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吃。
齊盈聽見這句,心情好了點兒,隻問他:“吃的什麼?”
這人把江寄川托給一個王八蛋,确實該請一頓飯。看這小沒良心的吃的快忘記回家了,應該味道還不錯,他打算再帶江寄川去吃幾頓。
江寄川回憶了一下飯店的名字,告訴了齊盈。
齊盈聽見名字,眉頭一蹙。
現在的教練,會請學員吃888一位的海鮮自助嗎?
齊盈本來想說兩句,但又一想到駕校裡的教練都什麼樣,就暫時忍住了。
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江寄川肯定看不上。而且那人看上的沒準是同行的小姑娘,愛請就請吧,以江寄川的飯量能給他吃破産。三個人一起吃飯,那人想對小姑娘動什麼歪心思,讓江寄川還能邦邦給他兩拳。
齊盈想到這兒,忍不住笑了笑。
江寄川沒管他笑什麼,隻自己翻出藥箱,拆了紗布開始上藥。
齊盈看他手還沒好,眉頭一擰,“再歇幾天吧,不用着急練車。”
“不疼了,等拆了線就不用怎麼管了。”十幾天就能拆線了,不用特地去養。
“硬挺着幹什麼,又不用你賺錢養家?”齊盈弄不懂,江寄川怎麼争分奪秒似的有什麼意義,屁股後頭又沒有狼攆着。
江寄川一邊往手上纏紗布,一邊道:“閑着也是閑着……”
“就這麼不知道心疼自己?”齊盈拿過他的手,仔細看了看,見确實好的差不多才放下心來,隻用指腹緩緩摩挲着他的掌心。
江寄川的手很好看,但摸起來一點兒不軟,打起人來拳頭硬的很。
“真沒事兒。”在江寄川看來,受傷了去上班,去考試,都是很正常的事。
這人看着乖巧,性子卻是一等一的硬,跟打架回來受了傷卻還在喵喵叫的貓一樣,齊盈看他這樣,也不忍心再說下去了。
這人打小就沒人管,不知道心疼自己也是有緣由的,既然自己不心疼,他就多心疼心疼。
齊盈學着江寄川之前纏紗布的樣子,把沒纏好的一節細細纏起來,綁了個超大的蝴蝶結,才道:“一定歇兩天,要是在家裡坐不住,跟我去公司,幹點别的。”
“去公司?那可以。”江寄川同意了。
齊盈見他這閑不住的勁頭,忍不住笑了笑。
他不應該讓江寄川當情人,應該給江寄川招公司裡去當員工。就這個閑不住的勁兒,他懷疑江寄川能一天二十四小時住公司裡頭。
“還得給你收拾套衣裳。”
前幾天定的西裝到了,齊盈說完,上樓去給他找去了。
江寄川是天生的衣裳架子,穿上正裝像模像樣的。
齊盈看着這人,心思尋思着幹脆讓江寄川給自己當助理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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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寄川第二天一早就起來收拾了。
為了配西裝,江寄川特地把額前的碎發往後吹了吹。
定制的西裝在少年身上并不過分修身,沒有濃重的商務感,反而帶着少許随性的朝氣。。
齊盈醒來的時候,看見卧室裡的人,不由得挑了挑眉,欣賞了很久才起床。
江寄川把外套脫下放在了凳子上,對他道,“早飯送到了,在餐廳。”
齊盈聽見這句話,心下忽然覺得這日子過得越來越有盼頭了。江寄川這人雖然對送到手邊兒的錢不怎麼在意,但是對送到手邊的機會抓的很緊,還是個事業腦,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有我的份兒呢?”齊盈習慣性調侃了一句。
江寄川看着隻穿着内褲坐在床邊的人,心說死不死,好像以前沒給他買過一樣。
“馮助理來接我們嗎?”江寄川問正經事。
“我開車。”
“你?”江寄川的表情,明顯是不信任齊盈的車技。
齊盈道:“放心吧,一準兒不讓你吐車上。”
江寄川保持懷疑。
齊盈今天開的是一輛純黑色的賓利,SUV的車型,坐進去一點兒不覺得憋屈。
不論是卡宴還是這台添越,江寄川都很喜歡。
齊盈見江寄川準備往後座走,一把給他撈到了副駕駛。
“真拿我當司機了,不知道自己該坐哪兒?”齊盈給他系上安全帶,順便從車上拿了瓶水給他。
江寄川知道自己該坐哪兒,隻是想跟齊盈隔開點兒距離。
這人嘴太碎,他想補覺。
“這輛車上有眼罩嗎?”江寄川上車後問了一句,他記得那輛車上是有的。
齊盈挑眉看了他一眼,罵了一句小沒良心,然後從車上抽了眼罩給他。
江寄川睡眠質量一流,車子啟動後,眼罩一戴靈魂就跟世界說拜拜了,一路睡到公司。
醒來的時候,齊盈已經站在車外等他了。
“下車吧,睡美人。”齊盈站在車外就那麼看着他。
江寄川剛睡醒的時候是最沒攻擊力的,眼神迷離的樣子,看着也最為可口。
江寄川剛拉下眼罩,下巴就被擡了起來。
齊盈趁江寄川沒醒,紮紮實實親了一口。
覆上來的唇又急又重,像是在趕時間,生怕江寄川清醒了,給他一拳似的。
江寄川被親的有些缺氧,見齊盈還準備下一步動作,便偏了偏腦袋,憑着本能狠狠咬在他耳垂上,“下車……”
這一下又疼又爽,兩個字吐在耳畔,哪還有什麼心思去公司。齊盈忍着心下蹿得高高的火苗,向下咬上江寄川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