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待封印解開,我再帶你和孩兒暢遊五湖四海,閱遍世間美景,盡嘗美味佳肴。”
潤旭話音剛落,兩人就見青洛腹部靈光一閃,仿佛孩兒在腹中應和。
兩人相視一笑,青洛笑着說:“看來孩兒也喜歡夫君說得,等他出世啊,我瞧定是個貪玩愛耍的。”
“貪玩愛耍也無妨,隻要他心性善良走正途,莫要歪了心思像溶桑……”
提起溶桑,潤旭語調沉沉,眼中閃過落寞。
青洛收斂了笑容,溫聲寬慰:“溶桑如今雖然被幽禁在仙居,但所幸留得命在,待他刑滿……”青洛算了算時間,“待封印解除,我們便帶孩兒去仙居探望。”
潤旭歎道:“隻怕他還埋怨我這個哥哥,不願見我。”
“埋怨歸埋怨,但你們終究是骨肉相連的手足,你心裡念着他,他又何嘗不想你這個嫡親兄長呢。”
……
仙居落雷塔
日常的九道天雷過後,落雷塔歸于寂靜,溶桑在塔中央盤腿坐着,他一身黑衣被天雷劈的破爛,隐約可見白皙的皮肉,皮肉上還閃着電光,那是天雷餘韻。
這麼多年,天天被雷劈,溶桑從一開始的痛苦不堪進化為如今雷打不動的平靜模樣,在這落雷塔中,不知歲月變換,那日常的雷罰反倒成了他計時的工具。
這日,他聽到塔外似乎有什麼動靜,緊接着這關閉了百年的落雷塔再次開啟。
落雷塔共分九層,越往上雷罰越重,溶桑如今是被關押在第二層,算是雷罰比較輕的。
他隻聽到一些動靜,似乎是兩個仙族弟子拖着一人朝塔上走去。
“這熬淵殺了我們仙居多少弟子,帝君就不該心慈手軟,還饒了這惡人一命。”
“嗐,你這就想錯了吧,一刀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就該讓他在這落雷塔裡受些折磨。”說話的弟子仰頭看了看,對一旁的弟子道:“待會兒把他送到九層,咱們好好瞧一瞧他是怎麼在天雷下受懲罰的。”
“聽說九層的天雷連大羅神仙都熬不過去,這熬淵如今被帝君削去了大半修為,能挺得住?”
“挺不住正好啊,到時候被天雷劈的魂飛魄散,正好解恨!”
“對,管他挺不挺得住。”
兩個仙居弟子将熬淵關到九層,又欣賞了一會兒他受刑的慘樣,才神清氣爽的下來。
邊走邊說着閑話:
“此番帝君和熬淵大戰,真真是兇險,若非緊要關頭帝君的弟子替帝君擋了一招,恐怕這熬淵還真要禍害三界。”
“我聽說那女弟子是帝君在人間曆劫時的心上人呢,帝君曆劫之身死去後,那女弟子追着到了仙居。”
“帝君就任由她糾纏?”
“誰知道呢,也許帝君也喜歡這女弟子,也許咱們仙居不久就要辦喜事了。”
“帝君要是辦喜事,那咱們是不是也能喝上一杯瓊漿玉液?”
“好啊,你就惦記這個……”
又過了幾百年
仙居發生一件大事:桦樞帝君迎娶帝後啦!娶的正是他的弟子謝朝曦,而那謝朝曦的身份也非同一般。
傳說在上古時期,靈氣濃郁,萬物皆可升仙,仙族修煉到一定境界,便可脫去仙骨,造就神軀,成為不死不滅的真神。
真神雖然掌握毀天滅地的力量,與天同壽,但正因為力量太過強大,故而一旦發生争鬥,便會對此界生靈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也許正是由于這一點,天道制約,後來仙人們想要成神便越來越困難,甚至,連已經成神的真神們也一個個相繼遇難,最後隻剩下一位曜神。
那時,曜神神力極為強大,作為她力量化身,天地間挂上了十個太陽,每一個太陽都代表了她一部分神力。
可後來,天地間出現了一位神人,用射日弓射下來九個太陽,曜神受了巨創,神魂陷入沉睡,不顯于世,人們都以為她隕落了。
而桦樞帝君說起來也與那曜神有所聯系,隻因為桦樞帝君的原身便是那用于制作射日弓的神樹,當時九個太陽被射日弓射殺,神力散落三界,桦樞帝君吸收了大部分神力,從而得以升神。
隻是,桦樞帝君雖然勉強修成神軀,卻也比不得上古時期那些真神,不過世間已然沒有其他神靈,他便也成了最強大的存在。
而謝朝曦是誰呢?原來,她竟然是那曜神神魂轉世,如今神魂歸位,兩位神靈喜結良緣,正是一件天地同賀的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