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陸小柏趕緊道歉着,然後又語無倫次的解釋着,“我就是覺得太好笑了。有時候長得高又帥真的不是錯,這個是先天性的,沒辦法啊。”
陸小柏越解釋,吳莳似乎越生氣,他站起來直接摔門而出。陸小柏愣愣的看着吳莳出去的樣子,喃喃自語着,“不會吧,真的生氣了啊。”
她頗為愧疚的看着那倒下的椅子,還有那傳說中總是在被勾着的椅子腳。陸小柏又仔細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椅子腳,似乎從來都沒有被勾到過,她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難道鄭華的腿太短?”
她有歪着腦袋目測了一下戚枳光的腿到底有多長,似乎應該有将近100公分,好像又不止,仔細一看是挺長的。但是,已經第二次了,開學三個多月,他兩次把吳莳的椅子腳勾到……
衛靜進教室的時候,恰好看到陸小柏若有所思的樣子,她一把拉過陸小柏,先是一頓靠、抱,然後開始直入主題,“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都沒有。”
伴随着陸小柏矢口否認,衛靜指了指桌子上的水珠,“都濕了,還不說!”
然而這句話之後,卻是‘噗嗤’一聲,這聲音不是陸小柏的,也不是衛靜的,本來是休息時間教室裡也沒幾個人,最後陸小柏目光緩緩落在了戚枳光身上,他竟然在偷笑!時隔多年後,陸小柏長大了,當然某些方面也懂事了,她才明白,戚枳光當時的那個笑,透露着□□的意味。原來,那時候的戚枳光并不是隻知道學習的書呆子,人家該學習的X知識可是一樣沒落下呢,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後來陸小柏擦了擦桌子上的水珠,然後把吳莳教室裡‘行大禮’摔倒的事情告訴了靜靜,順便還把戚枳光那句拙劣而又欠揍的話告訴了衛靜,結果衛靜想也沒想的就評價了一句,“看不出來,光哥很腹黑啊。”
到了上課時間,這些日常當然快速的過,大家都陷入了無敵學習的環境之中。隻是因為天氣冷的緣故,陸小柏連續好幾節課都處于四肢冰涼的階段,她百無聊奈的看着黑闆上老師寫的知識點,然後哆哆嗦嗦的在書上做着筆記,可是因為太冷字都是歪歪扭扭的。
她微微别過頭看戚枳光,竟然發現戚枳光拿着左手在寫字,她頗為意外的看着這新奇的畫面,然後趁着老師去了後面,她趕緊轉過去直接對着戚枳光來了一句,“戚枳光,你……他們說左手寫字的人,都是靠左腦思維的,你是嗎?”
戚枳光一聽這句話,默默的換了右手寫字,最後還聽不出情緒的回答了一句,“那你可能左腦沒發育。”
“可我右腦發育了啊。”陸小柏晃了晃那筆的右手,恰好那冷得冰涼冰涼,還有點泛紅的手浮現在了戚枳光眼前,戚枳光頗為嫌棄瞄了一眼,默默的回了一句,“老師過來了。”
陸小柏趕緊轉過去,做老師安排的練習題,教室裡齊刷刷又安靜得隻剩下刷刷的寫字聲。
後來又過了兩天,天氣越來越凍,學校小賣部的手暖早就賣完了,手套也一售而空,那售貨阿姨說,最快都要等到星期天才可以。對于陸小柏這個寄宿生來說,想要出學校必須等到星期天……她熬了幾天,手已經冷得趨近于長凍瘡的邊緣了。
結果,周四的早上,她早早的跑到教室裡,竟然在抽屜裡發現了一副嶄新的手套。她四處望了望,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拆開看那副粉嘟嘟的手套,裡面全是帶毛的,又軟又舒服,後來衛靜和吳莳來了之後,她一人問了一句,結果衛靜表示自己沒錢。吳莳還是那句話,“我的衣兜就是你的手暖啊!”
事實上這副手套,陪伴着陸小柏度過了高中三年的冬天,而她是高二的夏天從戚枳航的口中得知2007年冬天,他這個弟弟戚枳光審美忽變,買了一副粉色的hello kitty手套。高三冬天那一年,陸小柏找出那副手套,果然手背上有一隻Kitty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