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好真的出手傷她,隻好施法防禦,雖是盡力保護仙草,卻也難免鞭長莫及,燒到了些許。
許是打鬥聲太大,驚擾了原在殿中午休的析無。
他睡眼朦胧的推開大門,有氣無力:“吵什麼啊,還讓不讓人睡覺。”
他的出現似乎無人在意,打鬥依舊未停。
析無不耐煩的睜開了眼,還想再罵兩句,忽的被眼前場面驚得瞪大了雙眼,看着院中火花紛飛,些許仙草還冒着火星,不禁痛心喊道:“我的祖宗喲,可别打了!”
男子見他出來,面露欣喜:“你再不出來,你院子可都要沒了。”
溯水終于停手,收回了外放的真火,轉身看向析無,揚手指着男子控訴:“他弄壞了我畫了好久的面具!”
眼看院中終于不再是火花四濺,析無松了口氣,看了溯水一眼,又看了男子一眼,順着溯水訓斥道:“你幹嘛欺負人家,女孩子家家的,不會讓着點,為師平日裡怎麼教你的!”
男子撇了撇嘴,反駁他:“你也沒教這個啊。”
析無瞪他一眼,他便乖乖閉嘴不言。
再看了一眼院中燒壞的仙草,雖是心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隻笑着看向溯水,寬慰道:“你别怪他,他比你還要皮上許多,不要和他計較,畢竟他也是你師兄。”
溯水皺了皺眉,瞥了男子一眼,冷哼一聲,别過頭去。
男子見勢賤嗖嗖的上前,挑眉笑道:“乖,叫聲師兄來聽聽。”
溯水回頭看他,正要發怒,又聽他合着雙手讨好道:“行行行,不叫就不叫,我日後再賠你一張面具就是。”
畫面一轉,那原本低聲下氣的俊朗男子,渾身是血的躺倒在溯水懷中,手中捏着一張帶血的雕花面具,正費力的送到她眼前,氣若遊絲:“呐……賠你的……”
看到這裡,溯水猛然驚坐而起。
隻覺胸口忽的一痛,不由得捂着胸口哼一聲,卻驚動了守在身旁的人,接着便聽他急切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溯水看他一眼,微微垂眸掩下情緒,擡眼間又恢複一片清明:“無礙,做了一場夢罷了。”
聽聞此言,君子華緩緩坐回擺在床前的圈椅,面色稍安,不冷不淡的說道:“昨夜你靠在我懷中暈了過去,下次身體再有不适,早些和我說,不可逞強。”
溯水微怔,目光似有些躲閃,并未直視君子華:“析無君那……”
君子華知道她想說些什麼,于是出聲打斷道:“你且放心,我不曾告知于他。”他頓了頓,還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停住。末了,揚唇一笑:“你還需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擾了。”語罷,起身便走。
行至門口,忽聽一道女聲入耳。
“多謝。”
他腳步忽頓,轉身問:“你說什麼?”
溯水蒙頭躺下,淡淡道:“沒說什麼,你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