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韻的身影消失不見,燕辭光方才低咳出聲。
寒刀憂慮道:“魔君,你為何不與清韻仙子說清楚?此次劫數來勢洶洶,若能得清韻仙子相助,您又何必苦熬着。”
燕辭光生硬道:“此話不必再說。”
寒刀卻不放棄:“魔君,若是從前此話屬下定不會提,可魔君和清韻仙子兩情相悅,又經曆種種,若非意外,她早已是您的魔妃,要是清韻仙子能以清氣相助……”
“出去!”
燕辭光打斷了寒刀的勸說之言,然後又再一次步入寒冰池。
寒刀垂頭喪氣的步出殿外,卻陡然被喊住了。
“告訴我,我能做些什麼幫他?”
……
“風魔将,求求您放了我吧!”一魔宮侍女低聲求饒。
身着盔甲,看着也算氣宇軒昂的男子卻一臉□□的扯破了侍女的袖子,将人攬在懷中輕浮。
青洛和酌音出門就在路邊看到這一幕,不由面色難看。
酌音搶先開口:“住手。”
風懿目光閃了閃,将侍女推到一邊。
“呦,天族女子!怎麼,看我英俊潇灑,想入我魔将府做個姬妾不成?”
酌音質問道:“你是何人?沒看到這個女孩不喜歡你嗎?你還強人所難。”
“強扭的瓜才甜,你要是看不慣我為難她,那我不如為難為難你……姐妹!”風懿話音落下,人已經朝着青洛出手。
酌音和青洛都沒有料到這一出,還真被風懿得手了。
當風懿的手從青洛臉上劃過時,她隻感覺像是一條冰涼的蛇在自己臉上爬過,雞皮疙瘩瞬間起來。
“你……”
這一下,青洛和酌音都氣急了,兩人目光轉冷,齊齊出手攻向風懿。
風懿既然能成為魔将,自然不是僅憑着魔後弟弟這個身份,自身也是有實力之人,縱然酌音和青洛聯手,卻也奈何不了風懿,直到……
直到甯洛驟然出手,将風懿擊落。
看着風懿狼狽退走的背影,酌音笑出了聲,青洛眼裡也浮現笑意。
“你怎麼來了?”
甯洛解釋道:“我不放心你們,所以……”
“哦,那霄韌呢?”酌音這話倒不是對霄韌的質疑,隻是下意識的一問。
“魔帝的人上門,兄長這才沒出來。”
至于他,則是隐瞞身份,沒有出面。
“魔帝?他有啥事?”
……
“魔帝喜獲麟兒,特意邀請玄宿神君和幾位仙子參加喜宴……”
“恭喜魔帝,霄韌定會參加。”
……
因為喜宴一事,再加上燕辭光這個情況,一行人便隻好暫時留在了魔界,而喜宴之日很快到來。
巍巍大路兩旁挂起紅綢,順着路徑一路來到舉辦宴會的酬魔殿,便見一個個穿着暴露的魔族侍女端着酒盞肉食穿梭在座位之間。
青洛在座位上坐下,一旁的侍女殷勤的替她斟上一杯酒,紅色的液體似血液流動一般傾洩入杯中,莫名有種不祥的感覺。
青洛将酒盞擱置在一邊,并無動酒的意思,倒是其他魔族之人喝得起勁,洪亮的聲音不止隔壁桌能聽見,都能傳出殿外。
酒過三巡,魔帝燕禇恭開口了:“如今魔族和天族休戰,才能教兩界人民休養生息,才叫諸位有時間來參與我兒出生宴,這實在是一件好事,可唯有一事,叫人着惱,也是兩族和平的隐憂。”
魔後溫聲問道:“魔帝擔憂的何事,妾身也想為魔帝分憂?”
魔帝飲下一杯酒,才看着魔後懷中的嬰孩道:“吾自聽聞九叔應劫,便時常心憂,一憂我魔族擎天玉柱有崩裂之危,二憂我魔族子弟為劫數所脅,如今子嗣在懷,更有為父之憂,若有人能解決這劫數,便是我魔族的大幸。”
魔後豔麗的容顔說着溫柔的話語,别有一番魅力:“魔帝仁慈,魔界定能在您的帶領下更加強大。”
魔帝搖搖頭,“僥幸坐上帝位,吾日日優思,深恐辜負諸臣公的期待,卻還未替魔界立下寸功。”
魔後招手讓侍女接過嬰孩,慢條斯理說出自己的想法:“魔帝所言是妄自菲薄了些,這些年若非您的良政,魔族又豈能休養生息過上安生的日子。至于這劫數,妾身倒是有個主意,魔帝不妨聽上一聽,也正好趁着此間衆人齊聚,教諸位思量一二。”
魔帝追問:“快說是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