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鑒是封神中軒轅黃帝的總兵官,随軒轅黃帝大破蚩尤,被火器殺死,打入海中,千年未能出劫。後來他被姜子牙帶走,跟随姜子牙參與封神計劃。在原來的世界線中,他與五鬼一同建造封神台,被封為“清福神”。
柏鑒是左撇子,能用雙手武器,左手左将軍持槍,正面作戰。右手右将軍揮舞三把寶劍,以作奇兵。平日三劍藏于體内,要使用時視情況吐出其中一把,由右将軍揮動,或牽制,削弱敵人,或直接殺傷。後來柏鑒的身軀被鎖地雷火炮炸得四分五裂,三劍也隻餘宵練。調控元氣的五髒六腑也受創極大,基本都死于炮火之下,隻有心髒雖然受創,卻還僥幸保留了一部分。心神虎威将軍通過為右将軍淬煉寶劍宵練作為交換,策反了右将軍,與柏鑒決裂。
如果沒有我的幫助,按照故事原來的走向柏鑒雖然不會死,但是忠心耿耿的左将軍大概率是保不住的,更不用說收回雙手雙腳。柏鑒十分滿意,将左右将軍一齊借予我使用,為期十年。待柏鑒正式參與封神之後,再作打算。
柏鑒生前,已經運轉完成了大周天,進入“金液玉露還丹”之境界。再往上一個層次,就能将元神化為實體,極難殺死,便不會死于火炮。他的左右将軍雖然因為分開身體太久,精氣神都已經衰弱到極限,修為境界卻也與隻保留身體元氣,殘缺不全的屍解仙類似,依然在煉精化氣的修士之上。再加上生前的武器和法寶,任何一個單拉出來,都不會輸給了朱皮大仙。二者合圍,再加上五鬼的幫助,不要說戰勝朱皮大仙,就算想讓他連逃跑都逃不掉,也是十拿九穩。
任務已經完成,我便想立即回去。最近這半年來,為了收集資料,對付收拾這夥怪物竭盡心力,我已有很長時間沒有關注家鄉那邊的消息了。
“主人如今深居海中,攝太陰之氣,等候封神使者,尚需人照顧。但你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左将軍長槍擲出後,墓穴崩塌。它便收回長槍,帶領我們回到岸上,仿佛對自己攻擊的威力極其自信,又或者是不願意親眼看見同僚的屍體,并沒有上前檢查。最終我們也沒有看到虎威将軍長什麼模樣,當然我也同樣不關心。
左将軍說完,從口中吐出兩枚紫黑色藥丸,對雙足鎮殿将軍與值殿将軍吩咐道:“爾等将這顆藥丸嚼碎吞咽下去,莫耍花招,但有絲毫猶豫,立即刺死!”
鎮殿将軍與值殿将軍不情願地咬破藥丸,咽下肚去。左将軍這才補充道:“這藥丸乃九蟲所煉之蠱,比凡人腹中之蟲厲害何止千倍,哪怕是三昧真火都不能輕易殺死。以你們現在的修為,根本就無法消除。是近年青峰山紫陽洞玉虛門人清虛道德真君,向主人傳昆侖符命時所留之寶。這些蟲子一旦進入體内,如附骨之疽,就算把肉一片片割下來,都無法消滅。隻有主人和我知曉抑制之法,你們日後要是再有異心,毒蟲發作,生不如死。”
鎮殿将軍與值殿将軍打個寒噤,連忙發誓。左将軍又轉身對右将軍道:“走吧!我們陪這位姑娘,往朝歌去一趟。你背叛主人,我本想一槍殺了你,但是你有些能耐,日後還用得上你。”
右将軍顯然也被喂食了九蟲蠱,它微微顫動,情緒十分複雜:“我們争鬥多年,終究還是沒能勝你!”
左将軍輕哼一聲,似在冷笑:“某何時想要與你争鬥?你不踏踏實實做事,整日想些勾心鬥角,歪門邪道的鬼主意,打起來自然不是本将軍的對手。這次去朝歌,希望你能收起那些鬼心思,盡股肱之力,替這位姑娘完成心願。也算你将功折罪。”
我跨上糖霜的脊背,遙望朝歌方向,已經是歸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多待。左右将軍見狀,一左一右,跟定兩旁。鎮殿将軍與值殿将軍行了個禮,一蹦一跳,往海中去尋舊主了。一條青龍跟了上來,鑽進左将軍的長槍,它是左将軍槍中的龍魂,也是柏鑒的隐藏下屬。隻是平常待在槍内,為槍提供諸多變化與爆發力。
糖霜四蹄騰空,長鬃飛揚,奔馳在大地上,遠望如飛一般。它現在已經一歲有餘,對于人類而言,這個歲數與嬰兒相差不大。但是對于早熟的白特來說,卻已經開始具備了獨立狩獵的能力。加上平日喂食高度濃縮的斷谷丹與有意識的訓練,它比尋常同齡白特更要早熟得多。一日之内,便可以跑出将近一千五百裡,力發數千斤,再厲害的凡馬也不能與之相比。不過這隻是因為這個物種需要在一出生便迅速具備基本的逃生能力,所以異常早熟,再往後想要提升,就要以年為單位了。
......
青岩山。
這裡離朝歌不遠,峰巒疊嶂,山青水幽。其山上多青岩,景色秀麗,飛瀑流泉。乃是絕佳的清修之地。這一世我的師門,總部便設立在此處,号洞真觀。
再次踏入家鄉的道路,我第一時間來到山上,去看望已經有差不多兩年未見的師父。又将糖霜栓在山腳,讓白面鬼看守。以糖霜的腳力,來到這裡連一日時間也用不上。
通往洞真觀的是一條長長的青岩鋪成的小路,每塊青岩都厚實得驚人。需要腰胯一起發力,用幅度不小的動作,才能邁步而上。衆弟子平日練功,在這裡打水上去,消耗可想而知。
我耐心地,不緊不慢,一步步跨上台階,等待見面時刻的到來。直到夕陽時分,才走完了這段路程。左将軍和右将軍跟随左右,它們活了這麼多年,自然有斂息之法。隻要不想被凡人發現,存在感便若有若無,凡人即使看見也猶如做夢一般,懵懵懂懂,如同身處睡夢一般,一覺醒來便幾乎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