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江寄川聽到動靜更清醒了一些。
“我進來了。”齊盈推開門,手裡拿着平闆。
一進門就看見江寄川穿着他的睡衣,坐在他的床上。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江寄川全身都沾着他的氣味,成為自己的所屬物一樣。
原本一夜沒睡的疲倦,頃刻間消散了。
“你看看這個。”齊盈把平闆遞給江寄川,自己順勢坐在了床邊。
江寄川接過平闆,發現齊盈把幾個學校的資料整理成了一個文件。
這個人看着不靠譜,做事卻靠譜的異常。單是這會報警這一點,江寄川能記一輩子。
“我分析過了,沒參加藝考可以選戲劇影視文學。你腦袋靈活,身段也不錯,到時候轉行去拍戲,即便不出名,混口飯吃沒什麼問題。”
他手裡不缺資源,隻要江寄川願意,絕對不止是混口飯那麼簡單,可惜這話現在不能說。
江寄川這人警惕性高,獨立性強,在他沒有完全信任自己之前,給他說這些計劃,這人一準兒又得思量很久。
一條狗有一條狗的栓法,想栓江寄川不止是送錢送機會那麼簡單,還得考慮在什麼時機送,怎麼送。
“嗯。”
江寄川靜靜看着這份文件,沒說多餘的話。
此刻他在思考是複讀,還是朝着一個完全沒了解過的領域進軍。
“要是實在不想做這個,就邊讀邊看,現在這個時代,有想法,肯下功夫,起碼不會餓死。”齊盈給出了另一種可能,他的話很中肯。
“好。”江寄川點了點頭,他的話不多,但每一句都很有用,不輕易做決定,但每一個決定都很合理。
這種惜字如金,認真思考的樣子,在齊盈眼中分外迷人。他沒想到能從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身上,看到這種狀态。在他看來,這個階段的人,應該是無憂無慮,身上帶着一股傻勁兒才對。
齊盈覺得越是想,越覺得江寄川的成績邪門。
難道真睡在考場上了?這人也不像是遊戲人間的類型啊。
“或者,你想複讀的話……”
“不複讀了,就這所吧。”江寄川修長的手落在文件裡一所大學上。
他想好了,經濟獨立才能決定思想獨立,他不能花費那麼多時間成本去走老路了。
他要早點賺錢,早點獨立。
“好。”
齊盈歪了歪腦袋,看似在看文件,實則悄悄離江寄川更近了些。
他選的大學其實和江寄川選的是一樣的。江寄川跟他心有靈犀,不愧是他看上的人,真想現在就咬一口。
“謝謝。”江寄川把平闆往齊盈懷裡一塞,打算穿衣服。
“這就要起床了?”齊盈問他。
“一日之計在于晨。”江寄川說的是假話,他最不愛上早八。
“就那麼不想跟我待一個屋?”齊盈問他。
江寄川沒想到齊盈會把這種話說到面上,他重新坐下來,擡眸審視着面前的人。
他覺得齊盈很像一隻狗,一隻在外威風凜凜,在内沒事就想找點兒事的大型犬。
齊盈見江寄川真坐下來,一時也想到後面想說什麼。
兩個人就那麼看着對方,誰也不說話。
齊盈越是看,就越想親江寄川一下,他知道江寄川雖然嘴硬,但是唇是軟的。
他心裡這麼想,實際上也這麼做了。
在親上去的那一刹,齊盈又被江寄川抓過腕子,一把按在了床上。
“就這麼愛動手動腳?”江寄川垂眸看着身下的人。他不讨厭齊盈的長相,但是這人的性子太惡劣了,該罰。
他想了想,另一隻手一把從床單上撕了一條,又給齊盈捆住了。捆的很有技巧,從胸前繞到後頭,将沒受傷的胳膊捆在了背上,受傷的胳膊沒有動。
“你……喜歡玩這個?”第二次了,弄的齊盈都有點兒懷疑,江寄川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了。
江寄川看向齊盈的目光多了點細微的笑意:“不是,是你被綁起來的時候,看着比較老實。”
其實釘床上,全身打上石膏更老實,江寄川沒說,他怕吓到齊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