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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元春不幹了[紅樓] > 第17章 第 17 章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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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帝有了明旨,這事更是轟轟烈烈地鬧了起來。

慎刑司一刻之内就拖走了啟祥宮内所有的宮人,新從内務府指派過來的奴才有條不紊地接手了啟祥宮所有的事,仿佛直接默認了那些人不可能再活着回來一樣。

周高昱走之前除了令皇後将褚香薇移回啟祥宮之外,還命内衛将啟祥宮圍了起來,顯然也對褚香薇落胎一事有所懷疑。

褚香薇還沒醒來,甄太妃不想讓她走。她這一走,甄太妃再想第一時間盤問今日的事,就不可能了。

因此,甄太妃借口産婦身體虛弱,想要将接走褚香薇的時間推後一二。

沒想到皇後立馬讓人趕制了軟轎,說是皇命不可違,愣是趕在當天日落之前,令八個壯實的内監将人擡走了,端的暖和又平穩。

氣的甄太妃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甄太妃今日屢屢受挫碰壁,第一時間就想去找上皇為她張目。

偏偏正碰上太上皇與道士們講經論道的日子,甄氏沾了血氣,不敢去打擾,隻能生生忍了。

待到第二日,甄氏一大早就去了養心殿求見上皇,卻得知上皇昨晚與李太嫔參煉共修之術頗有所得。此時還沒醒來,隻能恨恨地先回去等着啟祥宮那邊的消息。

周高昱回到勤政殿中,獨自坐在案前思索今日發生的事。當親眼看見那個沾滿胎脂,膚色發青的孩子時,他發現自己遠比想象中憤怒!

良嫔這一胎是不好,李和清和仇昌都曾暗示過這孩子生不下來,周高昱也早有準備。

可他原本的準備,是等這孩子在母體中實在保不住,再讓他自然離去,完結這一番緣分。而不是被人暗害之後,如此慘烈地夭亡于母親腹中。

那畢竟是與他血脈相連的骨肉,周高昱心中實在不好受。

之前那句查,不僅是對皇後說的,也是對備用處說的。

備用處負責監察百官、民情、并護衛皇帝周全,這是明面上的,暗地裡還有一支專管皇室陰私。

上次大皇子染上疫病一事,備用處剛剛有了眉目,還來不及禀報,宮中又出來這樣的亂子。

暗一覺得自己的腦袋岌岌可危,接了皇帝的命令之後,立刻馬不停蹄地去調查了。

皇帝不許備用處大張旗鼓地擺在明面,暗一隻能暗地裡調查,有好些事都不太方便。

幸而此時皇後那邊也在亂着,倒還可以借着她掩護掩護。

宮中沒了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一連幾天,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件事上。

甄太妃終是在第二天傍晚見到了太上皇,彼時太上皇已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見到甄氏後,先不等她說話,隻問了一句,她是如何看護皇胎的,就讓甄氏啞口無言。

甄氏本就不得太上皇喜歡,如今上皇給她面子,全是看着她背後的甄家。因甄家得用,甄氏才有臉。

可甄氏卻借着這臉面搞砸了事,康泰帝心中十分不快。

無論對于皇家還是尋常百姓來說,後嗣都是至關重要的。十個甄氏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個皇孫的分量,甄氏保不住皇子,就是她無能!

李太嫔李貞貞在一旁溫言細語地勸慰着康泰帝,說甄氏也不容易,畢竟是從未生養過的人,難免有所疏忽等語言。

乍一聽句句是好話,其實話裡話外都在譏諷甄氏不自量力,耽誤了皇嗣。如今又大張旗鼓地鬧着要查,便是查出什麼來,對于皇嗣來說終究于事無補。

反是她插在父子兩人後宮的行為實在不合時宜,弄不好言官還要有話說。

這句話喚醒了康泰帝昔日被言官指摘的不堪記憶,他這一生最是好名,如何能容許甄氏給她抹黑?于是甄氏非但沒有得到康泰帝的支持,反而被好一番訓斥。

甄氏跪在地下,又呐呐地将繕國公石家的功勞說了一遍,才喚回了康泰帝些微的憐惜。

李貞貞冷笑着看甄氏老調重彈,連自己都聽膩味了的故事,就不知新帝能忍到哪一刻?

甄氏居然當真認為康泰帝優容老臣,天真的想要和皇帝談感情,多麼可笑!

等到人家父子玩膩了這你來我往的遊戲時,他們這些所謂的世家就該祭天了。

上皇的确是好大喜功,不肯放權,可他年輕時也曾做過明君,也曾心系百姓。

如今這麼大年紀了,他提拔世家與新帝對立,到底是想争權呢,還是想為兒子磨刀?

李貞貞冷笑地看着甄氏,她對那一天,簡直有點迫不及待了呢!

對于褚香薇落胎一事,太上皇那邊的反應,就是将繕國公家的人叫進來好生安撫,又特許石家女眷進宮探望,頻頻恩賞,似乎全然忘了褚香薇姓褚一般。

甄氏哭的太過痛心,太上皇那邊最終還是允許她繼續摻和到調查中去了,隻不許她越俎代庖,落人褒貶。

甄氏得了那一句,就仿佛得了尚方寶劍一般,立刻就在宮裡大張旗鼓地展開了調查,那聲勢可比皇後大多了。太上皇的後半句警告,全然沒放在心上。

皇帝看甄氏在前邊鬧得轟轟烈烈,雖惹人心煩,但也算是變相給備用處打了掩護,所以也就默許了她的張揚。

甄氏逞了兩天威風之後,發現無人阻攔,越發橫行無忌,以至于慎刑司哭求哀嚎的聲音日夜不絕。

皇後回到交泰殿之後,有氣無力地揮退了衆人。

衆人見她手扶額頭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隻當她是連日操勞過甚,想清靜清靜恢複元氣,于是紛紛安靜而快速地退下了。

外間,多祿公公和往常一樣,打着瞌睡守着門,似乎是極平常的一天。

裡面,素來溫婉親和的皇後寒着臉,冷漠地看着平時極為親近的晏惜跪在地上,充滿譏诮的聲音響起:

“你就這般害怕嗎?”

晏惜聞言,身子俯得更低了:“娘娘,奴婢不頂用,險些壞了娘娘的大事,求娘娘處罰!”

“那不過是一團死肉,木胎泥塑一般,有什麼可怕的?值得你這般戰戰兢兢,險些在衆人面前露了行迹!

我可提醒你,皇上那邊生了疑惑,必定會讓備用處介入調查,這次能敷衍過去全因衆人的心思不在這上頭。

可備用處不是吃素的,你要是還如今日這般自亂陣腳,不如趁早禀明了本宮,本宮打發你出去嫁人,全了這一番主仆情意。免得之後讓人抓住把柄,害人害己!”皇後盯着晏惜的頭頂,緩緩說道。

晏惜聞言更加害怕了!什麼出去嫁人,她陪了皇後那麼多年,揣了一肚子的秘密,皇後怎麼可能放她出去!要出去,也隻有變成屍體擡出去,那樣才能保證永遠閉嘴!

想到屍體,晏惜眼前再次閃現出早上那個幼小的身軀,身體禁不住又要顫抖,隻好死死捏着雙手,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忍住了。

那畢竟是她第一次動手,實在做不到淡然處之。

皇後曾經親手送走自己兩個夭亡的孩子,積年累月的痛苦、自責、憤恨、幽怨沒有出口,心思早和當年那個許家姑娘不一樣了。

晏惜卻受到了巨大的沖擊,險些引起别人的懷疑。她不該有這樣的反應的,因為皇後之前的兩個孩子都是她親手送走的,不該這般驚慌恐懼,可她忍不住。

“奴婢不敢,今日事發突然,實在沒想到陛下會起意要看那……那胎兒,一時亂了分寸,以後必定不會了。

奴婢從小就陪着娘娘,離了娘娘不知要怎樣活下去,求娘娘别嫌棄奴婢!”

皇後看晏惜說得情真意切,緩了緩臉色,叫她起來:“擦幹眼淚,别讓人看出破綻……”

聽到這一句,晏惜就知道這一劫暫且過去了,她用手帕子随意擦了擦臉說:“多謝娘娘……”

許詩筠按了按額頭,漫不經心地問:“那些事處理好了沒有?”

晏惜頓了一下,輕聲說“娘娘放心,咱們的法子不起眼。

那泡花盆的藥隻是尋常防蟲的藥水,東西都是在褚氏有孕以前就準備好的,連經手的人都不知道其中底細,隻以為是自己沒把花草伺候好才蔫了的,悄沒聲兒地自己就換了。

至于那書中的藥粉,穗兒翻了那麼多遍,多半剩不下什麼了。即使有人發現,那也隻是些防書蟲的偏方,穗兒心中本就有恨,如今還有把柄在咱們手上,她絕不會說出去。

這兩種藥劑都不會對孕婦産生直接危害,隻是混在一起會讓人心緒煩亂,多思多慮。褚氏是自己先疑了甄太妃,才會在藥物的幹擾下逐漸神智混亂,心悸驚恐,與人無幹。”

“劉太醫那兒打點好了嗎?”

“娘娘放心,劉太醫今年就告老了,他的孫子才進太醫院,青黃不接之時,他需要娘娘的助力。

而且,他對褚氏說的也全是實情,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門關,褚氏體弱,那風險就會更大些。便是褚氏疑心甄太妃,那也是她自己想多了!”

“嗯,你做的不錯,但不要大意!下去之後再将此事始末細想,确保首尾幹淨。慎刑司那邊也要盯住了。

這後宮心明眼亮的人多,保不齊就有人留心了一些不該留心的事。若果然有這樣留心的人,趁早借着甄氏的手處理了。”

“是……那穗兒呢?娘娘,她可需要……?”晏惜擡手做了一個動作,她會應害死稚子心存恐懼,可對于穗兒,就沒有多少同情了。

“不必,她若在此時出事,未免太顯眼了。便是死在甄氏手中,也保不齊皇上會疑心,且留着她的命吧,我還有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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