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白大褂治病,脫了白大褂就犯病?
齊盈對付何的意見又大了點兒。
“你這麼兇幹什麼,小心以後讨不到老婆。”付何感歎了一句,接着說,“幸好玻璃的位置比較刁鑽,傷的不重,勤換藥過幾天就能拆線了。你們倆還真是命途多舛,本命年嗎……”
“少說兩句,多吃飯。”齊盈提醒了一句。讨不讨的到老婆他自己心裡能沒數嗎,用得着一個母胎單身的碎嘴子操心?
付何“哦”了一聲,繼續低頭吃飯,吃飯期間還擡眼,偷偷看了一眼江寄川,他覺得江寄川隐約長得跟一個人有點兒像,但是沒想起來是誰。
齊盈拉開椅子,坐到兩人中間,垂眸去看不知悔改的人。
江寄川沒擡頭,但吃飯東西時咀嚼的頻率比平時降低了很多。
齊盈見狀,知道這人多少是有些心虛了,便伸手在桌上敲了敲。
付何擡頭看了一眼,見齊盈不說話,繼續低頭去吃東西。
齊盈又敲了敲桌子。
付何問他:“你幹嘛老敲。”
“我在趕你走。”齊盈想敲他腦子。
這人智商高,情商堪憂,怪不得他爹讓他學醫,不讓他從政,要是從政,早被人弄下來了。
付何聞言,“嘿嘿”一笑,放下筷子提着藥箱就走了。後頭的劇情他就不看了,估計要付費了。
付何一走,屋裡一下安靜了許多。
江寄川知道齊盈有話要問,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次确實是他沖動了,但他不後悔,非要說後悔,那唯一後悔就是這一拳沒有砸在錢教練身上。
“這麼愛出風頭,開什麼車,直接上馬當騎士去,騎士還知道手裡拎把劍呢,你呢?”嚴厲的責問一出口,不自覺就成了調侃。
開車回來的路上,齊盈已經想過了,這件事江寄川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這個人看似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但每一次動手都是因為性騷擾這種惡劣的事。不論是保護自己還是出手相助,江寄川都沒有半點問題。
這人有着很強的道德感,強到眼中容不得沙子,強到渾身棱角,多刺少言,哪怕被世俗打磨,也依舊不會妥協。這樣的人像是一塊玉石,甯碎不彎,他很喜歡,同樣也很生氣。
遇到什麼事不聲不響的就往上沖,不會回來跟他說一聲,讓他去處理嗎?當他是死的,還是不存在?
想到這兒,齊盈皺着眉,一把把江寄川的胳膊拉了過去。
“疼。”江寄川擰了眉頭,這種割傷,不碰還好,一碰疼的人想死。
“現在知道疼了,砸窗戶的時候不知道拿塊磚?”
江寄川看齊盈呲牙咧嘴的說出一句這個,噗嗤一下就樂了。
齊盈眉頭又緊了幾分,他尋思這人的傷口感染到腦子了,受了傷還笑。
江寄川盯着齊盈好半天,忽然說:“你要是我爹就好了?”
“你有病?我稀罕升那個輩分?”
小沒良心的不說以身相許就算了,還給他整上親情這一套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和江寄川之間除了做X,就是做恨,沒有第三種可能。
雖然嘴上說着不可能,但是齊盈還是憧憬了一下。
要是他真跟江寄川有個兒子,江寄川這個脾氣爆的不會揍兒子吧。
“不能揍兒子。”齊盈嘴裡忽然蹦出來一句這個。
“你有病吧,真想當我爹啊。”江寄川看着突然犯神經的人,擡腿給了他一腳。
白天在駕校曬了一上午,身上粘的很。
吃過飯,江寄川站在浴室門口,猶豫着要不要洗澡。他是個左撇子,雖然右手也能用,但是不如左手方便。按理剛上眼藥還是不洗的好,但裡頭的水聲聽的他心癢。
齊盈剛洗完澡,一開門見江寄川站在浴室前不動地兒,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想洗澡啊?”齊盈的眼睛彎了彎,好小子總算落他手裡了。
江寄川猶豫了,他知道自己不該跟齊盈有過多的肢體接觸,但是身上實在有些難受。
“我可以幫你啊,你沒良心,我可有良心。”齊盈想起前幾天發生的事,笑的更放肆了,心說這次不好好吃一回江寄川的豆腐,他就把“齊”字倒過來寫。
江寄川想了想,也不猶豫了,幹脆說了聲好。
答應的太快,齊盈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寄川已經動作麻利地把自己脫光了。
齊盈看着眼前光溜溜的人,齊盈唇角勾了勾。挺奔放,一點兒不扭捏,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