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刺激,化作絲線纏繞成一團。
男人寬闊的胸膛剛好籠罩溫情,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端倪。
“放開……”感受到懷中的小狐狸輕輕顫抖,陌生男人想進行下一步,可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到底沒有太過分,松開溫情時趁機揉了把狐尾。
溫情瞪了一眼,悄無聲息地向樓上走。
回到五層,小心翼翼推開房門,将自己染紅的衣物換掉。
去浴室簡單沖洗掉身上的血腥味,對準鏡子用手碰了碰下巴。
“嘶!”好在傷痕不多,隻是狐耳處的血管被撕裂,下颚骨碎了幾塊。
溫情知道自己在城堡内的地位人微言輕,隻要聽話不至于被暗殺。
一夜未眠,痛意将困倦侵蝕殆盡,發尾滴下的水漬順着高挺鼻梁流在唇邊。
溫情低頭看了眼,用浴巾裹住下半身,靠在洗臉台上等待時機。
時間飛速流逝,溫情打開花灑,任由冷水澆蓋,白皙肌膚更加透亮,隐隐可見清晰血管。
水汽氤氲在半空中,朦胧一片引入遐想連篇。
【客廳有監控。】
浴室内水汽彌漫,剛才被捏碎的下巴此刻隐隐作痛。
聽到系統提示,溫情睜開淺色眼眸,濕漉漉的發尾滴下水珠:“怎麼不早告訴我?”
系統裝死,它不得不承認有些心疼小狐狸,才選擇告訴溫情這件事,順便處理了一下監控中的内容。
否則,溫情過不過明天。
【這次我處理過。】
幹巴巴說完後沉默了。
溫情低頭看着自己滿是情欲過後的軀體,腳下地闆光滑,稍有不慎就會摔倒。
他眸光一暗,找好角度,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砰!”一聲,骨頭二次碎裂。
溫情疼得臉色煞白,死死咬住嘴唇不發聲。
由于太過恐懼,溫情不敢随意移動,蜷在浴室角落裡發抖。
不知樓下發生什麼,這麼大動靜始終沒有人上來查看。
溫情支撐不住困意,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中聽到許多人在交談。
“全身多處骨裂受傷,尤其是面中下颚損傷嚴重。小少爺還未長出獸紋,幾乎沒有自我恢複能力。需要在吃食上注意飲食均衡,切勿劇烈運動。”
恢複嗅覺的那一刻,漸漸聞到消毒水味。
溫情轉動眼珠,眼皮突然被人扒開,視線内出現幾名白大褂醫者,說着什麼聽不懂的專業語。
“醒了?”
溫情順着聲音來源看過去,瑞克爾走到床邊,隻見病床上的小狐狸再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溫情的淚從來都不是洶湧澎湃,激烈惹人煩。
而是淚如珠,一滴落下,萬物細無聲。
就算摔得如此傷重,隻會躲在角落裡偷偷哭泣,令人憐惜。
“先生……”溫情擡起淚眼婆娑的眸子,小心翼翼試探道:“我……”
仿佛接下來的話能将人拖入十八層地獄,訴說不盡的委屈與難過,換來海水沖垮堤壩。
瑞克爾看到少年的一隻狐耳血管崩裂,肌肉壞死,無助地垂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