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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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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鬼真的心思缜密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蕭俊采搖着頭道:“你的心思太複雜了。”

南榮雄道:“想的太少是很緻命的缺點,比如說現在的你,還有過去的你。”

蕭俊采無可奈何,回到那塊突兀而斑駁的無字碑面前:“左右你不會讓我走了。說吧,圍繞着這塊石碑到底發生過什麼?”

其實,蕭俊采還有一句話沒問出口:那月神相輝,到底好在哪裡,足以讓你挂心如此之久。除了好奇,他竭力掩飾心底的一抹不甘心,不露出一絲痕迹。

南榮雄啟唇念了一段咒語,也像是一段異族的語言。蕭俊采聽不懂,但是覺得誦念者足夠誠懇,神靈聽了都會感動的虔誠。

南榮雄拿過他的手臂,按在了石碑之上,成千上百的粒魂蟲急速飛旋,兩人周圍卷起了雪白的一陣暴風。蕭俊采見勢一驚,可開弓沒有回頭之箭,他也不是膽小之輩,抱着死磕的心态閉了眼。

南榮雄道:“粒魂蟲的記憶會告訴你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你的靈魂會在不同的人的身上來回穿梭,享有他們的記憶。雖然混亂,但是完整。”

蕭俊采急忙問道:“我會知道相輝在想什麼嗎?”

已經聽不見南榮雄的聲音了,但那口型應該是在說:不會!

蕭俊采閉目倒了下來,正落在南榮雄的懷中。他像是沉沉睡去了一般,散發着潔白熒光的粒魂蟲輕緩地落下,靜靜地栖在他的身上。

蕭俊采甫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身處于一座巍峨高大,青灰色石磚砌成的城牆之下,城牆之下有一塊石碑,不過不是無字碑,上面是有字的,而且有兩種文字。

他靠近細看,石碑上面描述的正是卑囚國。提起這個卑囚國,蕭俊采其實一直心存疑惑。為什麼會有國家叫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呢?卑囚?不就是卑微卑鄙的囚犯囚徒的意思?石碑上,詳細解釋了這個國名的由來。上面的字不難認,而且卑囚國之事關乎六百年前的神界浩劫,蕭俊采難得十分耐心地看了下去。

原來,在卑囚國境内,有一塊天然形成的石碑。這塊石碑,是從天而降的,上面什麼文字符号都沒有。據傳說,這塊石碑壓死了一隻長期在此地作亂的妖魔。衆人都十分的高興,圍着石碑轉圈跳舞,就在此時,璀璨月光在夜幕中,宛如是一道聖光。而這聖光中間,出現了一抹人影。卑囚國族人當即跪了下來,認為這是月中神顯靈,那塊石碑正是月中神靈為了幫助消滅妖魔而擲下來的。

至此之後,卑囚國族人逐漸開始崇拜祭祀月神。那個時候卑囚國人并不常常使用漢文,隻有王族因為對外交往的需要識得一些漢文。當時的國主用一囚字描述此中場景,他大概是想表達紀念月中人的意思,可事實上囚為囚徒、囚牢之意,并不是什麼好意象。後人思來想去,沒有字能更準确的再現當時的情景,而且這個國名用了很久,也沒見得月中之神表露不滿,于是國名就這麼流傳下來了。

“有趣有趣”,蕭俊采點了點頭,又心中暗想:那塊碑不會是月神相輝扔下來吧?萬一一個沒扔準,砸到人了可怎麼辦。這麼一想,他便更加肯定自己不是月神相輝。他可沒那麼好手藝,從天上往地下扔東西隔着那麼遠還能正中妖魔。

蕭俊采退後幾步,卻覺得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背上不知道為什麼,狠狠重了幾分。他歎道:“嗯?怎麼回事,什麼東西?!”

嘚嘚嘚,從城門的另一邊出現了一列馬隊,馬蹄的聲音清脆響亮。馬背上的似乎是官家的士兵,他們一手執着缰繩,一手按在佩刀上面,威風凜凜,不可侵犯。被以為自己會被攔下盤查,那幾個士兵一眼瞟過并沒說什麼就兀自離開了。隊列的最後,還有一個雜工,蕭俊采望去,身軀一震,那人幾乎和段無病長得一模一樣,隻不過眼前這人更有生機,一看就知道是個活人。那人瘦骨突出,更加證實了蕭俊采的猜想。不過,段無病雖然瘦,但還是很精幹的。

段無病都來了,那麼南榮雄呢?蕭俊采還想跟上去同他們搭話,可他們騎着馬,自己背上還死沉死沉的,根本不可能追上。反正是衛隊,肯定有機會再見面的,說不定那些人下此看到他還會盤查他,急什麼呢。

蕭俊采朝城門的入口走去,他艱難地轉過頭,他迫不及待想确認自己背上是不是正馱着一座山。

居然是一大捆柴火!再結合自己滿身粗布麻衣的裝束,蕭俊采立刻明白了自己如今正是一個樵夫,他讀取了卑囚國中一位樵夫的記憶!背上那捆柴火很大一捆,但是若是蕭俊采自己的身體,肯定可以更輕松的背起。他暗歎道,原主為了讨生活也是辛苦得很。

可為什麼會是普通的樵夫呢!樵夫能知道什麼卑囚國滅國的内情呢?蕭俊采不解,不過這腳下的步子不可控制的朝着城門的方向而去了。看來這樵夫一定是打柴歸來,要去進城賣柴!

正當蕭俊采拖着這副身軀和背上的柴做鬥争的時候,後方有人叫住了他:“這位兄台!”那人的聲音溫潤,蕭俊采覺得似曾相識,可是冷不丁的被叫住,他感覺自己的腳下不穩,差點沒摔着,蕭俊采還是轉過頭去,隻見來人面覆銅花面具,一身素淨的青色道袍,腰系絲縧,手中執着一根旌旗,上面有個歪歪扭扭的花草圖,完全就像是閉着眼睛畫的一樣。那人束發,頭發烏黑,應該是個年輕人,身量和蕭俊采别無二緻。他肩上還靠着一隻暗黃色的夜枭,那隻枭鳥的腳似乎受傷了,靠在青袍道人的肩頭,一動不動。

蕭俊采跟着原主開始發問,他的雙眼一直盯着那副青黃青黃的銅花面具:“這位大師,遠道而來嗎?”

青袍道人打個稽首,語氣沉靜:“這裡應該就是卑囚國了吧。”

蕭俊采放下柴火:“沒錯這裡是卑囚國。你是剛好路過了嗎?”

青袍道人答道:“不錯,在下從北部而來,途徑東方諸國,繞過了南國,來到貴國了。”他又問道:“聽說,卑囚國祭祀月神,對嗎?”

蕭俊采道:“是的,卑囚國世代祭祀月神大人。八月十五将近,城裡最近會有很多祭祀活動,這位師父你有興趣可以留下觀看。對了,看你應該是修道者,你可以去城西的月神廟暫住,那裡過夜不收錢。”

那人連連道謝。

蕭俊采又把那捆柴背起來,因為吃力他喘了兩下子:“啊!啊!”又趁着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之前,把柴火扛起,準備離開。他立刻挑眉,驚奇地發現背上的柴火居然輕了不少,回頭一看,柴火的數量卻沒有少。蕭俊采感受到了樵夫心中的疑惑,但是他不奇怪,他剛才看見那人右手在旌旗後面結印施法。

那人來曆不簡單!是他施法幫樵夫減輕了一點重量,讓他能輕松一些。要不是他不能按自己的心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蕭俊采真的想大喊一聲好人呐!

轉頭望去,那個莫名出現、頭戴面具的青袍怪人,卻消失了。

蕭俊采默默沿着主街繼續往裡面走。卑囚國兩側的民居,正支起攤子買着各種東西。有衣料織物、蔬果肉食、器具什物等等各式各樣的東西,琳琅滿目,目不勝收。還有不少鮮花木植,這條街熱鬧嘈雜,但是井然有序。看的出來,卑囚國人都安居樂業,一片歲月靜好。

被蕭俊采共享記憶的這位樵夫,很快賣光了柴。他掂了掂手中的銅闆,收獲頗豐,蕭俊采能清楚地感知他心中的喜悅。除了喜悅之外,樵夫想起了那個向他問路的青袍怪人,蕭俊采也不禁随他好奇起來,那人是誰,走了那麼遠的路,聽說是從,北邊到東國,繞過南部,進入了卑囚國的地盤。蕭俊采大為不解,那人走遍那些地方是為了什麼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略施法術,讓樵夫輕松不少,說不定也是用法術飛過那些地方的!

樵夫回到了一件破舊的茅屋,他吃了幾口家人留下的玉米棒子便去休息了。蕭俊采能感受到他的困意,應該是起的太早出去砍柴,快到中午肯定會困的。不過,蕭俊采心道自己怎麼辦,接下來不會還要進入他的記憶吧?那還有完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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