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個直播而已這麼多事故?這個世界果然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她又瞥了眼收視率。
+1+1+1+1+1+1+1
算了。她收回前言。
雖然還是不知道這雨怎麼來的,但星期日已經擦拭幹淨自己的羽毛,一邊詢問:“将軍,需要幫忙拉條麼?”
一道幽幽的場外音:“這可不是普通的[王下一桶],這是至尊加強版[王下一桶]。可以看到,現在場上雙方比試十分膠着。”
星:“……還沒開打呢。”
以及你怎麼還在啊?為什麼如此自然地兼職了解說?
台上劍拔弩張,似乎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台下……台下正在糾結火鍋蘸料到底是紅油還是麻醬,豆腐腦是甜的還是鹹的還是辣的。
一道幽幽的場外音:“場下也很熱火朝天!”
椒丘笑眯眯應聲:“火鍋的火,自然很熱。”
“到我出場了?”
紫色魔法帽的黑塔自信邁步,長發飛揚。
一道幽幽的場外音:“呃……原來還來了天才俱樂部的人……”
原本激昂的解說,語氣到最後,慢慢地,慢慢地弱了下去。
幾個人偶噔噔踩着垃圾桶跑過來。
人偶1号:“她真好看!”
人偶2号:“塔真好看!”
星悲憤:“不!我的王下一桶!我的星瓊!”
黑塔:“?”
黑塔:“什麼垃圾桶?回頭我去模拟宇宙裡給你多加幾個?”
“……那,那倒也不必。”星堅強地站了起來,重新拿回自己的話筒,“我們繼續,繼續。”
場外音不知為何,總算安靜了下來。然而就在這裡,突然傳出陣陣雷聲。
雷聲中,鏡頭切換到景元身上,他正跟黑塔與砂金與星期日與丹恒等進行成年人的交際。
“我謹代表羅浮仙舟,歡迎各位莅臨觀遊……”景元留意到鏡頭的切換,先微笑與旁人示意,才對着鏡頭道,“羅浮仙舟始終貫徹‘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的發展理念,在銀河的發展中,尋求合作與共赢,尊重各生命共同體的往來交流。”
他慵懶托臉,遊刃有餘地談吐,白發撩起幾縷,用紅絲帶挽在腦後,幾隻團雀叽叽喳喳跳到他的肩膀。
星:“……”
此人正得發邪。
星:“那接下來我們聯系一下遐蝶小姐。”
鏡頭挪走。景元依舊托臉。
星:“遐蝶小姐?喂喂?冥河信号不好嗎?”
景元仍在托臉。
星:“可能确實信号不好吧。再試試黃泉。在嗎在嗎?”
景元繼續托臉。
星:“喂喂?看來确實在迷路。”
景元平穩地呼吸。
原來營業完就開始打哈欠了嗎!将軍你這閉目将軍!你跟那些喵喵騙完人的貓條就睡覺的狡猾漂亮貓有什麼區别!
星默了默。
就在她準備換下一部分的時候,一隻蝴蝶輕輕地飛過。
“提問:肆女士身在何處?”
機械貴族,螺絲咕姆悄然到場,詢問場下的幾人。
“嗯?螺絲你怎麼找人找到這兒來了?”正在嘗試香菜的黑塔說,“看來得準備一個機油蘸料涮零件。”
“邏輯:室内打雷。”螺絲咕姆說,“結論:肆女士在此附近。”
什麼打雷不打雷肆不肆的,星掀開紅布:“那麼,就由真理醫生為我們壓軸!”
“首先,壓軸是倒數第二個出場。”
真理醫生從幕後慢步走出。短發在背後系成了短短的小辮,麥金穗的發飾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他面無表情,但看着星熱切的注視,就這樣面無表情而嚴絲合縫地比了個心。
“咔擦咔擦咔擦。”
真理醫生繼續毫無起伏地說:“其次,你的論文什麼時候交初稿?”
一時之間,星偷瞄了眼,收視率仍在穩步上升,但彈幕銳減,僅剩寥寥幾條。
好強橫的壓迫感!一代入導師面無表情對自己比心催論文就更汗流浃背了!
“诶不對。”星突然回神,“我為什麼要寫論文。”
一道虛弱的場外音:“在寫了在寫了。”
一道虛弱的場外音:“接下來讓我們聯系場外的黃泉女士和遐蝶小姐。”
星:“?”
星:“等等?你怎麼有信号?不是,你究竟怎麼聯系上的?”
幽藍天色下,屏幕徒然亮起,冥河中,遐蝶局促地與黃泉對視。
如果不是她們在眨眼,幾乎要以為畫面是靜止的。
片刻,黃泉緩慢開口。
“請問,這裡是哪?”
遐蝶:“……”
星:“……真是不出意料呢。”
迷路迷到了冥河。不愧是她。
總之,主持人的部分有驚無險地結束了,接下來由導播進行發言。星快樂地放下話筒,迫不及待跑到台下:“我的那份呢?給我留着嗎?”
椒丘:“自然。隻是确實準備不妥當,沒能準備機油的蘸料。”
螺絲咕姆:“并不需要感到抱歉。我此行來,僅是為了找人。”
他和真理醫生同時向幕後看去。
肆:“……”
肆默默探頭:“螺絲咕姆,我不是給你報名去春晚表演轉手絹了嗎?”
螺絲咕姆:?
肆扭過頭,依舊保持探頭探腦的姿勢面向鏡頭,做最後毫不正經的發言:“呃,那個,總之就是這樣。直播結束了,我們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