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情話信手拈來,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所以,現實生活中的你,對我的好感度有漲嗎?”
“你覺得呢?”岑韫将問題抛給了他。
街面的光景倒退,一輛輛車越過他們,遲曜始終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駛着。
遲曜喜歡刺激,開車喜歡最大碼,他們幾個都不願意坐遲曜的車。現在車上坐了個岑韫,速度倒放緩了不少,半自動模式啟動着,一點也不耽誤和岑韫調情。
江穩戀愛時,話從來不會這麼多。
“差不多得了。”
岑煜打斷了他們。
“阿曜,幫覺空解除婚約的方法有很多種,你沒必要獻上你自己。”
“妹妹,你曜哥哥跟你鬧着玩呢,他說的話你不用往心裡去。”
岑韫很震驚地看向岑煜,她的震驚不像演的,也不是演的。
重活一世,岑韫當然知道,遲曜玩心很重,他或許真的喜歡她的皮囊,但在他的内心,對她的喜歡,最多占據百分之一。
這是她過了很久之後才明白的道理,今天不過她被遲曜追求的第二天,岑煜就把話挑明了,他沒病吧?
岑韫感覺他病得不輕。
但她又在很短的時間内轉變了情緒,難以置信又破碎受傷地看着遲曜。
遲曜的臉色變了又變,矢口否認:“阿煜你胡說什麼呢?”又問岑韫:“你信他還是信我?”
這似乎是一個顯而易見的答案,親哥哥和剛認識第二天的追求者之間,是個人都會選擇自己的親哥哥。
遲曜被自己氣笑了,他感覺到自己有些慌不擇路,給了兩秒讓自己冷靜,才說:“你都不和覺空訂婚了,我還解除什麼?阿煜對我有誤會,我是不是真心追求你,一天兩天分辨不出來,一個月兩個月呢?韫韫,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他連一千米蹦極時都沒怕過,等待岑韫回複卻心跳加速。
他苦笑:“真想把自己的心跳聲錄下來,讓你聽聽有多吓人。”
岑韫看上去是信了他的話,笑起來時靈動俏皮。
“這麼吓人,我可不聽。”
“哥哥,你也不要吓人了好不好?我和覺空哥哥本來就不會訂婚啊,更别說什麼解除婚約了。我馬上成年,不是小孩子了。哥哥,你放心吧,我早上出門洗過眼睛了,還戴了新美瞳呢。”
一直沒機會對視,岑煜這才發現,岑韫的眼睛不是平時的黑色,而是帶了灰調。
她的眉眼很精緻,灰調的美瞳給她增添了幾分混血感,又在她本身就有些清冷的氣質上增添了冷感。
她的眼睛看過來時沒有笑意。
岑煜一下子就想到前段時間比較火的一款遊戲人物,那個人物的設定是蛇,人物形象比較魅惑,卻冷心冷情,隐藏在暗處吐着蛇信子,等待獵物到來,一口咬上去,将尖牙中的毒液注入。
這個人物劇情很少,打死了也沒有多少獎勵,但還是有許許多多的玩家,專程跑過去看,然後喪生在她的毒液之下。
岑煜也是其中之一。
不止一次。
岑煜聽到了屬于自己的吓人的心跳聲,被車内音樂掩蓋,而如遲曜一般赤.裸的話他說不出口也無法說出口。
最終三個人的空間裡,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劇烈的人不止一個。
這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