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波娜卻搖了搖頭表示并不在意,“這是祈禱者的使命,而且我也是窟盧塔族人。”
“明明是那夥人想來搶奪我們的火紅眼,殺了我們那麼多同胞,沃夫雷特大哥,還有我的妻子。就為了他們的私欲,就可以這樣傷害無辜的生靈。”達羅在一旁痛斥道,胸口不斷起伏着。
遠離塵世太久,窟盧塔族人善良誠摯愛好和平的天性反而成了他們的軟肋和弱點。
“所以說,維斯波娜”,克蕾雅又道:“你還有一次祈禱的機會。那可曾找到下一任繼任者?”
維斯波娜想了想說道:“繼任者從來都無迹可尋,而是在少女時期會覺醒一種力量,自己便知道自己是祈禱者。族人都知道這件事,所以一旦有人覺醒就會來找我。我現在的樣子,我不敢保證我的第三次祈禱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我每天都在盼望,繼任者快點出現。”
聽到這,梅琳達突然眼睛一亮,充滿希冀的看着克蕾雅:“克蕾雅,會不會你就是?” 達羅他們也都滿懷希望的伸長了脖子。
克蕾雅搖了搖頭,“我敢保證,我并不是。”
梅琳達,還有其他人都失望的歎了口氣。經過昨晚的劫難,他們都深切地擔憂着、害怕着,怕會有更大的危險逼近,到那時,他們可有自保的能力?
“對了”,突然想到了什麼,克蕾雅又問道:“五年前沃夫雷特死去時有個半歲的兒子,難道是酷拉皮卡嗎?”
“哎”,梅琳達點點頭,眼中淚光閃爍,“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那麼小就沒有了父母,那些失去了親人的族人又在酷拉皮卡身上延續了對沃夫雷特的怨憤。其實啊,他們自己也清楚的,就算沒有沃夫雷特,也沒有一個窟盧塔族人會對一個身負重傷的生命置之不理,那個男人依舊會實現他的惡行。可是,他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借口,來轉移悔恨,來撫平那種無法泯滅的傷痛。”
克蕾雅踏出屋子時,看到酷拉皮卡正坐在前院的矮腳石凳上,雙手托着腮,小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正在打着瞌睡。克蕾雅正欲喚他,卻見他有所感應般轉過頭來,雙目炯炯有神,哪有一絲困倦的樣子。
天際浮起銀白,黎明早已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