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隐和扉間見此情景頓時心下一緊,他們互相對視一眼。
戶隐轉過頭看向那個領頭的陌生村民,詢問:“民子今天不來了嗎?”
“啊,民子她有事,今天暫時不來了。”
那村民随口說道,那張醜臉上的三角眼更是在聽到民子這個名字時很快閃過一絲嫌惡,接着又溫和熱情的看着戶隐和扉間說:
“貴客今天還要出去逛逛嗎?最近槐花開了,很漂亮的!”
戶隐的表情迅速冷下來,民子可沒有說過第二天有事,況且民子做事一向謹慎,如果托人那也應該是找新之介,怎麼會莫名其妙讓一個陌生人來,戶隐心念一轉,接着又問:
“那新之介呢,新之介怎麼沒來?他不會也有事吧?”
那人一僵,咽了口唾沫,又笑着說:
“新之介那小子也有事,回去我們先去看看這段時間最好的風景吧,那槐花可是我們這獨有的特色風景,貴客們跟我一起去逛逛吧!”
戶隐冷笑着說:“不去。”
聽到這話,那人終于不耐煩了,惡聲惡氣的說:“趕緊跟我們走!”
随着他的話,他身後的那些村民們也開始目露寒光的向着戶隐和扉間走來。
看着眼前這個強力邀請的态度和行為,扉間和戶隐都知道,看來他們忍不下去了,事情也終于要來了,既然如此,那他們也沒必要忍了。
兩人配合默契的飛速上前,迅速制服這些村民。
“你們準備叫我們去哪?”
“民子和新之介呢?”
手腳無力躺在地上的幾人憤怒的看着二人,愣是咬着牙不說話。
“不說是嗎”,戶隐走上前,随手拿起匕首在另一個人身上劃了一刀,聽着旁邊凄慘的叫聲,将刀貼在三角眼的臉上,一邊抹着血迹,一邊慢條斯理的說:“再不說就别說了,你不說别人可等着說。”
平日裡看着溫溫和和的女孩這時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眼神更是像刀子刮着他,刺骨的寒意似乎能刮進他的靈魂,就好像他現在被放在砧闆上,立馬要被割成一片片的肉似的,三角眼一下子被自己的猜測吓得冷汗直流,急忙連聲求饒,瘋狂大呼:
“隻要我說了你就放了我!我把我知道的告訴!我知道的比别人都多!”
戶隐漫不經心的輕劃着匕首說:“你說,我聽着。”
“不行,你必須答應我!要不然你也不會放過我的!”三角眼忍住恐懼戰戰兢兢的讨價還價。
“哈哈哈哈,膽子不小啊,好,我答應,隻要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就不殺你。”
三角眼吞了吞口水說:“是村長叫我們來帶你們去神樹那邊的,就是村口的那個開白花的槐樹,說必須要把你們帶過去,民子那崽子現在被關着,她偷聽村長說話,新之介我不知道他是槐枝家的…,我知道的都說了,放過我吧,啊!”三角眼驚恐的看着戶隐拿着刀往下紮。
糟了,這次死定了!
直到繩子落地,三角眼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看着離他極近的戶隐,更是用力蹬腳,倒蹬着身體往後退,退到一定的距離就開始爬,爬着就往外跑,看都沒敢看身後被綁着的同伴們一眼。
“噗嗤!”
一道銀光閃過。
隻見一把長刀紮在三角眼的後背,鮮血沿着刀槽向外龇出血花。
三角眼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的驚恐回過頭,絕望的看着身後的兩人:“你騙我!”
“我可沒騙你啊,我不是沒殺你嘛”,戶隐溫和的笑着走到扉間身邊說。
還保持着投擲姿勢的千手扉間眨了眨紅色的眸子:“她沒騙你,不過我可沒有答應過你,不殺你啊。”
三角眼被這話氣的還沒來得及反駁就死了。
“看來這些人是能殺死的…”戶隐和扉間讨論道。
“走吧,我們也該看看所謂的神樹了。”
兩個人迅速殺了腳邊的還在哀嚎村民,不掩行蹤的往村口而去。
槐村的村口很熱鬧,尤其是那棵開滿白花的大槐樹下,樹下站滿了村民,村民們泾渭分明地分成兩半,領頭人分别是槐枝村長和槐葉村長,在樹下空了一個圈,打理得很幹淨,邊上擺滿了祭品,正中還放兩把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