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洗澡吧,我陪她等。”瞿風悅主動道。
這麼晚,宋苔的确也有點困了。
而且她也不是很想和屈淩月待在一起。
宋苔點頭,起身,靈光一閃間,突然想起來到底什麼時候聽過屈淩月的名字了。
就是前幾天去廟灘時,宋雪鶴當時在看一個新系列産品的推廣方案,裡面提到了屈淩月以及她所在的樂隊。
好像叫什麼……傘菌樂隊。
宋苔不确定地想。
她順手拿着手機進了浴室,随意搜了一下,發現屈淩月是個挺有名氣的樂隊鼓手,她所在的樂隊也挺有名氣的,勢頭正猛,最近兩年十分活躍,是各大音樂節的常客。
最近一段時間好像還在巡演。
但關于屈淩月這個人,比起樂隊,更出名的是她的花邊新聞。
最浪蕩的事迹是,曾經一個月裡連續換了五任女朋友,每個都超不過一周,最後鬧得腥風血雨。
宋苔盯着手機屏幕,心想:
自己的感覺一點沒錯,當時第一次在電梯裡見面時,屈淩月看她的眼神就是看獵物的眼神。
她正準備關掉手機,視線一瞥,發現搜索結果自動關聯出了幾首歌,她正要關掉手機,卻不小心點擊其中一首。
音樂播放,是一首迷幻搖滾。
聽了一會兒,她有些詫異,居然還挺好聽的。
比起宋苔聽過的其他樂隊,這首不太炸耳朵,但莫名有種迷幻的快感,像是音波濺在水面上,浪漫無序地跳動,十分抓耳。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這首歌的詳細信息,發現這歌的制作人、作曲、作詞,都是屈淩月。
屈淩月是個鼓手,按理來說這是個在其他樂隊會相對邊緣的角色,但在傘菌樂隊裡,屈淩月卻是絕對的核心人物。
一雙草灰粽色的眼睛極具特色,人氣也是最高的。
雖然屈淩月身上的绯聞亂七八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種不違反法律的花邊新聞不僅顯得無關緊要,甚至給屈淩月這個人帶來一種别樣的魅力,變成了一種與衆不同。
不過這倒是能解釋,為什麼她和曲風齡在這裡住了三年,一次都沒有見過屈淩月了。
因為這個樂隊還挺紅的,紅就意味着忙。
而且屈淩月看起來也不像缺錢的樣子,大概也不止這一個住處。
宋苔手上全是水珠,沒法碰手機。手機就放在一旁,一首一首自動往下播放傘菌樂隊的歌。
宋苔大概聽完了五六首歌,擦淨身上的水珠,突然發現忘記拿睡衣進來。
她叫了瞿風悅一聲,等了幾秒,瞿風悅卻十分反常地沒有回應。
她皺眉,又叫了一聲。
終于有道模模糊糊的聲音問她,要幫她拿哪件睡衣?
“随意拿一件就行。”宋苔沒覺得不對,随口道。
幾秒鐘後,腳步聲靠近,有人敲了敲門,宋苔開門,門縫裡克制地伸進一隻修長的手,幫她遞進來一件灰色綴着蕾絲花邊的吊帶睡衣。
宋苔接過,想拿進來,卻發現那隻手沒有松開的意思,甚至向後縮了一下。
她疑惑地叫了聲瞿風悅的名字。
“宋小姐應該跟我說聲謝謝吧?”
一道帶着笑意的清越聲音透過門闆鑽進耳朵。
宋苔愣了一下。
這不是瞿風悅的聲音,而是屈淩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