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兩人溝通隻能靠喊。
最前邊的兩個最為狡猾,摩托車甚至一晃一晃的故意挑釁,怎麼都不肯給許風晚瞄準的機會。
眼看着子彈就剩下最後幾個了,許風晚屬實是有些慌了,手表一直在提示他已經進入了C區地界,搞不好半路要出來同夥的,到時候就不是他單方面的追殺了,極大可能會演變成雙方火拼。
他不怕自己死,但他不想連累岑曲,不想祁枝傷心,更不想好不容易得來的寶寶再次離開。
“小曲!閉眼六秒!”
岑曲聽話閉眼,下一秒擋風玻璃被許風晚一槍打爆,玻璃碎片嘣的到處都是,這個視角可比探出車外要更容易瞄準的多。
因為馬上就要上橋,上橋再過橋就是D區了,前方的兩個罪犯甚至為此高舉戰利品開始提前慶祝起來。
許風晚緊張的直冒冷汗,他提醒自己千萬不能着急,槍口随着前方的摩托緩緩挪動。
“我可以的!”
他扣動扳機,金色的子彈角度刁鑽的穿過了兩名罪犯的胸膛。
那一刻他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他大口喘着氣,眼前一片黑。
善後工作由當地區政府負責,許風晚也不敢多看,他本意不想為了一起搶劫案就開槍殺人,不過老大不無數次警告過他,自己的性命永遠是高于一切的。
不要因為對方的年齡,身份,處境,産生任何的惋惜,你為罪犯心軟的那一瞬間,就是你的死期。
當岑曲把許風晚送回家的時候,祁枝剛一打開門,許風晚就緊緊的抱住了她:“對不起祁枝。”
“幹嘛道歉?你平安回來就好。”
“我把你車的擋風玻璃弄壞了。”
“傻老婆,都說了有保險。”
“祁枝……”
“我在呢。”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很想依賴你,我以前沒有這種感覺的。”許風晚越貼越緊,幾乎想要沒有任何縫隙一般。
祁枝緩緩撫摸着自家老婆的背,知道他是因為懷孕才這樣,軟着語氣哄人:“我是你的alpha,你不依賴我依賴誰?不怕,我永遠在,下次任務讓我跟你一起吧,有我在就不怕了。”
這話使得許風晚内心異常愧疚,祁枝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卻在暗處算計她。
“我的風晚以後不許不乖,不然下次不給你抱了。”
許風晚點着頭從祁枝的懷中抽離:“我會乖的,那我去洗澡了。”
“先别,你和小曲臉都被玻璃劃傷了,要塗藥的。”
祁枝不提醒的話,他們兩個完全沒意識到,從剛才結束兩人都是懵的,岑曲甚至都記不起這一路具體是怎麼開回來的。
坐沙發上塗藥的時候,祁枝和許風晚兩個人黏黏糊糊,塗個藥弄得跟麻花似的。
一旁單人沙發上的岑曲略顯孤獨的自己照鏡子抹藥,第一次覺得該找個對象了。
祁枝一眼就看出來他在想些什麼,丢了個橘子到他手裡:“要不要給你介紹個對象?”
“對象?不好吧祁總,我才十九,還沒玩夠呢。我去,這橘子真酸,怎麼跟檸檬似的。”
“女alpha,何雨瀾。”
“有錢嗎?!”
“我閨蜜,你說呢?”
“那太可以了,微信推我,我現在就去見!………不過這種好事怎麼可能會落到我的頭上?有什麼條件祁總您就别賣關子了。”
“她失戀兩年多了,一直都沒走出來,身邊能介紹的Omega她家裡都給她介紹過,沒一個能忍受她超過三天的,她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讓我介紹個beta給她,看看能不能堅持的久一點。”
“那些omega具體不能忍受她什麼?”岑曲好奇又有些擔憂的問,奇怪的是嘴裡的橘子竟然變甜了。
“作,就是……很作,很作……”祁枝回想起來就打冷顫的程度,剛開始那會兒她還想着帶何雨瀾出去旅遊散心,誰知道去了星城四晚,哭了三晚,最後一晚祁枝被她作到耳鳴進了醫院,不然還得嚎一晚。
就隻是作而已的話岑曲瞬間松了口氣,他實在想象不到什麼人能作的過剛離婚那段時間的祁枝。
一會兒去酒吧一會兒要大變活人許風晚的,他還都得一一滿足。也就是許哥大度,換旁人肯定要絕交的。
趁着祁枝去洗手間,岑曲連忙把今天的見陶沐溪的事情簡單打字彙報給了許風晚。
許風晚看到後瞬間從暧昧氛圍中抽離出來,祁枝再回來時明顯察覺到自己老婆的氣場跟剛才完全不同了。
她斜眼看向岑曲,語氣冰冷道:“岑曲你跟他說什麼了?”
“祁總,我……我什麼都沒說……”
“祁枝你别為難他了,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小曲你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