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幾秒,她合上電腦,給瞿風悅發了條消息問她在哪,起身,剛打開門,電梯正好停在這一層,叮一聲打開。
露出電梯裡的兩個人。
宋苔愣了一下。
瞿風悅看到她來接自己很高興,情緒都表現在臉上,立刻沖出電梯跑到她身邊:“姐姐。”
如果不是此刻還有另一個人在,恐怕恨不得立刻抱住她。
完全沒有因為剛才宋苔的疏忽大意有任何不開心。
宋苔不動聲色地看向電梯裡的另一個人。
熟面孔,青棕色的淺瞳,鴉青色的頭發,臉上有酒窩。
前幾天晚上才見過一次。
瞿風悅見宋苔一直在看,主動解釋:“我在保安那裡剛好碰到她,她說是姐姐的鄰居,把我一起帶上來的。”
宋苔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正要移開目光,那雙草灰棕色的眼睛的主人沖她眨了下眼睛,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像在責備她對待情人太不溫柔了。
她正要繼續看過去,瞿風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擋住她的視線,拉住她的手,輕輕叫了她一聲:“姐姐。”
肚子突兀地叫了兩聲。
宋苔收回視線,對她笑了下:“沒吃晚飯?”
瞿風悅臉頰漲紅,尴尬地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宋苔說晚上可以來找她,她太高興了,忘了吃飯。
“先進來吧。”宋苔移開視線,将人迎進來,關上門。
同時将那道一直直勾勾落在她臉上的注視也一同關在門外。
“你知道地址,直接點外賣吧。”
她不會做,之前都是曲風齡做飯,她負責洗碗。
家務聽起來分配挺合理的,但家裡有洗碗機,随意沖洗一下放進去就行,也不用怎麼動手。
瞿風悅輕輕嗯了一聲,遲疑了幾秒,突然問:“你吃飯了嗎?”
宋苔:“不用管我,我還不餓。”
瞿風悅自告奮勇道:“那我可以做的。”
她說完,立刻去看宋苔的表情,帶着小心翼翼的期待,生怕宋苔會拒絕:“味道還可以,要嘗嘗嗎?”
眼神好像在說,答應我吧,答應我吧。
工作還有一點沒收尾,宋苔現在心思不在她身上,無所謂道:“那你試試吧。”
好在冰箱裡還有一些食材,瞿風悅像領了聖旨一樣,興高采烈立刻去了廚房。
宋苔繼續在客廳收尾工作。
家裡的布置都是結婚前她和曲風齡兩人一起選的。
沙發比正常要寬,底下鋪着一大塊綿軟舒适的羊絨地毯。
宋苔更喜歡呆在客廳辦公,不太喜歡去書房,書房是曲風齡的空間。
大約半個小時後,把收尾工作整理好,宋苔合上電腦,擡頭,看向廚房方向。
瞿風悅還沒做好飯,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門,能看到她在廚房忙碌的身影。腰上系着曲風齡曾經用過的圍裙,防止弄髒衣服。
她愣了一下,盯着瞿風悅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兩人的背影居然出奇得像。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宋苔忍不住皺了下眉。
是她的錯覺嗎?
但等她再看,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這時,瞿風悅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來,叫了她一聲:“姐姐,能不能幫我端一下啊?”
正好工作已經結束,宋苔嗯了聲,起身幫她。
瞿風悅手藝還真不錯。
宋苔雖然一開始說不餓,但是等将三道菜端上餐桌,聞着霧袅袅的飯香味,她也有了胃口。
餐桌上,兩人對坐。
瞿風悅眼巴巴看着她。
宋苔拿起筷子,嘗了一口,點評,肯定道:“很好吃。”
最重要的是,和曲風齡做出來的飯口味完全不一樣。
瞿風悅這才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拿起筷子:“我一個人住,經常做飯。”
吃完飯,兩人坐在沙發上投影看電影。
看了幾分鐘,宋苔突然感覺口渴,那種毫無緣由的渴意,從喉口漫出來,衍生成一種橫沖直撞的焦渴。
她最近幾天總是這樣。
她有些不舒服地碰了碰自己的喉嚨處,正想要去起身倒杯水。
瞿風悅卻像是早有預料一樣,将一杯溫水遞到她手邊。
喝了口水,嘴唇濕潤。她感覺好多了。
電影還在繼續,零零散散的台詞聲響在耳邊,她心不在焉地盯着電影畫面。
瞿風悅突然叫她:“姐姐。”
宋苔輕嗯了一聲,轉頭看她。
瞿風悅有點緊張,眼巴巴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濕潤的唇上,沒頭沒尾來了一句:“我已經漱過口了。”
宋苔還沒開口。
“姐姐。”瞿風悅試探性地貼過來,握住她的手腕,緩緩湊過來,呼吸靠近,溫熱濕潤地吻在她唇角,“我上次表現很不好。”
急促地咬住她的嘴唇。
……
瞿風悅不知道什麼時候主動跪坐在地毯上。
空調無聲運行,溫度适宜,可是還是出了很多汗。
宋苔咬住嘴唇,呼吸隐忍發顫,仰起脖頸,快感令她大腦泛起浪潮般的嗡鳴,用力攥緊手邊的抱枕。
她雙腿搭在瞿風悅的肩上,靠坐在沙發上,腰被用力按住。
這個姿勢這個角度她隻能看到瞿風悅的頭頂。
正在埋首其間,一下一下,鼻尖抵着她,吮-吸似的,親她,嘗她。
而她看不見的地方——
一簇濕潤柔軟的白色菌絲,像是蛇信子,溫吞緩慢地爬上她的腳踝,動作細膩地勾纏她的皮膚,末梢輕蹭,逐漸向上蔓延。
試圖向上,深入…
但到了膝蓋處,動作卻戛然而止。
不能再往上了。雖然很想繼續深入,但是會被發現的。
菌絲狡猾地在她膝蓋處纏了一會兒,戀戀不舍地收了回去。
……
宋苔對此毫無察覺,大腦一片空白,她好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