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些人冒出來,元桃清清可能還沒這麼想要去找旗木卡卡西,但人都是叛逆的,玩家更是叛逆中的翹楚。
你這麼死攔着一定有問題,那我就來興趣了,我一定要過去!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元桃清清拉着帶土嘗試了各種方法越過去抵達旗木宅,包括但不限于從空中飛躍,從旗木家附近的小河裡潛水,遠遠的利用樹木和有彈力的繩子把自己甩進去。
……完全沒有考慮後果,也完全沒有考慮到其他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是單純的不信這個邪。
當然最終都失敗了。
木葉的忍者是不可能被這麼玩笑的手段糊弄過去的。
更不要說此刻出現在這裡的,還是最擅長這一套黑暗理論的忍者,來自于木葉暗部的分支——根部。
把時間往前再拉一天,那會兒一切還算正常,雖然仍舊流言不止,旗木朔茂依舊被停職,但旗木卡卡西還沒有因為巨大打擊發生異變,甚至還能忍受宇智波帶土在他附近的蹦跶。
雖然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很煩惱很痛苦,為此和父親大吵一架,但他畢竟也是一個有着自己思想的人,他有自己的三觀,有自己的堅持,再加上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他和旗木朔茂的矛盾裡最大的問題在于父親任務失敗後居然被這麼多人罵了,而在這個過程中父親居然一言不發!
怎麼可以!
父親之前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完成那麼多的任務,隻是一次差錯就要被否定這一切嗎?
父親過于溫和的脾氣讓如今很有點驕傲的旗木卡卡西憤怒,他氣外面那群人也氣自己的父親。
但是他從未想過父親會走不下去這種事,正如同孩子天生依靠父母,旗木卡卡西也依賴父親,信任父親,他并不覺得這件事會打倒父親。
——畢竟旗木朔茂是一個成年人,一個很有想法很有能力的成年人。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想着自殺的。
所以這中間肯定是有變故。
……這個變故在很多人看來甚至不值一提。
因為在下午,由于這段時間對于這件事的高強度讨論,引起了一定的民憤和忍者間的波動,為了消弭掉這個不良影響,木葉高層們決定對這件事情進行收尾。
收尾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讓當事人旗木朔茂做出一份無傷大雅的檢讨。
因為這次的任務是機密任務,所以不能把細節公之于衆,但是隻要解決問題的根源,那麼也可以從某種程度上解決這件事。
唯一需要的,就是當事人旗木朔茂一個不大不小的認錯罷了。
從村子的角度來說肯定是要求任務高于一切,但這話可以說一說,甚至要讓民衆相信,這樣村子受到的委托會更多,但實際上真那麼做了村子就完蛋了。
忍者也是人。
所以高層不會明确表态。
于是高層中的一員——志村先生勇于表現,主動出擊,擔當這個說客,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旗木朔茂認下這個錯誤,讓一切在這裡結束。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志村先生語氣平靜:“我們是忍者,忍者就是要忍耐背負一切去生存。”
“村子需要一個解釋,村子裡的人也需要一個解釋,這不難,隻需要一份簡單的報告就可以。”
“日斬已經安排好一切了,等你這裡結束,他會把你調入暗部,去其他地方做任務,隻要在村子裡銷聲匿迹一段時間後,這件事就會過去的。到時候一切都不會有什麼變化。”
志村團藏可以發誓!他完全沒有逼死旗木朔茂的想法!
他的話哪裡錯了嗎?村子裡的安排哪裡不對嗎?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隻需要認錯然後消失就可以!
忍者不就是這樣嗎?如果連這種事情都不能忍耐,那麼就不是合格的忍者。
他甚至考慮到了旗木朔茂的委屈:“至于你救下來的隊友,”他語氣冷酷:“我們都知道他立場不堅定,做錯了事情,是讓你受委屈的根源,所以他也會被安排去其他地方,如果你有什麼不錯的提議可以說出來,村子可以考慮的。”
看看!看看!他說的多好!他甚至暗示可以把這個忍者的事情交給他來安排,是放還是其他什麼,都在他旗木朔茂的一念之間。
旗木朔茂卻并沒有任何想象中的高興,這個白發男人此刻迷茫極了。
在這之前他不管是挨罵還是其他什麼他都沒有現在這一刻來的迷茫,因為他堅信自己做的是對的。
其他人是錯的。
但現在看來似乎并不是……他想:村子裡的态度似乎很複雜。自己做錯了嗎?村子好像不這麼覺得。自己做對了嗎?村子好像也不這麼覺得。
自己認為自己是對的,但需要自己認錯。自己的隊友是錯的,在明面上他又被贊同了。
事情如果隻是這麼簡單,那旗木朔茂不會絕望,他絕望是因為他發現不管怎麼做,都是錯誤的。
自己這個沒錯認錯的,會被調離,然後歸來,隊友那個有錯被認為沒錯的,卻可以被暗示可以背地裡交給自己……
他是一個很單純的,非黑即白的人,旗木朔茂接受不了這種事。
更可怕的是他察覺到了這種事情下面的更深層次的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