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讓我們上街一趟,你……”夏侯伯一邊說明着來意,一邊走入了夏侯玉的房間,入門便見其正趴在窗口望着某處,便也噤了聲。
他上前幾步站在她身後,順着她的目光望向了一間房門緊閉的客房,也并未見有何特殊之處。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她回過頭來,出聲問道:“你在看什麼?”
“看美男啊。”她理所當然的回答着,再次看向了窗外。
他自知自家妹妹喜愛俊男美女之色,想也不想便道:“你是看那位紫衣道長啊。”
她也沒有回頭,出聲糾正:“不是啊,昨日新來了一名住客,看着有些眼熟,記不起在哪見過,不過長得倒是挺好看。”
夏侯伯笑了笑,打趣道:“你好歹也端一端女孩子家的樣子,不可這般表露于面。”
不等她答話,便見那緊閉的房門打開,走出一名身着玄衣的俊朗男子。
夏侯伯微怔,同樣覺得看着有些眼熟,思索片刻,恍然道:“那不是,陽璃的哥哥?”
夏侯玉聞聲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名玄衣男子,應和道:“對哦,陽璃的哥哥,難怪覺得眼熟。”
許世陽洋應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扭頭朝這邊望了過來,隻是不見他有什麼表情。
正當夏侯玉想要回以一笑,便見他别過了頭去,徑自離開了。
夏侯玉面色微囧,緩緩收回了笑容,面向夏侯伯道:“呵呵,美男大多如此,不打緊,不打緊。”
夏侯伯望着他離去的方向,久久未動:“他怎麼會在這裡?”
夏侯玉摸了摸頭,沉吟片刻道:“聽下人說,昨日跟随兩位道長來的。”
昨日他有事外出,很晚才回到府中,便也不曉得還有外客入住之事。
他思索片刻,又回頭看向了夏侯玉,唇角含着笑:“若她哥哥還在慶陽,也許她也還在。”
夏侯玉微微皺眉,想要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也停住了,隻改口說道:“你方才說,母親要我們上街做什麼?”
他也沒有多想,如實說道:“母親讓我們上街挑幾份禮物,過了月底讓我們去一趟表叔家裡。”
另一邊的許世陽洋倒不是可以給夏候玉冷眼,他是急着去找溯水。
因是得了溯水的允許,君子華也不好再在門外攔他,眼看着他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門,正端着茶的手不禁微微緊了緊。
隻他面上沒太多的變化,叫人看不出什麼不好。
許世陽洋頗為得意的看了他一眼,徑自抽了一把座椅坐在了溯水身旁,笑盈盈的問:“昨夜睡得可好?”
溯水隻淡淡瞥他一眼,也不回答,伸手化出了一卷丹青,朝着虛空一抛,便見它懸浮于半空中自行展開了。
畫的是一名身披黑袍之人,但他隻露了雙眼,看不清全貌,觀其身形,倒也可以辨認出是一名男子,其餘的,便沒什麼了。
溯水看着丹青,出聲解釋:“此人應是救走婳籮之人,要找婳籮,應當還要時刻堤防于他。”
君子華看了一眼畫中之人,随即将目光落到了左下角的落款處,其上不大不小的寫下了‘禍患’二字。
他微微皺眉,對這字迹自是熟悉:“這是出自析無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