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機上又是兩個未接來電,莉莉簡直無語:“你是不是有分離焦慮症,我剛剛在忙。”
“混雙約了誰?你們冰帝那隻花孔雀?”語氣不善。
她奇道:“聽千石說你不是退部了嗎,不是要去嘗試更多運動、更多可能嗎?怎麼還在關心網球比賽哦。”
亞久津沉默,冷笑:“我看你腿斷了才能老實。”
他的惡語相加她早就習慣了:“就當你是在關心我喽。等你什麼時候再想打網球了,歡迎call我。”
“原來隻有打球時才能找你,我也就隻有這個作用。”那邊聲音低沉,哂笑一聲,“有沒有人說過你其實相當無情?”
“那有沒有人說過你總是曲解别人的意思?”她反問。
“我不會再打網球了,玩膩了,沒勁。”他打了個呵欠,粗暴地說,“至于你,又蠢又醜球技又爛,我對你的混雙搭檔表示同情。跪下求我組隊我都不樂意,挂了。”
聽到那邊傳來忙音聲,莉莉狠狠按滅屏幕。不知道是什麼成長經曆和家庭環境,讓他養成了以最大惡意揣測别人的性格,總是豎起滿身尖刺,不分敵友地把對方紮傷。不過她對别人的隐私也沒那麼感興趣,也自認為已經做的十分仁至義盡。
有了亞久津的對比,某人頂多被稱為奶兇奶兇。見她慈祥地看着自己,迹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幹嘛?眼神好惡心。”
莉莉笑眯眯感慨:“少爺,您真可愛。”
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無人看到的地方,有人耳廓微紅,面上卻強裝不屑:“少來獻殷勤,都說了不會再去女網部當教練了,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吵得本大爺頭疼!”
“好好好。”她和顔悅色地哄他,“現在比較流行表面古闆、實際悶騷的反差系,到時候讓真田來吧。”
迹部不爽,轉念一想又有點幸災樂禍:“有道理,約我們家莉莉打球,就要做好犧牲美色的準備。”呸,這人哪有什麼美色,想想就要吐了。
“我們可是正經運動社團,找的也是正經教學老師,你别亂講話啊。”她嚴肅地糾正。
再次見到觀月是在敗部複活賽上。被不動峰淘汰的冰帝和被青學淘汰的聖魯道夫,聚集在此争奪最後的出線名額。
她很少有機會圍觀冰帝的正式比賽,這次倒是看了個夠。誰讓她現在腿腳不便參加不了積分賽呢,隻能坐在人山人海裡,假裝自己也是應援團的一員。
場外的戲可比場上的戲好看多了,不二裕太是别扭屬性的隐藏兄控,觀月是扭曲陰濕的不二周助廚,莉莉不由對坐在旁邊的人發出感慨:“你絕對是故意無視觀月,看到他跳腳的樣子心裡暗爽。一時都不知道你倆誰更變态喲。”
“呵呵。”不二周助笑容滿面,又輕歎道,“聖魯道夫的人可真吵。”
柳澤“的說的說”的尾綴讓人火大,而陪同不二過來的同伴依然面無表情,猶如老僧入定。
“不聽就好了。”手冢淡淡說。
不二笑:“……”你原來還會封閉五感嗎。
二比一的比分下,迹部總算作為單打二出場了,她有些懷疑榊太郎這個排兵布陣,是不是被不動峰上次的突襲搞出了心理陰影。眼見對面似乎算準了冰帝的出場順序,将觀月初擺了出來,莉莉興緻大發:“這也算字面意義上的玫瑰戰争吧?”
“你可真會比喻^^那——紅玫瑰和白玫瑰,莉莉更喜歡哪一朵呢?”
“唔,那還是更喜歡仙人掌多一點。”她故意使壞。
不二大笑:“放過仙人掌吧,它很怕寒風的。”
當然能聽懂啞謎的手冢:= =
雖說觀月也算有實力,但迹部并不是他能戰勝的對手。其實莉莉已經足夠佩服他了,在冰帝恐怖的主場氣氛中,他始終保持着神态自若的冷靜,實在稱得上精神力強大。
完整的六比零,冰帝就這樣提前結束戰鬥,闖進了關東大賽。迹部在瘋狂歡呼中微微擡起下巴,眼神睥睨,朝她的方向平舉起球拍,猶如揮出劍來,臉上意氣風發,眼底星光閃耀。
别對自己亂放電好不好!被他的光芒吸引,她忽然覺得不自在,迅速垂下頭去,用擺弄劉海掩飾有點害羞的表情,卻不料聽得不二笑眯眯說:“他在挑釁你呢,手冢。”
“嗯。”坐在她旁邊的手冢又是語氣淡淡,“看來後面又有機會遇到他們了。”
“我靠。”原來是自作多情,根本不是在看她。莉莉感到異常羞憤,氣得臉頰通紅,一用力就把應援棒捏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