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至少能從嘴裡發出動靜了,肆被阿格萊雅叫去準備學習。
最低的要求是至少糾正她如何說出正常的句子。
而教師組是相當豪華的陣容。
承辦人:阿格萊雅。
主教師:缇寶。
助教:白厄,遐蝶。
教具:那刻夏。
“我不太理解……”深居簡出,對奧赫瑪流言一無所知的遐蝶面露遲疑,她詢問,“此處的教具意思究竟是……?”
“是綠寶啦,”缇寶解釋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她隻能在小夏附近的地方開口。”
“事先聲明,”站在後門的那刻夏也說,“如果不是為了評估她的學習能力,我不會出現在這裡。”
“能說話就已經很好了。”白厄雖然對肆的數學成績很有信心,但還是忍不住道,“不要給她太大壓力。”
那刻夏的披風解了一半,他在把玩手上的煉金槍。手背上,精細的咒文血字般緩慢浮現,消退,然後他才将視線投向肆,再掃了一圈教室裡的衆人,總結道:“你們對她實在過于包容。”
白厄仍在鼓勵肆:“就當作解數學題。”
做題而已,肆很擅長。不如說她之前無聊的時間都用來給自己創造問題求解了。但周圍人都這麼鄭重其事,肆多少還是勉強端正了态度。
“不要緊張,綠寶。簡單的摸底考試而已。”缇寶發給她第一張卷子,“試試看。加油哦。”
肆:“……”
重生之我在翁法羅斯學前考試。
首先,是物理數學這種十分基礎的計算和應用。什麼概率波函數和交流集電極通路之類的。
肆低頭看了眼題目,又擡頭,對上遐蝶的視線。
遐蝶錯誤地意會了:“閣下,是需要草稿紙麼?”
缇寶熱情道:“小夏小夏,草稿紙在你手邊的桌子上!”
“教具是不會走路的。”雖然這樣說着,那刻夏轉了圈槍,把它放到一邊,還是把草稿紙遞到肆的面前。
肆:“……”
那刻夏揮了揮,燈光映照到他的戒指,有些晃眼。
見面前的人沒有動靜,他輕輕揮了揮。紙張在空氣中發出窸窣的聲音,像風從樹葉間穿過。
肆表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遐蝶一眼。
她歎了一口氣,還是接過。
其實她本來看向遐蝶的意思是答案太顯然了,看一眼腦子就像垃圾軟件的開屏廣告一樣自動跳轉到答案。
可以換下一張卷子。
但教具老師百忙之中送來了草稿紙。
肆糾結了一會要不要裝模作樣寫幾個公式。最終還是懶惰占據了上風,直接給出答案。
即使是這樣,白厄也十分震驚:“這就寫完了嗎?”
缇寶倒是沒怎麼感歎。她之前就意識到了肆的不同,在遭遇巨大創傷後,大腦會被刺激出原本沉眠的功能。她猜測大概肆也是這種情況,于是取出第二張卷子:“綠寶要休息一下嗎?”
不出所料的,肆搖了搖頭。
第二張卷子,主要就是在考察翁法羅斯的人文環境了。
肆:“……”
可惡。
天才也不是在各個領域都擅長。
但肆最擅長的就是及時止損,以及利用各種手段。
——歐洛尼斯。
——歐洛尼斯你在嗎?
歐洛尼斯在看到之前那張密密麻麻的電路和運算就已經暫時性昏過去了。
它隻是一個歲月的泰坦。
它為什麼要算波函數的概率分布。
肆又叫了幾聲,它才開機。
[?]
肆淡淡地進行威脅。
——你也不想,奧赫瑪能夠改造成導彈模拟器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吧?
[……]
歐洛尼斯開始在腦内給肆進行科普。
[塞納托斯,死亡之泰坦。]
肆記得,遐蝶便是背負死亡火種的黃金裔。
——怎麼辦。有點想給她點杯咖啡。
[?]
——塞納托斯,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嘗你的美……不好意思唱出來了。
[???]
——唉,記性好就是這樣,容易DNA打結。
肆閉了閉眼。
别唱了該死的腦子!沒有版權!唱什麼唱!
幾個泰坦和城邦的名字實在繁瑣,感覺像是在普通的年月日上加定義和修飾。
肆開始思考要不要把自己的X殺毒軟件改名成黑潮時序模因病毒之淨化引擎。
聽起來很長一串的名字通常很能夠吓唬人,也很鍛煉舌頭。
比如阿那克薩戈拉斯。
不敢想象要是阿那克薩戈拉斯和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圖斯編成一段繞口令該多麼折磨人。
說相聲的有福了。
還是自己的名字簡潔。
肆天馬行空地思考着,一邊在草稿紙上塗塗畫畫。完全沒有意識到,教室裡後方的某道視線。
那刻夏幽幽地盯着肆的動作。
所以,之前他遞給她草稿紙的時候用不上,現在反而寫上了?
白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