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的棕色藥丸躺在手心,聞着有股藥香味。楚芃麥低頭嗅了嗅:“産後恢複丹和生子丹好像沒什麼差别。”
自閉中的系統迅速跳腳:“生子丹好歹是初級丹藥,産後恢複丹則根本不入流,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楚芃麥觀察兩種丹藥的玉瓶,一個看起來貴一些,一個看起來便宜一些,總結道:“好像是有點不一樣,生子丹的玉瓶能賣200萬,産後恢複丹的玉瓶看起來隻能賣20萬的樣子。”
系統:……
智障宿主毫無修煉天賦,靈氣差異是一點感受不出來,也就隻看得出這些俗氣東西了。
打藥機裡生子丹的原液不能浪費,楚芃麥帶着比奇回家取上另一台平時打農藥用的大号便攜式噴藥機。
他把噴藥機清洗幹淨,注上水,按以往調兌生子丹原液的比例,調兌出一款産後恢複液。
“下面就是見證效果的時候了!”楚芃麥深吸一口氣,不去看那十幾顆已經“催産”死掉的草莓苗,轉而把噴杆轉向還活着的草莓苗。
細密的水霧噴灑出,如雨滴般潤濕葉片、莖稈和泥土。楚芃麥不确定地說:“系統,噴成這樣可以嗎?”
系統團成一團自閉中,不想說話。
楚芃麥更換話術,使用激将法:“系統,你給我的是不是盜版産品?我怎麼覺得沒有效果。”
萌新系統果然再次跳腳:“什麼盜版,我這可是合歡宗聖子宋愛田早期的練習産物,正得不能再正了!我都告訴你是不入流的丹藥,肯定要多噴一會兒才行。”
“哦,那我多噴一會兒。”楚芃麥尋思這合歡宗聖子的名字還挺鄉村風的,難怪煉出來的丹藥那麼适合種地。
若說使用生子丹原液如蜻蜓點水掠過每一顆草莓苗,那使用産後恢複丹原液就是如灌溉一般徹底浸潤每一寸土地。
陽光透過細密的水霧,浮現出若隐若現的彩虹,每一株草莓苗吸飽水中的營養,伸起懶腰舒展每一片墨綠色葉片,煥發出勃勃生機。
那些原本矮小瘦弱的苗木更是誇張地往高處竄了一兩寸,迅速抽出新葉。
楚芃麥興奮地繞着噴過的幾顆草莓苗轉了N圈:“哇塞!這不應該叫産後恢複丹,該叫十全大補丸,或者叫超級無敵金坷垃才對。金坷垃,農民朋友都愛它。”
“不過一顆生子丹看上去能用很久,産後恢複丹消耗得就有些快。幸好我有三顆,也不知道夠不夠澆這十幾畝地,嘿嘿。”
系統:…………
瑪德,又上當了,它再也不會多說一句話,再說它就是蠢豬。
頂着烈陽,楚芃麥又趁着周圍沒什麼人忙了一下午,背着沉重的打藥機給附近四畝地的草莓都滋補一番,用生子丹原液催出新一批花來。
一朵朵白色的小花苞探出頭,垂在墨綠的葉片下,含羞帶怯,煞是喜人。
潑水節的草莓總算有着落了!
楚芃麥伸出白皙的手指輕輕撥弄迷你小花苞,心裡沉甸甸的石頭終于落下一大半。
等他通知岩刀大叔看過草莓,把榴蓮果園承包過來,就萬事大吉!!!
太陽即将落山,楚芃麥放下背上的打藥機,忍不住揉了揉有些紅腫的肩膀。
都說差生文具多,他準備重新買個手推車式的打藥機,再給剩下的十幾畝地噴生子丹原液。畢竟這項工作他隻放心自己來做,花錢請寨民噴藥,他生怕對方浪費了他寶貴的藥水。
倒是産後恢複丹……他可以再稀釋一下,讓丹藥效果沒那麼驚人,就能冒充液體肥料了。
“收工,回家!”楚芃麥拍拍手,跳上車。他現在累得一步路也不想多走。
“wer!wer!”比奇聲音洪亮地叫了兩聲,也跟着跳上副駕駛座。等車開到寨子邊緣一座竹樓時,它又撓起車門表示自己要下車。
“大寶貝,你要回家嗎?”楚芃麥摸摸狗頭,把比奇放下車,就見它扭扭屁股,甩甩大耳朵,助跑沖刺,猛沖上牆……肥肥的屁股卡在牆沿上蠕動、蠕動、蠕動,滾進院子裡。
楚芃麥:!!!
原來狗急跳牆就是這個樣子啊。
……
清晨,微風剛吹彎田邊油菜花的腰,一輛奔馳就碾過油菜花的莖,停在田邊的黃土路上。田壟之上,三三兩兩的寨民正在給草莓澆水施肥。
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寨子裡的岩刀大叔,從車後座下車,也沒和周圍的寨民叙舊,就疾步沖到田地裡蹲着看草莓,喃喃自語:“草莓真的開花了,長勢也不差,不像早衰,這不科學!”
一畝地之外,楚芃麥正推着他新買的手推式打藥機,給草莓噴灑稀釋了無數次的生子丹原液。這樣草莓不會立刻發生百花盛開的超自然現象,卻能在接下來幾天陸續長出花苞。
“岩刀叔!”他遠遠看到榴蓮果園、呸、岩刀大叔蹲在那裡,便放下打藥機熱情小跑過來。
然而,岩刀大叔對楚芃麥并不感興趣,揮揮手把他趕走:“你施你的水肥去,不用搭理我,我自己先轉轉。”
楚芃麥:……
“好吧。”
趕走楚芃麥,岩刀大叔盯上旁邊和他一樣表情困惑的阿罕大叔,湊過去遞了支煙:“阿罕,什麼情況?是換苗了嗎?”
大部分草莓種植基地每個月都在産出草莓,要麼是種植長勢較弱的四季草莓,要麼是依賴溫室控溫,不同批次單季草莓在不同的月份結果。
單季草莓多次開花還真是個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