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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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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相師大喝道,他用旌旗掀起一陣風沙,震醒那些圍觀的人,然後迎着那幾道黑色水柱就欺身上前去。

那些水柱就像是水蛇一般,弓起身子,沖着相師發起攻擊。相師身手異常靈敏,每每都能躲過水柱的攻擊,但他似乎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方法才能将這些東西收服。

“嘣——嘶嘶——”一聲巨響之後,身後傳來馬的凄鳴。樂猰那匹烏雲踏雪被黑色水柱裹挾了起來,抛到半空中扔下,烏雲踏雪頓時就頓時突出了幾口鮮血。黑色水柱化作洶湧的浪濤,沖着烏雲踏雪迎面潑了過去。烏雲踏雪就在黑紅色交織的一片水漬中再也沒有動靜了。樂猰驚慌失措的沖了過去,目眦盡裂。他方才正同這些來曆不明的水柱纏鬥着,手上已經沾滿了黑色的水漬。他戴着鐵制的護腕,手臂上并沒有沾到太多,但是他感覺自己的手有一股灼燒的痛感,随即手背上手掌上就冒出不少膿瘡一樣惡心的東西。

顧不得的這麼多,樂猰揮出雙劍去攔截其他的黑色水柱,不讓他們靠近人群。

相師此時似乎正在将這些莫名的黑色水柱彙集到一處。奇特的是,黑色水柱真的聚在一起緊跟着相師,如果說一開始升起來的水柱如同水蛇,那麼現在的就粗大的像一條黑色巨蟒。那黑水蟒生出了一對通紅的眼睛,像一對紅色的燈籠,慘然地盯着相師,口中噴出黑油油的信子。相師手中的旌旗逐漸變成一隻銀光閃閃的長槍,直刺黑水蟒,水蟒也使出渾身的力氣,撞向相師,相師倒下,背脊距離地面也就隻有一指寬的距離。他用銀槍撐地,随着金屬的銳鳴響起,地面随即被劃出一道深刻的痕迹。找準時機,相師執槍直刺黑水蟒的額心。黑水蟒身形突然脹大,然後轟然爆開,一片水霧鋪天蓋地,緊接着,相師默念咒語,黑色水霧登時被金光包裹,化作煙氣,随着夜風,消失不見。那道道金光雖然形态不同,卻和帝流漿有一些相似。

相師也耗費了不少法力,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氣,過了一會兒才平複。原本的鬧市街頭變得淩亂不堪,桌案器物散落一地,人們跑的跑,逃的逃。可都一步三回頭,看着這場恐怖的異變,相師在他們的面前,解決掉了水裡的怪物。人們雙手合十,誠心叩拜,高喊高人神通,五體投地。

相師一時間在原地怔住,不知道到底做什麼才好,但他還是朝人們擺了擺手,喊道:“沒事了沒事了隻是意外隻是意外。”

藏在帽兜裡面的小呱這時才戰戰兢兢地冒出腦袋來:“主人,好吓人的蛇!您為什麼不直接用太陰之焏将它們降伏呢?”沒等到回答,小呱見有人過來識趣地又縮了回去。

樂猰從衣擺處扯下一塊布來,包好受傷的一隻手,藏在身後。做完這些之後,他來到相師面前問道:“沒事了嗎?”

相師眸光掃了要一周,看到樂猰的烏雲踏雪,很是遺憾道:“抱歉,你的馬,死了嗎?”

樂猰微一阖眼,掩飾了心痛。他搖了搖頭道:“應該是沒救了,那些是什麼東西?”

相師言簡意赅地道:“人間有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些銅闆是貪婪的羅刹鬼的屍骨變成的,又借水遁化成蛇蟒。”

他刻意省去了關于魔息的描述,視線停留在水缸裡,對月神的信奉陰差陽錯地救了卑囚國人一命。可入水之後,銅闆再次化成魔息,然後形成水蟒,消除魔息真的非常不容易。相視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微微扭頭,卻發現樂猰扭頭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沒有一點回避,視線裡蘊藏的東西非常複雜。

樂猰道:“銅闆的事情解決了,那些使用這些銅闆的家夥呢,相師道長可有什麼頭緒?”

樂猰的洞察力讓相師都有些吃驚。相師緩了緩道:“我說不知道呢。”

樂猰道:“我連你的面具都拿不下來,應該也沒辦法逼你開口。”

相師欠身,想着事情解決了,打算告辭,卻沒想到樂猰叫住了他:“國主有請相師道長,請随我一同入宮城。”

國主!!!

不光相師、小呱意外,蕭俊采也很意外,什麼時候相師驚動了國主。雖然說月神貴為神明,肯定是比一個凡界君主更加尊貴,但是相師遊走凡界多年,似乎并沒有和王公貴族打過特别多的交道,在他眼裡凡界君主也隻是凡人罷了。

這些人不食肉糜,在深宮大院之内亦不知世道艱難,即使遇上點麻煩,動動手指也能解決。太平日子已經很多年了,雖然各國顯貴也負責舉行節日祈願,可沒有什麼實際的事情需要直接求助神明。

相師疑惑:“國主?”

樂猰點了點頭。

看得出相師并不是很想去,半晌腳沒挪動一步。就是見個國主,倒也沒必要這麼抗拒,蕭俊采正如此想的時候,讀取了一段小呱的猜測:主人不知什麼緣由,已經同白臯帝君交惡。他好好的神仙不做,非要自請下到凡界,自然也不會喜歡凡界君主。凡是君主,都有些他不喜歡的特質。蕭俊采這下懂了,看來小呱很了解他的主人嘛。

君主的權威令人恐懼,君主的命令讓人反感,但因為恐懼而不得不從。君主這一詞,從來都與控制捆綁,與自由無關。

相師狐疑地對樂猰道:“國主?國主找我所為何事?”

樂猰道:“關于火樹銀花大會。就算沒有火樹銀花大會,今日這場混亂之後,國主也會找你。”

相師道:“國主也去大會上了?微服出宮?”

樂猰道:“微服出宮的不是國主,是公主。”

公主!!!居然是公主,方才國主召相師入宮已經很讓人詫異了,是公主就讓人不僅詫異還困惑。公主微服出宮,還讓相師進宮,這是要幹什麼呢。

相師懶得做什麼評價,示意樂猰帶路。樂猰沒想到相師這麼爽快就同意了,有些出乎意料。相師騎上了一匹馬後,回望樂猰道:“我若不去,你恐怕不好交差。”

樂猰一愣,臉上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跨上另一匹馬,駕馬來到相師身後,不輕不重但十分誠懇地說:“多謝。”

“啪!”他避開相師,甩了一鞭子到馬臀上面,那匹馬而率先載着相師朝着宮城的方向而去。相師依然沒拉缰繩,手裡還執着一把旌旗,衣袍獵獵翻飛。小呱本來喜靜,這麼來一下覺得自己簡直是要被颠出天際了。樂猰跟着相師,他的騎術極好,眼神也沒離開過相師,但又騎得穩當迅速,緊緊跟在相師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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