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究竟幹了些什麼?!你剛剛可是傷到人了啊!”陳坦然憤怒地沖到襲擊者的面前,擡起手恨不得立刻給他一拳,“嘴上說着是為了LSI,但其實你隻是想要發洩個人的情緒,你傷到連隊和其他人了,你卻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
陸骁和江臨遠見勢不妙,雖然自己心中也十分憤怒,但還是趕忙一同上前拉住了陳坦然。
他那一拳頭下去,說不定對方當場就要進醫院了。
“什麼都不是你這樣傷人的理由……你現在居然還在這裡用戰隊當你的借口?我們和俞越的事情我們自己會在賽場上解決!”陸骁一邊勉強攔住體型是自己兩倍的陳坦然,一邊氣憤地喊道,“硫酸……?草!要是連隊和雞米花妹子出了事我跟你沒完!”
“這到底是有多恨……也真是做得出來。”此前站在俞越身旁的賀朝野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心中一陣後怕,他握緊了拳頭,“……如果真的是硫酸,怕是要毀容了。”
場面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都先冷靜一下,這個人可能隻是在虛張聲勢。”江臨遠的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他竭力讓自己保持着鎮靜,回想着剛剛的場景,“如果他真的潑的是硫酸,那剛剛被潑到最多的勁爆雞米花應該會被大面積灼傷,肯定會有強烈的痛感,她剛剛看着還算沉靜……這個人說的可能是假的。”
司明曜腳下又添了幾分力氣,他咬牙道,“真他媽惡劣……等警察和場醫來了做鑒定吧!給我老實點!”
警察很快便趕到了現場,将襲擊者拷了起來帶走了,然後迅速疏散了圍在步一弦和連飛聲所在的洗手間外的觀衆們。
場醫來到之後便立刻對現場殘留的液體進行了鑒别,通過簡單的檢測,基本上能确定瓶中飛濺出來的液體并非硫酸,那個襲擊者确實隻是為了刻意制造恐慌而撒了謊。
聽到這個消息,在場的衆人都松了一口氣。
當警察和場醫找到洗手間的時候,連飛聲和步一弦還在用流水沖洗着剛剛被潑到的地方。
“這位先生,這位小姐,經過我們初步鑒定,剛剛潑到你們身上的東西并非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的有害液體。”場醫将鑒定結果告知二人,同時對步一弦和連飛聲的操作表示了肯定,“你們的處理方式還蠻專業的,接下來不必因此而緊張了。”
聽到這句話,步一弦終于松了一口氣,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看來這次是沒有什麼大事了,對方恐怕隻是一時上了頭,随手抓起水瓶就扔了過來,本意隻是想洩洩憤罷了。
“兩位,還要辛苦你們跟我們再回一趟後台。”警察對步一弦和連飛聲說道,“現場襲擊的人已經被我們控制,還需要麻煩你們回去做個筆錄。”
在警察的帶領下,步一弦和連飛聲兩個人躲過人群,又回到了剛剛的後台出口處。
“連神。”進入後台後,步一弦看着剛剛發生事件的地方,突然叫住了連飛聲。
“嗯?”連飛聲一轉頭,猛然對上了步一弦的看向他的目光。
借助後台的燈光,他這才完全看清了對方的樣子。
因為剛剛長時間沖洗面部的原因,她兩鬓的頭發弄濕了好幾绺,此刻正随性又自然地搭在臉上,些微蓋住了她那如有水波搖曳般的雙眸。
她的臉上還留有一些沒來得及擦幹的水珠,映襯得那一汪秋水般的雙眼更加楚楚動人。因為受到驚吓而略微有些蒼白的臉,小巧精緻的鼻子,飽滿又帶有光澤度的嘴唇……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超級大美女。
就是讓人覺得有點眼熟……
“謝謝你。”步一弦的這句感謝着實是發自肺腑。
想到剛剛的事情,她的後背還有一層冷汗。
雖說現在看來瓶子中的液體可能就隻是礦泉水或者飲料什麼的,但是如果沒有連飛聲及時出現,幫自己擋了那一下,估計那個瓶子也會砸在自己臉上,事情會變成什麼樣也未可知。
“那個瓶子沒有打傷你吧?”
“沒什麼大礙。”連飛聲回過神來,甩了甩手臂,“不過你遇上這種事居然能這麼冷靜,我還得謝謝你危機時刻還沒忘了我。”
“哈哈哈……”步一弦随意地搖了搖頭,“這沒什麼,隻是我之前剛好有專門學習過遇上這種事的處理方法。”
連飛聲:……?
連飛聲:“那你也屬于是非常有危機意識了。”
看着連飛聲略帶疑惑的眼神,步一弦幹笑了兩聲。
她這麼了解被人潑了不明液體之後的處理步驟,還是因為之前有不少人給她發過恐吓信息。
在退圈之前被黑得最慘的那段時間,更是有人揚言已經埋伏好了要潑她硫酸,讓她徹底毀容。當時公司和她已經有了一些分歧,出門也沒什麼保镖随行,她就經常在半夜自己蜷在被子裡搜索遇到了這些麻煩事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