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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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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是真的,眼淚是真的,情緒是裝的。

她眼眶泛紅,鼻尖也是紅紅的,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被氤氲的熱氣和淚意熏的。

季琛看出來了,但順勢而為,握着她的手腕,作勢要往裡走。

林聽晚見狀攔住他:“诶诶诶——等等。”

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後扥,“他們不知道和我結婚的人是你。”

季琛停下,看她,眼神意味不明,故意問:“利用我,不利用得徹底點?”

“……”這話讓她怎麼接。

男人穿着黑色風衣,内搭襯衫,襯衫最上面那顆扣子原本緊扣,此刻已經解開。仿佛他骨骼裡難以被馴服的戾氣和野性,蕩漾在界線邊緣。

圈子裡流傳的故事她聽說過一點,但不算多。對他的了解和印象其實僅僅停留在一年前,哪怕這幾天的發展猶如坐火箭,他們之間也沒有多熟,更談不上了解。每一次見面,都帶着明确的、強烈的目的。

他這個人惹不得,薄情寡義、野性難馴,心比骨頭硬,從來不手軟,更不會心軟。

林聽晚覺得斯文敗類不足以形容他,他簡直是西裝暴徒。

比如此時此刻,他握着她的手腕。力度适中,她不會感覺疼,但也沒有一丁點逃脫的可能。輕而易舉将她禁锢,她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掙脫。

她想借他的力,但也不願意臣服于他。

“我不想再進去了,我餓了。”林聽晚攢眉蹙額,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不是時候,她也有點累,不想他這麼闖進去給她撐腰,她想要他替她記着。一筆一筆,全記着。

季琛把她這類裝可憐示弱的表情自動歸為撒嬌。

他松手,轉身往回走:“想吃什麼?”

林聽晚跟上他,鑽進車裡,搓了搓手,暖和了點,才說:“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家餐廳。”

“沒吃膩?”季琛問。

“才吃一次怎麼會膩?我喜歡吃的東西都是吃到惡心了才不吃。”林聽晚把手揣進外套兜裡,掏出來兩個砂糖橘,放在擋風玻璃跟前,“吃嗎?特意給你拿的。”

季琛沒着急開車,在後備箱找到醫用箱,拿出冰袋,遞到她的左臉,貼近。

“嘶——”林聽晚往另一邊躲,“好冰。”

還好疼。

留下紅印的臉頰貼上冰袋,更疼了。

季琛伸手,扶着她的腦袋,摁回來,留下巴掌印的左臉和冰袋徹底貼了個結實。

林聽晚皺眉,眼淚都要出來了。眼眶濕潤,泛紅,水汪汪一片。

季琛盯着她,看她咬着下唇強忍,悶不吭聲,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松開了點:“自己按着。”

“哦。”林聽晚擡手,手心覆蓋在他的手背。兩秒,他見她按好,收回手。

她這次回來,不是特意送人頭的。要的就是這一巴掌,一個強烈的分隔符号,哪怕不是句号。打碎一些東西,劃清一些界線,她能更加理直氣壯,更加沒有負擔。

季琛掃了眼擋風玻璃前面的砂糖橘:“我不吃。”

林聽晚單手捂着冰袋,臉有些凍僵,做不出什麼表情:“好吧,是我不想剝了,會把美甲弄髒的。”

季琛瞥她一眼,把砂糖橘剝好,墊了一張紙巾,放在她面前,低聲說:“嬌氣。”

.

季琛下午要出差,飛蘆海。吃過午飯後,他送林聽晚回林宅。

風雪裡,這座面積廣闊的老宅被襯托得更加莊重、奢華。人迹罕至,就她回來這幾天住一住,沒有市區裡的煙火氣,人味兒也淡,格外清冷蕭瑟。

不熟悉這裡的人第一次來,說不定會迷路。

“喜歡住這兒?”往外看了一眼,季琛問。

林聽晚嗯了一聲,解安全帶:“你該不會要讓我搬去你家住吧?”

指尖緩慢地敲着方向盤,他沉默,像是在權衡。林聽晚有所察覺,當真考慮起來這件事。

新婚夫妻分居,聽起來似乎很不體面,尤其是對于他們這種有頭有臉的大家族而言。而且,她如果不大搖大擺的在他身邊兜圈,不高調一點,那些觊觎他的莺莺燕燕又怎麼會知道他已婚,對象是她這号人物。

于是不等季琛開口,林聽晚換了一種說法:“你想要我搬去你家嗎?”

她側過身子,手撐在座椅邊緣,微微前傾,往他那邊湊了點。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看起來有點期待的樣子。

“随你。”季琛說,“你有選擇的權利。”

好吧,他不上套。

林聽晚沒了興趣,推門下車。

她走在前面,季琛跟在她身後。她沒管,但和她同頻的腳步聲一直沒有停下。噼裡啪啦敲了會兒手機,回複幾個問她什麼時候回北歐的消息,她停下,回頭看季琛。

覺得奇怪,她問:“你不是要出差嗎?”

跟着她幹什麼。

“三點飛,借你這兒睡會兒,行嗎?”

比起市區,林宅離機場稍微近一點。但季琛平淡的口吻絲毫沒有拜托别人的意思。無關緊要的事,他随便說說,被拒絕無所謂。

林聽晚無語:“你都快跟着我進家門了,問這一句有什麼意義啊。”

回頭看,已經走了這麼遠一段路了。

季琛說:“你可以把我關在門外。”

看似把選擇權遞給她,實則不然。林聽晚抽了抽嘴角,不确定的問:“我可以嗎?”

“新婚當天丈夫凍死街頭。”季琛看着雪花從她的鼻尖輕飄飄滑過,不緊不慢,聽起來還有點體貼,“如果想上社會新聞,當然可以。”

“……”靠。

林聽晚咬咬下唇。她回去就把書翻爛,學學怎麼和他這種人打嘴炮。

季琛沒有上樓,和上次一樣,待在客廳沙發。林聽晚一進門直奔二樓,顧不上乘電梯,趿拉着拖鞋上去 ,抱了一床毯子下來,扔在沙發上,又打開了客廳的電子壁爐。

轉身撞上他的視線,林聽晚猝不及防頓住。他眉骨高,那雙眼眸顯得更加深邃。但他比她高出一個頭,視線向下傾斜,也因此稍微柔和一點。看起來就像是帶了點感情,泛着些許深情。

林聽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别這麼看着我,我隻是怕你凍死在我家。警察以為我是為了繼承你的财産搞謀殺,我有八張嘴都說不清。”

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八張嘴。

早晨為了趕在嶽辰來之前去領證,她起了個大早,這會兒回到家,緊繃了一上午的神經松懈,困意驟然襲來。

不再和他兜圈,她打着哈欠上樓補覺。

幾個小時後,等她醒來,天色已經暗下來,昏昏沉沉。這座城市的街燈尚未點亮,天際線若隐若現,模糊到快要分不清楚。

林聽晚看了眼時間,擡手按着脖子,清了清嗓子。屋子裡的暖氣開的太足,喉嚨幹澀,快被烘幹了。

這個時間,季琛早就已經離開。她下樓倒水喝,看見毯子疊得方方正正,放在沙發一角。壁爐關掉了,一樓蕩漾着冷氣。

沙發上絲毫沒有睡過的痕迹,她伸手摸了摸,沒有溫度。就好像是一場夢,根本沒有任何人進侵入過她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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