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啊,那你這衣服打哪兒來的,你昨天沒回家?”洛鳴州看向江寄川的目光多了些思索,這小子别是被哪個少爺小姐給看上了。
江寄川看他那眼神兒,就知道這人心裡在想什麼。
“聚會喝多了,在同學家睡的。”
“你哪有那麼有錢的同學?”
洛鳴州大他一屆,倆人一起長大的。就江浔聲這個死性子,别說有錢的朋友了,普通朋友都沒幾個。他那父母,跟沒生過他一樣,什麼都不關心,更不可能給他買這麼好的衣裳。
“隻見過幾次,衣裳算是借我的,等洗好了還得送回去。”江寄川随便編了一個理由。
洛鳴州雖然不信,但看出來江寄川不想繼續解釋,也就沒問了,隻好奇道:“這衣裳得水洗還是幹洗啊。”
江寄川沒理他,心說這渣攻的衣服沒一把火燒了就行了,還管他幹洗水洗,洗洗睡吧。
倆人騎車先往家裡去。
江寄川坐在自行車後座愣神。
昨兒晚上他是打痛快了,眼下雖然不後悔,但心下總覺得會有點兒麻煩。
他看小說一目十行,隻看了個大概劇情,誰叫什麼都記得不是特别很清楚。隻依稀記得,這倆主角好像糾糾纏纏一直掰扯了一百章。
按理這個齊盈這麼個有錢人,非得跟江浔聲糾纏個什麼勁兒。簡直是腦袋裡被迫植入了渣攻芯片的機器人,還就渣江浔聲一個人。
這江浔聲也是倒黴,愛上誰不行愛上富二代,富二代嘴裡能有實話嗎。
一想到這個,江寄川心裡又有點兒煩。
到家以後,江寄川洗了個澡。
四室一廳的房子裡,幹幹淨淨,除了江浔聲的屋子裡亂的有點兒人氣兒,其他地方都幹淨的像是沒人生活過。
離婚的家,破碎的他。
看着空蕩蕩的屋子,江寄川其實有點理解江浔聲的想法了。
共情隻在一瞬間。
洗完澡,倆人吃了點兒水果,就開始打洛鳴州新買的遊戲。
不論哪個階段,遊戲對男人來說都有種特别的吸引力。
高考過後,是人一生中最輕松的階段。
江寄川還記得自己高考完就去打工掙學費了,那會兒縣裡的單位都嫌他小,怕他幹兩天就跑,不敢招他。他白天幹點兒雜活,晚上給初中生補課。發過傳單,也洗過盤子,一整個暑假過去,原本白淨斯文的人,還沒軍訓就被曬的黢黑。
上大學以後,江寄川就更沒時間玩了。最大的娛樂,也就是看看電影,看看書。
這種不愁學費,到了暑假就瘋玩的感覺,他還是頭一次體會到。
兩人在家裡吃喝玩樂過了兩天,洛鳴州看着手裡的遊戲機,覺得有點兒沒意思,便提議帶江寄川去外頭玩兒。
江寄川打遊戲打的眼睛疼,就同意了洛鳴州的提議。
還是騎的洛鳴州那輛來時的自行車。
小自行車“吱呀吱呀”騎到酒吧門口的時候,坐在後座的江寄川又出了一身汗。
早知道就打車過來了,洛鳴州家裡好歹也是開公司的,怎麼老喜歡騎這個鍊子生鏽的破自行車。
“來這兒幹什麼?”江寄川對這種進進出出隻有男人的地方沒什麼好感,經驗告訴他,不少小說裡的男主都都是在這裡碰面的。
他又不是彎的。
“去看看嘛,是我同學家裡開的,不會有危險的。”
“是嗎。”江寄川之前沒去過這種地方,心裡确實有點兒好奇。
“真的,走吧,咱們就坐一會兒,不幹别的。”洛鳴州說完,攬過江寄川的肩膀,就把人帶了進去。
兩人進酒吧後,路邊停下的車裡,小馮助理拿出了手機。
“二少,小江好像是跟洛家的小兒子進了酒吧……”
馮助理把酒吧的名字報給了齊盈。
齊盈聽見位置,穿衣服的手滞了一滞。
gay吧?
他以為那小子是直的,所以才那麼生氣,原來是個gay,那還……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齊盈挂了電話,頭疼的很。
按理他應該早點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那天在地上躺了一夜,下午就燒起來了,昏昏沉沉的沒能起來,身上又疼又熱,昏睡到現在才好點兒。
說來也怪,以往舒舒坦坦的都睡不着,這回被揍了一頓,倒是睡了個昏天黑地,真是邪門到家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昏的。
穿好衣裳後,齊盈又躺在了酒店的床上,他看着昏暗的床頭燈,眸光沉了沉。
.
酒吧裡吵的很。
洛鳴州找了個位置,把江寄川拉了過去。
在一衆穿着潮流的人裡,江寄川這種清清爽爽,穿着襯衫的清秀少年,簡直像是羊入狼口。披着羊皮的狼,也是羊。
“怎麼樣,帶你見見世面。”洛鳴州說着,叫了幾瓶酒。
“很貴吧。”江寄川看這酒吧的消費,不像是很低的樣子。
洛鳴州輕車熟路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來。
“請你,往後你再請我就是了。”洛鳴州不在乎這些。
江寄川靜靜看着眼前的人,沒有說話。雖然洛鳴州沒有透露自己的性取向,但這人都來gay吧了,應該是彎的無疑了。
這個世界,還挺癫的,怎麼主角身邊兒到處是彎的。
江寄川靜靜陪着洛明州喝了兩杯,感覺到胃裡不太舒服,就起身去了趟廁所。
剛上完廁所出門,就看見門口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進來。
江寄川不喜歡在這種事上掙高低,直接側身給男人讓了路。
他讓路,男人卻并沒有就此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