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瑜和林安的屋子裡。
才踏過門檻,謝瑜就被林安控着手勁一推,後背靠在了門上,雙手被林安攥住手腕,定在了身前。
沒有給一點反應的時間,林安直接傾身貼近謝瑜,低頭銜住了那抹令他心癢難耐的朱色。
謝瑜瞪直了眼,不住地掙了掙:“唔……唔、唔……”
林安!白天不能搞澀澀!
驚詫的訓斥聲從喉間溢出,沒能破口而出,就消弭于膠合的唇齒。
林安似乎格外喜歡水乳交融式的親密接觸。
彼此唇瓣輕輕抵住,不過厮磨了三息,熟悉的溫熱濕滑就溜進了謝瑜的唇齒之内,攪皺了一湖平靜心池。
謝瑜心神都在天上飄着,血脈灼熱,身體酥麻,有一種不着地的空虛感。
随着親吻的深入,身前人加重了碾磨吮吸的力道,安靜的室内,吞咽聲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急促。
舌尖交纏,碾磨,難舍難分。
恍惚間,謝瑜連靈魂好似都要被林安這個妖精吸出,強烈的銷魂戰栗感,襲擊着謝瑜身體的每一處。
沒過一會兒,謝瑜便漲紅了臉,胸膛快速起伏,小聲小聲地哼 吟起來。
似乎是從親吻中得了趣味,身體向前傾斜,倚靠着林安的胸膛,不斷貼近再貼近。
灼熱的呼吸交融,察覺到謝瑜動作變化的林安,悄悄松開了謝瑜的手腕,飽含情欲的冰眸倏然睜開。
如同盯梢的狼,林安視線一錯不錯的落在謝瑜臉上,專注且敏銳。
很快,他便感受到自己腰間環上了兩條手臂,灼熱的手掌寸寸撫摸着他的腰肢,越環越緊,有種要把他揉入身體的架勢。
林安眼尾绯紅,心頭鼓脹着濃烈的愉悅感。
這是阿瑜第一次明确的回應了自己。
不是出于憐惜與疼愛,不是出于責任,而是情動時,受内心渴望催動的行為。
思及此,林安收拾好激蕩的心情,合上眼眸,将主導權交到謝瑜手中,開始享受着奇妙酥麻的親吻之中。
時間悄然而走,終于在距離村塾上課前一刻多鐘,謝瑜才戀戀不舍的收住了吻勢,腦袋貼在林安頸側,低低的喘息着。
“舒服嗎?阿瑜。”
謝瑜面頰暈紅,脖頸後仰繃直,手指扣住林安的腰,指節發白,身體戰栗了好一陣,方才緩過來。
“你别說話……”壓抑滞澀的聲音自謝瑜口中溢出。
瘋了!
他真的要瘋了……
他本該克制的,克制沖動,克制欲望,克制對林安身體的渴望。
林安簡直就是隻妖精,勾人沉淪的欲妖!
他所有的克制,築起的心牆,在林安面前,都變得脆弱如紙,不堪一擊。
他自己明言說過,與林安婚後再做,也限制了林安對他搞澀澀的尺度。
結果自己在林安的親吻下,無知無覺的失了理智,腦海裡竟浮現前世看過的禁書畫面,生出将林安就地做了的想法!
危險!
極度危險!
這個想法不可取!也不能取!
古代孝期本就禁止情事,且古代并無穩妥的避孕方法,若是同林安做了,以林安哥兒的體質,很可能會讓林安受孕。
三個月後,村裡人看見圓了肚子的林安,必定能推測出他和林安做了什麼事,屆時,浸豬籠這種死法都是輕的。
為了他和安郎平平順順的未來,孝期之内,他們必須清心寡欲,少獨處,多做事情,消耗一下旺盛的精力。
嗯,少獨處,多做事情,分散注意力……
謝瑜挪了挪腿,伸手将籠罩在身前的林安推離。
他垂着眼眸,不敢在林安眼底下,暴露眼尾盎然的春色。
“我要去村塾了,下次潮熱期搞澀澀,你得找個空閑時間,而且,不能勾我太久。”
謝瑜深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我不能在孝期把你肚子搞大,更不能在未成婚之前把你吃幹抹淨。所以,以後沒事,我們盡量不黏在一起,我終歸是個能讓你受孕的男人……”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害了你,也害了整個家。”
說完,謝瑜手抓門,頭也不回的開門離去。
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相信林安也能聽懂。
村塾裡還有幾十号嗷嗷待哺的學子,他不能任性的放逐自己,他需要肩負起責任與擔當,努力做個不辜負林安傾慕的優秀的人。
屋子裡,微暖的光芒透過敞開的大門,薄薄一層,覆蓋在林安身上。
清晰照出林安的所有神情動作。
看着謝瑜逃跑一般,快步離去的背影,他緩緩擡手,用食指抹了一下唇角不屬于他的殘餘晶瑩,目光幽暗的盯着指節上的那一小灘液體。
良久,他張嘴,指節貼近唇瓣,留戀的蹭了蹭。
目光變得愈發幽暗難測。
他的阿瑜啊,動心而不自知呢……
婚後才能吃,也不影響他婚前蹭蹭舔舔,偷偷嘗味兒……
*
早上忘了喂雞,沒給菜園子新栽種的瓜菜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