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哈哈,怎麼會。”
說實話,林嫣真有點被問尴尬了。她還是第一次見蕭矜然這麼直白的人。
你說他高冷吧,他開着輪椅把她堵這兒了;你說他話少吧,他把她堵這兒逼問;你說他深沉吧,他直接問是不是躲他?
反正追着别人問‘你是不是xx我?’的這種話,林嫣是說不口的。
可她狡辯了一通,蕭矜然卻根本不聽,依然強行要解釋:“我和别人真的沒什麼,也沒有心上人。”
有就有了,林嫣又沒不讓,但他睜眼說瞎話,林嫣就不能忍了。
“你敢說你沒有為别人守身如玉?”
那天蕭矜然把手機還給她的時候,兩人指尖不小心碰了一下,歐呦,蕭矜然躲得那叫一個快。不知道還以為林嫣是什麼帶電體質,220V的高壓直接接他手上了呢。
其實林嫣這幾天躲他,除了看過一些邪惡的東西,暫時真的沒辦法直視蕭矜然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她是想避嫌。
既然蕭矜然已經有了下一任想要結婚的對象,還出現在林嫣眼前,話裡話外透露着要和蕭矜然雙宿雙栖,不希望人打擾的意思,林嫣覺得還是離遠點比較好,免得說不清。
蕭矜然沉默了一下:“沒有。”
“是嗎?”
林嫣半個字都不信他,當即向前一大步,假裝要玷污他清白,做出把手放在他胸口的動作。
她動作太快了,猝不及防間,蕭矜然沒反應過來。
但是也隻摸到一秒,下一秒,輪椅轉動,蕭矜然已經靈活地躲開了。
快到林嫣懷疑可能根本沒摸到,其實她碰到的隻不過是衣服。
林嫣收回手,一臉正氣:“你看,還說你不是守身如玉?”
蕭矜然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她的行為,隻能說:“……沒有為别人。”
林嫣呵呵:“你看我信嗎?”
蕭矜然無奈,他也很不理解:“你到底是為什麼一口咬定我就必須有個心上人?”
“我就不能單純隻是潔身自好嗎?”
是,潔身自好是一個男人應該具備的良好品質,林嫣也不是懷疑蕭矜然的人品。
但問題是——
“潔身自好你有必要手和腿都骨折成這樣了,明明需要人照顧,還堅持非要跟我分床睡嗎?”
也不是林嫣多想和他睡一起,但事情有輕重緩急,肯定是照顧受傷的人更重要啊。
林嫣一個伺候人的都說服自己暫且忍一忍了,她又不會突然狂性大發要對蕭矜然做什麼,他作為傷員怎麼就不能将就一下?
肯定有貓膩。
林嫣隻能想到一種可能:有人管着不讓。
她像偵探一樣,用一種洞察一切的銳利目光看着蕭矜然,似乎在等他解(狡)釋(辯)。
蕭矜然配合地說:“我可以解釋。”
林嫣洗耳恭聽。
可等了半天,她等到的卻是一句邀請。
蕭矜然用最冷靜的語氣,說出了最狂野的話:“今天晚上一起睡吧。”
林嫣:?
蕭矜然知道林嫣在疑惑什麼,但他并沒有解釋,隻是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
這天晚上,前後加起來一共就隻在同一張床上趟過兩次的夫妻倆臨時搬回了主卧。
房間是家裡阿姨每天都會打掃的,幹淨整潔,四件套也新換過,散發着洗衣液淡淡的清香。
房門關上,可能因為今天是商量好了帶着任務‘睡’的,林嫣莫名有點不自在。
“那什麼,你随意哈。”
這樣說也沒錯,主卧是林嫣一直在住的,基本相當于是她的房間。
她還沒洗澡,确認過蕭矜然不需要幫忙,就抱着睡衣進了浴室。
半小時後,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林嫣塗好身體乳,吹幹頭發,掀掉面膜,出來,發現蕭矜然人沒了。
打開門,他果然在外面,正背對着門框的位置思考人生。
林嫣:“……”
真是好一個潔身自好的好男人。
“進來吧。”
林嫣給下了通行證,蕭矜然這才轉過來。視線可及的位置,剛好是她睡裙的裙擺。
蕭矜然像被燙到似的,飛快移開。
他頓了頓,居然還提意見:“能不能換一件,褲子。”
林嫣叛逆:“不能。”
她其實睡覺是不愛穿睡衣的,目前數量有限,規規矩矩的幾套這會兒都在伺候蕭矜然的那間‘宿舍’裡,她懶得去取。
而且這件睡裙真的沒什麼啊,甚至都不是吊帶,長度也夠,都遮到膝蓋了,蕭矜然到底是哪裡不适?
蕭矜然:“……算了。”
林嫣先一步回房,習慣性地占據了大床左邊的位置。
蕭矜然又開口:“我睡左邊。”
“?”
林嫣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要找茬了,好在這次他還算有理有據,說:“我左手打着石膏,怕被你壓到。”
林嫣心中不服氣,這麼大個床我怎麼會壓到你?
但還是憋憋屈屈地換到右邊,小聲嘟囔:“右邊腿上也有石膏呢,你怎麼不說。”
蕭矜然聽見了,居然真的認真想了想:“腿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