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泰坦火種的黃金裔,會成為執掌偉力的半神。阿格萊雅是,缇寶是,面前這個抖擻着耳朵的、一臉譴責表情的貓耳少女也是。
“絕對是你!”賽飛兒大聲說。
肆:“……?”
肆一頭霧水:“我犯事了?”
“太可怕了,我一聽到那種聲音差點一個後空翻栽到冥河裡去!”賽飛兒心有餘悸,顯然是回想起之前信誓旦旦打開的盒子,結果卻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如你所見,伊洛斯。”阿格萊雅無奈道,“她聽見了你的歌聲。”
昨天阿那克薩戈拉斯精心布置的禮品盒,精巧的機關。電光火石間,肆便理清了一切。
仿佛都有了解釋。
肆:“……”
假裝對這一切毫不知情,肆做出更加困惑的表情:“我記得是送給了阿那克薩戈拉斯。為什麼會在你手上?”
貓貓僵硬:“啊、這個,那個……”
她心虛的尾巴晃來晃去。
缇寶老師:“……綠寶,你怎麼會送這種東西?”
原本隻是打算旁觀的阿格萊雅,此刻倒是真的嚴肅起來:“為什麼要送他禮物?”
賽飛兒這時候忘記了自己的心虛。她忍不住大聲質問:“那玩意兒能算禮物嗎?!”
肆:“。”
要是自己現在失語就好了。
她可是用了斐波那契數列與十二平均律,在抽象代數上映射到混淆模型,才算出的每個音高頻率。
可惡。
你們不懂無機美學。
“我之後要去樹庭的敬拜學派學習。阿那克薩戈拉斯是敬拜學派的學長。”肆檢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不确定,“這應當是正常的社交行為吧。作為交換,我們充分交流了意見,對方也表示,可以以此參加進宣傳片的拍攝。”
缇寶:“……”
綠寶你現在說話像人機。
阿格萊雅的語氣更加平靜:“你要去敬拜學派?”
賽飛兒看看肆,又挑眉看看阿格萊雅。
賽飛兒:“喔唷。”
賽飛兒:“金織女士,你決定不了每個人要走的路。”
阿格萊雅又淡淡地看向賽飛兒:“但我可以将寶庫裡的所有财物都捆綁上伊洛斯的歌聲。”
賽飛兒:“……”
太狠了。
阿格萊雅,實在殘忍。這就是磨損了人性的半神嗎。
肆:“……”
總覺得被嫌棄了。不确定,再看看。
缇寶打圓場:“好啦,好啦,既然都是誤會的話,就算互相認識了?”
肆突然想起什麼。她轉向賽飛兒:“我還有一個請求。”
賽飛兒這時尚且不懂伊洛斯的為人,她的表情透露一種天真的清澈:“怎麼?這時候要向我道歉了嗎?雖然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幫忙寫一份聽完歌聲的讀後感嗎?”
是十分拜托的語氣。肆注視着賽飛兒。
賽飛兒,理解不能。
你扪心自問那是讀後感嗎?明明是受害者口述吧!聽了不夠還要追着殺嗎!這家夥已經完全跟那刻夏腌入味了!你們神悟樹庭全是虐貓大壞蛋!
“怎麼可能!想都不要想!阿格萊雅,你看看她!”
貓貓震怒。
肆:“咦?難道是忘記那首歌怎麼唱了嗎?”
肆雙手合十,相當貼心地說:“忘記的話我可以再現場唱一遍的。”
這下子,就連缇寶也求助地望向賽飛兒了。
賽飛兒:“……”
賽飛兒趕緊用尾巴卷起筆來,生怕慢的每一步都是在走向塞納托斯:“……不、不用了!你等等,我又想起來了。你先别急着張嘴!嘴巴閉起來!我這就寫!”
肆“哦”了一聲,她依然是十分貼心的殷勤語氣:“你慢慢來,不用這麼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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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肆的語言藝術,白厄這樣慈祥地評價:“有時候比較像……怎麼說呢,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吧。”
遐蝶同意:“就像看着種子慢慢發芽。”
元老院并不苟同。
在他們之間,不知何時開始流傳着一條缥缈的傳言,不要去輕易招惹奧赫瑪的失語者。
但總有不得不面對她的時候。
“我來進行近期的工作彙報。”
肆面對着與她交接的元老。
黎明雲崖很高,雲層和遊走于時間的風,安靜地吹拂着。
“天色真好看呐。還很透風。”
肆透過被阿那克薩戈拉斯炸沒的門,往外面的景象看,發出這樣的感慨。
元老眼角抽搐。
本來想着借這個破門跟她商量從防禦工事裡的資金勻一點出來修門,結果這家夥面不改色地在欣賞風景。
“你看這門……”
“我已成功混迹了黃金裔的隊伍,并研究出了一種基于音頻信号的創新型刺殺半神技術。”
肆面不改色地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