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主星三十光年之外的私人附屬星上有一座别院,采用了暖色調的配色。
一進去便是巨大的噴水池,裡面幾尾從深海星域運送來的名貴魚種正在惬意的遊動,古歐式宮廷風的白牆玉瓦,門庭高築。
乍一看還真是個風景秀麗的絕佳度假勝地。
商景拂目不斜視,衣角帶風的走了進去,泳池再往裡走就是别院的主樓,幾名beta傭人恭敬的站在門口,一名身材高挑消瘦的男性alpha被鎖鍊鎖住手腳,坐在花廳的椅子上喝茶。
“今天刮的是什麼風?居然能讓大忙人親自光臨。”男人長着一張與商景拂六七分相似的臉,不同的是,他有一雙深邃迷人的松石綠的眸子。
不同于商景晗的溫潤親和,男人的眼眸更加成熟滄桑,帶着些許危險的感覺,是經曆了歲月沉澱的閱曆。
“忙不忙不還是取決于你嗎?”商景拂毫不客氣的揮退了下人們,坐在男人對面“還是不肯說嗎?”
身穿整潔白襯衫的男人聞言撩起眼,冷笑:“我要是真說了還能有命在?你是個狼崽子,與狼謀皮又能比虎強到哪兒去呢?當初就應該連你一起殺了!”
衣領之下的肌膚隐約露出鮮紅的傷痕,那是商景拂給他的懲罰,要他日日夜夜承受着酷刑,這裡所有的傭人都是商景拂安排來‘伺候’他的。
沒有人知道,本來應該在白帝宮靜養的當今陛下為何會出現在這樣一座附屬星别院。
除了商景拂之外也沒有人知道,當今陛下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死去,在最疼愛的小女兒眼前,被人殘忍的分屍剝皮,至今屍骨下落不明。
如今她眼前的人是真的,卻不是她的父親商雲彥,而是根本沒有出現過的商雲彥同胞弟弟商雲鸩。
皇室雙生子,一生一死則安,雙生災禍起,雙死國運崩。
商雲彥至死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親弟弟,連本相都沒機會激發就被殘害,卻不知道這一切都被提前來到他寝室想給他個驚喜的女兒親眼看到。
年僅十二歲的商景拂就躲在桌子下面的暗格裡,是商雲彥為了陪她玩兒專門打造的。
那時候的她雖然身體裡是個成年人的靈魂,卻受身體所限,什麼也做不到,隻能親眼看着這一切發生,等人走了之後,商雲鸩悄無聲息的替代了商雲彥。
商景拂一直等到天亮,才找到機會偷偷回到自己的寝殿,第二天就發起了高燒,原本即将分化的渴望被她強行壓下,為了保命,她提刀殺進内閣,将她知道的三名聯邦奸細殺之而後快。
這一舉動不止震驚了内閣,更打了商雲鸩一個措手不及,讓他甚至沒時間做更多事情,皇宮就被整個包圍控制起來。
他對帝國和商雲彥都還不了解,沒等想出所以然來,内閣那幫老東西不負商景拂的期待,趁勢發難,将皇室的權利分而化之,讓商雲鸩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架空,後續再想奪權已經晚了,隻能被迫‘靜養’。
而她順理成章的遠離了帝國中心的漩渦,被流放荒星,八年籌謀,她的勢力早就已經遍及帝國的每一處,将‘靜養’的‘皇帝’偷出來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罷了。
“沒關系,反正我不急,看你能挺到幾時。”商景拂笑了笑,“我今天給你帶了個好玩的,希望你喜歡。”
商雲鸩的臉色一變,轉身想跑,下一秒3S級的信息素和精神力威壓便雙雙壓下,讓他腳步一個踉跄便被壓倒在地,呼吸困難的發出“赫赫”的粗喘。
和商雲彥2S級的精神力相比,商雲鸩确實很不成器,隻有S級的等級讓他在商景拂面前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看着商景拂的袖子裡爬出一隻粉橙色的日螢夜暗蜥,長長的尾巴幾乎和身體一樣長,慢吞吞的爬上商雲鸩的身體。
“不……不,我是你、你叔叔!”商雲鸩瞪大了眼睛,聲嘶力竭的怒吼“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父親的屍骨在哪裡嗎?
你難道、難道就不想知道,他為什麼甘心就死嗎?”
商景拂的眼眸徹底冷了下去,日螢夜暗蜥六月天感知到主人的情緒,圓溜溜的眼睛瞬間變成豎瞳,一口咬在商雲鸩的脖子上,暗紫色的毒素如迅速生長的藤蔓,刹那間将所有的血管都流遍。
“啊——救、啊——”
凄厲痛苦的哀嚎聲讓已經退出别院的下人們都倒吸一口涼氣,吓得渾身汗毛倒豎,寒氣從頭頂到腳底,哆哆嗦嗦,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莊園門口裝聽不見。
日螢夜暗蜥的毒素并不緻命,但卻能夠讓人體的痛覺神經敏感百倍,放大幻覺和負面情緒。
商雲鸩被商景拂安排,每天一套刑訊大禮包,幾乎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遍體鱗傷在毒素加持下簡直痛不欲生。
商雲鸩從哀嚎打滾到奄奄一息,身下的地磚都濕了一片,微弱的氣聲斷斷續續,商景拂眼中毫無憐憫,擡腳拔出匕首在他大腿上狠狠刺了一刀,劇烈的痛楚讓他霎時間瞪大眼睛,身體猛地繃緊,如被魚叉釘死的魚。
張大嘴巴卻發不出聲音,眼睛都要瞪掉出來。
隻要一天沒找到商雲彥的屍骨,她就一天無法将真相公諸于衆,這也是商雲鸩計劃好的,一如他的名字般歹毒,連親哥哥的屍骨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