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隐怎麼也沒想到剛發第一個月工資就出事了。
在她的原本設想裡,未來每個月豐厚的工資會逐漸發揮出應該發揮的作用的,到時候所有的忍者都會盡歸木葉所用,而不是才第一個月就直接引爆了日向家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炸彈。
一個白瓷娃娃炸響了日向宗家的喪鐘。
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溫和有禮的日向鍛就拿着剛從她那學的半吊子禁制就敢對着那群日向宗家對拼。
她還在辦公室和千手扉間商量着木葉的糧食自給自足計劃,結果就看到日向绫滿臉淚水悲傷又絕望的抱着昏迷的日向鍛突然跑到她的辦公室。
看着突然闖進辦公室抱着日向鍛的日向绫,千手扉間有些警惕的往前走了幾步下意識擋在戶隐身前冷着臉問:“你們怎麼了?”
日向绫見此情景突然癱坐在地,卻仍然緊緊抱着懷裡的男人,她滿臉都是淚水和懇求,她迫切的想透過千手扉間尋找戶隐,看着眼前警惕的千手扉間,她有些顫抖的說:“鍛快要死了,他阻止日向宗家傷害分家,毀了日向宗家的所有能力和記憶,請幫我救救鍛,救救他好嗎…”
日向绫趴在地上不停的磕着頭念叨着救救他 。
千手扉間見此情景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戶隐歎了口氣,拉着扉間走上前去阻止了日向绫,日向绫的頭上已經沁了血,卻用着希冀的目光看着她。
戶隐和扉間一起檢查了日向鍛的身體,日向鍛已經是氣若遊絲了,現在隻是被日向绫硬是吊着命。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對着日向鍛施展醫療忍術,可是卻一點用都沒有,沒辦法,她們隻能暫時緊急穩住日向鍛的命,立即帶着他們去了正在建設的木葉醫院,連千手柱間都叫來了。
但是怎麼也沒有用,日向鍛真的快要死了,探查了很久,隻探查出日向鍛喪失的不是身體上的力量,而是一種很特殊的力量,但是沒人能解決。
戶隐有些後悔,這時她才想明白原因,這是濫用靈魂力量的懲罰,她覺得自己不應該把這個禁制教給他。
日向绫卻一邊流着淚一邊感激的對着戶隐說:“大人,你不要太自責了,如果不是您,我們也活不下來,而且也多虧了您,鍛他才能夠救下日向分家的命,這可能也就是我們日向的命。”
她認真且暗藏着死志的說:“我會永遠陪着他的,就像他會永遠陪着我一樣,戶隐大人,請讓我單獨陪一陪他吧。”
戶隐沉默的帶着人離開了,他們都覺得應該把最後的時間留給兩人。
日向绫溫柔的看着病床上蒼白英俊的男人,她的手輕輕的撫上那沒有表情白的透明的臉,她感覺好像看到了那個總是溫潤如玉的笑着看她的男人,她輕輕俯身。
柔軟的紅唇輕輕柔柔的貼上那蒼白有些幹燥的薄唇,一滴晶瑩的淚水留在了他的眼睑下。
她緩緩起身,不舍的看着他,眼眶盈滿淚水,溫柔的笑着說:“我不想看你在我前面離開,向來你都是那麼任性,現在日向再也沒有籠中鳥了,就讓我任性這麼一回吧。”
她抽出随身攜帶的長刀。
毫不留情的往身上捅下。
“你在幹什麼!”
戶隐怎麼也沒想到這兩個日向那麼瘋,她離開後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索性她向來有個習慣,那想去做的直接就去做了。
結果一回來就看到日向绫在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她急忙搶下刀,剛準備訓斥日向绫幾句,就見她直接毫不留念的往牆上撞。
這簡直氣的戶隐火冒三丈,強行用武力壓下日向绫,她當即就想把日向绫打醒,但看到日向绫那充滿死寂的白眼時,又下不去手了,她沉默了片刻說:“你就這麼想跟着他死?”
日向绫失神的淺笑着說:“我不能沒有他,是我們對不起大人您的救命之恩,我們還沒有給您好好的當過手下,就想抛棄自己的命,下一世定當結草銜環侍奉大人…”
“我有辦法救他”,戶隐打斷她的話,“但這需要你付出一半的命,從今往後你隻能活到你原本壽命的一半,同時,你們的靈魂會被綁在一起,他死你就死,你死他就死,怎麼樣?”
日向绫不可置信的看着戶隐,灰蒙蒙充滿死氣的眼睛瞬間變亮,她急忙說:“大人!我願意!”接着,她又有些擔憂的問:“大人,對您有損害嗎?如果…”
“沒有,”戶隐不耐煩的說,“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要!”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灑在了病床旁藍黑色頭發的女孩身上,氣質溫潤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睛歎了口氣,擡手輕輕摸了摸趴在他床邊的女孩的頭發,女孩迷迷蒙蒙的擡起頭,兩人相視一笑。
“奈良!情報這次沒出錯吧?日向那小子真的在這個病房嗎?”
一個千手小哥拎着一堆水果氣憤的看着奈良小哥,因為上一個病房,是一群就跟小孩似的日向,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就闖進去了,吓得那群日向死命拿東西砸他們,好不容易才出來。
奈良小哥也很無奈,誰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日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