊琛為什麼出事嗎!”

趙聽瀾的聲音逐漸變大,風聲作響,樹枝搖搖欲墜,她擦了眼淚,“是因為齊萍把我悔婚的事情告訴齊琛,齊琛本來那天不用參加婚禮的,是你姑姑,是你爸,非要他來。”

齊覃沉默兩秒,艱澀的開口,“抱歉我不知道。”

“你總是不知道。”趙聽瀾費力的睜着眼睛,臉頰逐漸變得通紅,她說,“就像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非要等到婚禮那天悔婚一樣。”

齊覃瞳孔瞬間緊縮,但也僅僅是那一秒,“阿瀾,過去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憑什麼和我談既往不咎——”趙聽瀾痛恨他這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她情緒逐漸平穩下來,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聲音很輕幾乎要被風聲蓋過:“是因為你母親留給你的那十億基金嗎。”

趙聽瀾垂下眼睛,自言自語,“那時你剛好回國,齊家為你挑選合适好拿捏的聯姻對象,你從小在綏城長大,不可能乖乖聽齊家安排。”

“恰好我出現,一個能助力你入主齊家,還對你死心塌地的人,還不用擔心我會幫着齊家對付你。”她深吸了一口氣,“更重要的是能拿到那十億現金。”

“所以我悔婚了——給你十億,我們銀貨兩訖,可是你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我都已經要忘記你了,你還要我回到你身邊,當你豢養的一隻鳥,你縱容我,嬌養我,又要占/有我,我不要的你要給我,我要的你加倍給我。”

趙聽瀾抓着齊覃的西裝,掌心的血浸濕了西裝,“你這是在報複嗎?”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猶如千斤重頂砸在齊覃頭上,他扶着她,唇瓣張張合合數次,想要解釋不隻是因為那十億才要和你結婚,解釋我不是想要你當我的金絲雀,不是報複你。

齊覃心亂如麻,盯着趙聽瀾那張臉恍然失去思考的能力,腦子裡不停盤旋着那天雨夜趙聽瀾窩在他懷裡控訴的那句‘因為你不愛我’。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趙聽瀾非要愛。

他不理解為什麼愛比他還要重要。

明明她要的是他,為什麼又偏偏要他的愛。

情感缺失導緻他對歇斯底裡的趙聽瀾隻能做出木讷的反應,甚至來不及說出‘我可以愛你’——

暴風裹着雨雹從九千米高空落下來,趙聽瀾頭上那顆搖搖欲墜的太陽能燈闆開始劇烈的搖晃,那根細鐵絲倏的一下崩斷,直直的往下落。

“阿瀾——”齊覃一把抓過趙聽瀾,彎着腰把她牢牢護在懷裡,她的眼淚滑進他的頸窩,幹燥的掌心染上粘稠的血液,他甚至來不及問她一句。

‘砰!’厚重的燈闆從齊覃滑過齊覃的頭頸掉落在地上,像眼淚一樣鹹澀的雨砸進齊覃的唇縫裡。

趙聽瀾失聲尖叫:“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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