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徵吓得一哆嗦,往後邁了幾步。
什麼情況?
我沒有啊。
木瞳将掉在地上的幽報撿起來,說道:“公子爺,不是你想得那樣。”
裴雲徵狐疑地埋頭細看。
【一日,鎮國大将軍之子(前戰神騎副指揮使,現提信司小啰啰裴雲徵)走在街上肚子竄氣,他憋了一路終于行至一條幽靜的巷子,他以為四下無人,便放肆地放了老長一串屁,就在他爽到時,一群女人探出頭驚問道:“誰家的爆竹炸了?”】
裴雲徵一把将幽報捏碎:“胡言亂語,誰是小羅羅?”
木瞳回道:“公子爺,重點不是這個。”
不,對裴雲徵來說重點隻有這一個。
他憤憤道:“連幽報都敢僞造,這個小羅羅好大的狗膽。”
木瞳指着上面的印章說道:“公子爺,這些幽報每一份都有提信司的印章。”
裴雲徵帶着人跑到存放幽報的倉庫查看。
為了讓倉庫裡的物品保持幹燥,這個倉庫處在一處光線非常好的地方,且四面對光,窗戶也開得很大,同時為了避免外人侵入,窗戶上都盯了鐵窗。
木瞳說道:“難道那個人是從窗戶裡溜進來,然後再将幽報掉包?”
裴雲徵拿起倉庫的鎖瞧了一眼,回道:“賊子是從大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
提信司監管倉庫的老李說道:“這怎麼可能?我們倉庫用得鎖和戶部金庫裡用得是同一款,都是由金家鍛造。這種鎖除了與鎖相配的鑰匙以外,根本無一物品可以撬開。”
“我看木瞳說得沒錯,人就是從窗戶爬進來的。”
裴雲徵将鎖扔到老李面前:“鑰匙上有被金屬利器撬過的痕迹。”
老李還是不相信居然有人可以撬動這把鎖,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戶部銀子豈不是也不安全。
他說道:“有沒有可能賊子撬不動這把鎖,轉而去撬窗戶了?”
裴雲徵用那種一言難盡的表情看着他,說道:“首先這裡的每扇窗都沒有被撬過的痕迹,其次....”
他指了指倉庫外門,那裡用得鎖和倉庫鐵門用得鎖是同一種鎖。
他說道:“人家都可以撬掉外門的鎖走到裡面來,你還覺得裡面這扇門的鎖對方會撬不開?更何況那賊子還能盜走提信司的印章,又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還回去,是有點本事的。”
木瞳說道:“我看就是淮水金家幹的,而且小的剛去街上打探了一下,這批的幽報有的内容沒有問題,而有問題的那些隻有天字區的内容被篡改,那賊子大費周章地重印幽報,卻又隻将這片區域的内容改成編排您的,其他區域的内容保持不變,可見對方單純是與您有過節。”
裴雲徵揮了揮手道:“走,去金家。”
裴雲徵帶着浩浩蕩蕩的人踹開了金府大門。
金雲烨看見裴雲徵出現在自己面前,恨不得能立馬從床上爬起來揍他。
金家在淮水那邊紮根,此處是金家多處房産之一。
裴雲徵隻瞧了金雲烨一眼便走了。
金雲烨趴在床上氣得要嘔血,他問房裡伺候的丫環們:“他剛才那是什麼眼神?”
像是在看一隻蝼蟻,還是一隻巨巨巨弱小的蝼蟻。
他拉着丫頭扶他起來:“我沒事,我現在就能戰!”
丫環們将金雲烨按了回去,說道:“二爺,您胡說什麼呢?您就還剩一口氣吊着了。”
裴雲徵帶着大隊人馬火急火燎地來,又一言不發地走了。
木瞳看了一眼身後,追問道:“公子爺,咱就這麼走了?”
裴雲徵騎上馬,問道:“這批的幽報熱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