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衆人痛苦倒地,捂着心髒在地上不斷扭動。
龐景輝翻身站上馬背,腳尖一點,便使輕功蹬上了城樓。
倒地的守衛見龐景輝上來,立即指着他道:“是不是你給我們下的藥,快點給老子解開!”
龐景輝嗤笑道:“自我制毒以來,就沒給人解過毒。”
“你!”地上守衛話還未落,突然心髒劇烈疼痛,嘴裡吐出一口帶黑的血,下一秒白眼一翻就撅了過去。
其他守衛見狀,皆向龐景輝求饒道:“求公子手下留情,放我等一馬。”
龐景輝狡黠笑道:“倘真要我放你們一馬?”
這問話有點古怪,龐景輝表情也不似真發善心,但此刻疼的滿地打滾的守衛已經顧不得分辨那麼多,祈求道:“對,求求公子,放我等一馬。”
龐景輝聞言嘴角弧度加深了一分,頑皮道:“這毒若心緒激動,便會立即暴斃而亡,反而那些冷靜異常之人,隻需承受心痛之苦罷了。”
“媽的!你是不打算給我們解毒是吧!”一人怒喝爬起聲,卻又瞬間倒了下去,吐血身亡。
“誰想救你們?不過是你們求我放你們一馬的,你們看本公子多好心,這不是給你們活法了嗎?”
永恒的痛苦和輕易便會降臨的死亡,選那條,都是地獄之路。
有人承受不住這個真相,心跳控制不住的攀升,在到達頂峰時瞬間爆裂,化成一股溢出嘴角的黑血。
那人臨死前指着龐景輝道:“惡鬼!”
龐景輝愉悅大笑,眼中現出幾分癫狂,聲音反而輕柔下來道:“多謝誇獎。”
有人被吓到,瞬間又死了幾個。
守衛長指揮道:“大家放平心緒,莫要中了這惡鬼圈套!”
守衛長發話還是有幾分份量的,控制力強者,都逐漸平複,咬牙忍下鑽心刺骨般的疼痛。
而龐景輝徑自跳下城牆,打開了城樓大門,騎着城門外那匹駿馬進來。
城門口,龐景輝拂了拂衣袖,從袖中掏出靖曦元給的冊子,擡手舉過頭頂,單手騎馬高喝道:
“罪徒湯堯,犯私立法條,強征稅款,強搶民女,霸占府宅,燒殺搶掠數百條罪行,公主府龐景輝奉命通告湯堯,若不束手就擒,公主府将派兵捉拿歸案!”
“罪徒湯堯... ...”
龐景輝的聲音越傳越遠,守衛長瞧見心梗的心跳不斷攀升,這小子太他媽張揚了,此事定然很快傳到湯堯耳中,湯堯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在會被湯堯殺死和控制不住自己心跳的恐慌中,守衛長無比悔恨招惹了龐景輝,但顯然越這般想,心跳便越發加速。
一口黑血溢出,守衛長不甘的緩緩倒下,城樓上的守衛見主心骨倒了,原本能抑制住的心緒逐漸失控,迅速攀升頂峰。
城樓上很快躺滿口吐鮮血,面容痛苦的屍體。
駿馬如風穿過街巷,嘹亮的聲音卻清晰傳入周遭百姓耳中。
人們詫異問道:“公主真要來懲治湯老爺了?”
此言一出,衆人嘩然。
“不是說皇室死絕了嗎,這說的是哪位公主?不會是永罹國的吧?”
“是昭德公主!我有個妹子嫁豐平郡,據聞昭德公主現在便居豐平郡中,還對外宣告招工哩。”
立即有人接話道:“招工這事我知道,還優先招貧困戶,而且工錢還不少于五百文。聽說公主還帶兵剿滅了南邊的臨水寨,公主一人惡戰上百匪徒的事,你們沒聽說嗎?”
接下來話題逐漸偏移,圍繞五百文招工和靖曦元惡戰上百匪徒一事展開,盡管靖曦元隻是派兵剿匪,而本人從未出面,但靖曦元在衆人眼中,美豔無雙,又力鼎萬斤,武力超群的公主形象,在衆人心中逐漸立體。
一陣輿論掀過,被逐漸魔化的靖曦元,已經被百姓肯定了實力,都期待着她能扳倒壓迫腰水郡百姓,哪墩名喚湯堯的巨山。
龐景輝跨下駿馬奔襲不止,一路斬殺不少湯堯派來相攔的人,很快來到當地一鄉紳的宅子前。據消息,這處宅子已被湯堯霸占,目前此處,正是湯堯的住所。
無數人馬從宅子内湧出,包圍了龐景輝。
為首一位吊兒郎當的男子道:“你這模樣,怕是公主身前的小白臉吧!我看你今日就留在府裡陪湯老爺吧,反正服侍誰不是服侍呢,也好讓湯老爺嘗嘗另一番風味。”
“一條臭蟲!也敢和公主相提并論,真是可笑!”
龐景輝一手揚出,無數粉末随風飄到衆人身上,他們下意識就去拍,卻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粉末,而是一顆顆細小的蟲卵。
蟲卵感知到人體溫度便瞬間破殼而出鑽入皮肉,開始在體内作亂,越拍打拉扯,反而叫蟲子越快進入體内,啃食其中血肉。
“原來是蠱師!就這點手段嗎?”為首那人仗着自己六品宗師的實力,以氣化屏障,擋住了龐景輝揮灑而出的蟲卵。
旁邊人見他無事,伸出手道:“豹兄,幫幫我。”
不過被稱豹兄之人絲毫沒有搭理周圍人的意思,目光灼灼看着龐景輝,眼神銳利而鋒芒,警惕盯着龐景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