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小村已有兩日,那人們口中的水妖卻并未見動靜,倒使得陽璃等人難得的悠閑了兩日。
約莫是許世陽洋那一巴掌真的打疼了她,令她痛了心,接連兩日,她都是神色恹恹,不苟言笑。
夏侯伯正用手帕擦拭着随身的短刀,時不時瞥一眼坐在不遠處發呆的陽璃,一幅想過去卻又不敢過去的模樣。
一旁的夏侯玉觀察了兩人許久,視線來回穿梭于兩人之間,一刻鐘後,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拍了拍夏侯伯後背,恨鐵不成鋼:“去看看他呀。”
他收了手帕,将短刀收入鞘中:“要去你去。”
“小璃不是什麼心胸狹隘之人,你若去道個歉,他不會為難你。”她仍不放棄,繼續勸道。
夏侯伯看了一眼陽璃,緊抿着唇,别過頭去。
“啧啧,男子漢大丈夫的,哪這麼别扭。”
夏侯玉也不想貼他冷屁股,隻嘟囔了幾句,徑直走去了陽璃身旁。
“你想什麼呢,整天魂不守舍的。”
陽璃眨了眨眼,轉頭望了她一瞬,繼而垂首呆呆看着地面,依舊無精打采:“你哥哥,有打過你嗎?”
“我哥哥?”夏侯玉想了想,不由得瞥了一眼一旁不動聲色的夏侯伯,答道:“沒有啊,一般來說,哥哥都挺疼妹妹的吧。”
陽璃歎了口氣,将上半身伏在大腿上,伸出一根手指在地上胡亂比劃着:“我哥他,為了他喜歡的女人打我。”
夏侯玉聞言歪着頭想了想,回想起陽璃是出了化妖酒樓之後,情緒才一直低落的。記得那日來了一位穿着玄衣的生人,陽璃見了便開始有些躲閃,看上去十分怕他。
仔細想想,她從沒見陽璃怕過誰。
夏侯玉雙眉一揚,抓到了關鍵,猜測道:“那日酒樓出現的玄衣男子,是你哥哥?”
“嗯。”她點了點頭,愁容不減。
夏侯玉撇了撇嘴,豪爽一拍陽璃後背,險些害她一頭栽到了地上:“兄弟之間當然會有所不同,你看開點就好。”
陽璃穩住身形,回頭尴尬一笑,不再多說。
“一仁這都去了多久了,怎麼還不見他回來。”王平望着王一仁離開時的小路,緊蹙着眉頭。
眼看着讓他外出勘察已有半個時辰,仍不見他回來,難免有些擔憂。
陽璃微微側目,忽見半人高的雜草朝着同一方向同時傾倒,面色一凝:“妖!”
話音剛落,不等衆人有所反應,她便已點地躍上了樹梢,眨眼間又見她踩上了另一隻樹杈,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等到衆人回神,隻餘陽璃踏過的樹梢微微顫動,早已沒了她的身影。衆人這才拿起了武器,朝她離開的方向追去。
不出意料的,外出未歸的王一仁碰到了水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