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床上嗚咽不停的小狐狸嘴裡呢喃,“先生。”
瑞克爾移開視線,收起信息素,為溫情蓋好被子,結果忍不住坐在床上,低頭玩弄柔軟,蓬松的狐尾。
“唔……不行”
“你行。”
瑞克爾用一張冷淡的臉說出這樣的話,溫情還是有些繃不住,總覺得眼皮有千斤重,無法睜開。
玩什麼把戲?!
蒙眼play???
一夜纏綿,無助,求饒的淚打濕襯衫衣領,狐尾也已經一塌糊塗。
“爽哭了?”瑞克爾扯開淚水浸濕的蒙眼黑布,聲音沙啞卻冷漠無情。
論老攻是怎麼樣用一張禁欲的臉說出這種話的。
溫情沒有說話,逐漸找回迷離的意識,想索求擁抱,“先生……”
瑞克爾自顧自穿好衣服,沒有絲毫留戀走出卧房。
臨走之時,機器人小心翼翼擋在瑞克爾面前,面對統治者的威壓,它有點慫,卻還是磕磕絆絆阻撓:“名字,少爺,要名字……”
詞語接二連三蹦出來,瑞克爾沒有給予半分目光,留下兩個字走了。
翌日清晨,睡夢之中的溫情被機器人叫醒。
“少爺!起床吃早飯啦!身體棒棒乖寶寶。”
睜開睡眼惺忪的眸子,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溫情邊伸懶腰,邊走下床。
簡單洗漱過後,将準備好的牛奶,面包吃完。
“你怎麼了?”
溫情放下玻璃杯,發現小機器人今日異常亢奮,都已經圍着卧室轉了十圈。
“别哭。”
“什麼?”
“别哭,少爺。”
溫情愣了愣,指尖停留在眼眶下,什麼都沒有。
“别哭……别哭,少爺别哭有家了。”
零碎的機械音斷斷續續,溫情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可置信地跑到機器人面前,蹲下問:“你叫……别哭?”
别哭聽到這個稱呼,兩隻手臂上下擺動,發出愉悅家紡聲音:“少爺别哭,少爺别哭,少爺!”
“是先生的意思?”不知不覺聲音漸漸沙啞,手背感受到滾燙,溫情垂眸一看,原來是落淚了。
愛哭的小狐狸需要被溫柔包圍,一句“别哭”,抵過千言萬語。
仿佛幾日前受的委屈都可以煙消雲散。
在陌生,危險的環境下,僞裝才是最好的保護色。隻要行差踏錯一步,那些謀略,情感都将前功盡棄。
經過長時間觀察,溫情确信,瑞克爾永遠都是利益至上。
這種人不會拘泥于小愛,更别提攻略成功,前期隻要讨他歡心,讓大佬記住溫情是隻柔弱,需要被保護的小狐狸就行。
聽到敲門聲,溫情站起來抹掉眼淚,調整好情緒去開門。
别哭也跟過去。
門外站着的人是克拉,一塑料袋藥品遞過來,溫情接過輕聲道謝。
克拉看到小狐狸眼睛紅通通的,明顯剛哭過,但他并不打算多管閑事。
“藥效與上一次相同,我已經設置好H-EIB5的程序,到時間它會提醒您吃藥。”
别哭上前将藥接下,咧嘴說道:“别哭,藥,給少爺。”
“謝謝,克拉先生。”溫情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禮,将淚眼對準地面:“别哭會告訴我一切。”
此刻,克拉本不該多管閑事,可好奇心作祟:“别哭是……”
“!”溫情擡起頭,眼神錯愕:“不是克拉先生為它取的名字嗎?!”
在一陣幾乎沉默的氣氛中,克拉搖頭,好像明白了什麼。
如果兩個人都沒有為機器人取名字,那最終的答案不言而喻。
可瑞克爾從來都不會,或者不屑于在任何小事上花費時間。
“别哭,少爺。”
别哭突然出聲,打破正在思考的克拉。
此刻,溫情肉眼可見的高興了起來,甚至主動詢問,瑞克爾在家嗎?
克拉到底是不敢深思主人的意思,給出的答案模棱兩可:“您可以下樓看看。”
說完這句話,剛要轉身時,溫情突然問:“萊恩殿下或許還在,我不應該打擾先生,他會不高興。”
分明如往常般輕柔的嗓音,一瞬間有了某種威懾,讓紅眸不覺閃爍。
可笑。
兇猛,嗜血的基奈山狼怎麼會怕一隻狐狸。
克拉收起戲谑,無形狼耳豎起,向長廊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