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許哥他脾氣就那樣,他剛做了手術,為他身體着想你就别兇他了,我們回家吧,再不睡覺天就亮了。”
祁枝不理他,直勾勾的盯着裡面看,明明剛才還崩潰到不行的許風晚現在竟然滿臉笑容的挑花,甚至還挑了各色玫瑰。
“剛流産就給别人送花約會,他比我還會玩。”
“行了,趕緊走吧,你也不想我打電話給兩位叔叔吧?”
“拜托你是我司機,不是我爸爸們的,你到底想着誰啊?”
岑曲尴尬的笑了笑,幾次三番的想把祁枝弄走,她死活就是不走,非得要看許風晚會送花去哪兒。
沒辦法,岑曲又不能大半夜的給她爸爸們打電話,隻得是答應她先把車開到巷子口,一會暗暗跟蹤許風晚,她這才答應下來。
祁枝坐在副駕駛上,十分不耐煩的看着手環上投影的時間:“一束花他到底要挑多久?”
“來了。”
“快,跟上。”
岑曲啟動車子,跟上了打了車的許風晚。
這路是越開越遠,越開越偏,剛開始還以為許風晚找了個能買得起半山别墅的有錢人。
一直到車停在郊區的墓園前,祁枝和小曲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要跟着進去嗎祁總?”
“不用了……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呢,明明是他自己不要孩子的,怎麼又買了花去看。”
岑曲記得從前的許哥非常抗拒懷孕,他說孩子對于他來說是累贅,有了孩子基本就告别偵探這個職業了。
“可能是因為愧疚吧。”
“走吧,我困了。”
“這地方偏,許哥出來的時候打不着車咋辦?”
“你是不是又不知道老闆是誰了?”
“遵命祁總!”
回家的路上祁枝本想小眯一會兒,一閉上眼睛就是許風晚的身影,搞得她渾身不舒服,根本就睡不着。
“拐回去吧,也怪我沒能及時發現他的不對勁,我就說最近半個月他怎麼比往常容易累那麼多,甚至特别抗拒和我睡覺。”
岑曲一個頭兩個大,隻能是下一個交通崗調頭把車開回去。
果然,打不到車的許風晚身影單薄的緩慢走着,按照他這個速度走到天亮也走不回去。
祁枝讓岑曲把車開到他身旁。
她摁下車窗:“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上車吧,我送你。”
岑曲同樣大喊:“走啊許哥。”
許風晚摘下耳機,側頭看向他們,想起了一些剛認識時不好的事情。
那時候他還隻是祁枝的未婚夫,原本這事都要黃了,因為所有人都說祁枝有喜歡的Omega,沒想到大病一場後整個人都變了。
甚至主動來接觸他,跟這時候的情形差不的,開着車來接他下班。
祁枝見他久久不回應,直接打開了車門:“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别說我沒心軟。”
許風晚搖頭,他真的不想再和祁枝有任何聯系了。
“把繳費單給你的事情是我沖動了,你就當不認識我吧,酒吧裡那個Omega很适合你,你就是喜歡那種看起來很性感的,我不是,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合适。”
“真是瘋了。”祁枝感覺自己再不走就要被他給氣死了,拉上車門揚長而去。
她走後許風晚反倒舒心了不少,他不是故意折磨自己,是這裡荒山野嶺真的沒再網上打到車,他原本想走遠些碰碰運氣,奈何這個時間路上的車實在是少,更别提出租車了。
可能是走的急了,小腹疼的厲害,他停下虛弱的腳步,靠在路邊的樹上緩着。
“叮!”
他打開微信,是前同事夏顔發來的信息,這個時間,她應該剛出完任務。
“風晚,睡了沒?你怎麼樣?要不要我去醫院看你?”
許風晚打字的力氣都沒有,勉強發了語言:“我沒什麼事了,你快休息吧,不用擔心我。”
“怎麼有風聲?你不應該在醫院裡嗎?發定位,我去找你。”
“我真沒事。”
夏顔知道許風晚是個萬分要強的性子,幹脆去翻公司的辦公軟件,按照自己公司的辦事效率,果然沒把他踢出去,順利的查到了他的定位,看着緊挨着的墓園,她太知道是因為什麼了。
夏顔開車到了的時候,許風晚已經昏倒在路邊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許風晚,明明馬上就要當上副隊了,為了個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女人把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樣子。
圖什麼?
她把人抱到後排,車是偵探隊的,有必要的急救設備。
好在檢查過後許風晚隻是氣血虛再加上兩天沒好好吃東西導緻的昏迷,在他胳膊上推了一針營養劑後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人也慢慢的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