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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和光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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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然沒真的買下雌蟲,他們就像帶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潛入克裡姆林宮的特工,行事來往間隻有一條準則,就是低調行事。

他們幾乎浏覽完了地下三層的所有雌蟲,雌蟲們在亞懷特看來其實都大同小異,一樣的強壯,*感,在這裡,最無用的外貌反而成為了決定他們生存的資本。

亞懷特甚至看到了有雌君陪同自己的雄主來挑選“商品”。他已經不知道該對蟲族這扭曲的婚姻制度說什麼了。

然後,布伊斯維奇帶他上了地上十一層。

地上十一層是一個更内部的地方。為什麼這樣說?因為亞懷特看到布伊斯維奇對電梯刷了卡後十一層的按鍵才顯現出來。

十一層不是一覽無餘的大平層,他像是超級住宅,一條文藝複興風格的潔白走廊上空無一人,左右都是封閉的房門。

亞懷特發現自己的電子設備在進到這層後都失效了,布伊斯維奇手上的顯示屏上顯示着一個一串數字,是他們可以進入的房間。

“在這一層,顧客被設計成不會碰面,有人在走廊上,房間裡面的蟲就出不來。”布伊斯維奇解釋道。

亞懷特疑惑:“不是都帶着面具了嗎?”到底是什麼東西需要小心到這種程度?

“隻是還需要更小心。來。”布伊斯維奇打開門。

房門落鎖的聲音清脆地像是銀行最好的保險櫃。

這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是一間私人家庭影院。亞懷特不知道布伊斯維奇葫蘆裡在賣什麼藥,心累地坐到沙發上。

布伊斯維奇輕飄飄的丢下一個炸彈,道:“地下三層賣的是雌蟲,這裡賣的是雄蟲。”

他也坐在沙發上,像這裡之前的所有來客那樣放松身體,讓自己陷入舒适的沙發裡。他用遙控器打開面前的顯示器。

一個穿着素淨棉麻衣的少年出現在屏幕中央。

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被當做商品一樣拍賣,也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攝像頭記錄了下來。

雄蟲在正常世界下都數量稀少,被當做商品後價值甚至遠超一些稀有礦石。如果用幻想的例子形容他們的“種植”模式,應該會像中世紀西方教會圈養聖子那樣,而不是像血族圈養以供吸血家畜。

大屏幕旁的顯示器顯示這個雄蟲叫做安德魯·弗格斯,來自種植農場。

他是一名即将*成熟的B級雄蟲。關于他一個雌君,四個雌侍名額的拍賣會将在五天後舉行。

雌君名額的起拍價為三百萬星币,客戶等級限制為A級及以上。

布伊斯維奇主動解釋道:“種植農場就是專門養育雄蟲,而後販賣雄蟲的地方組織。他們有一套非常規範标準的培養方法,在農場長大的雄蟲即使到成年,都單純地像孩子一樣。售出後基本沒有出事的案例。所以農場出品的雄蟲,在帝國各地都是搶手貨。”

亞懷特不喜歡布伊斯維奇談資般的語氣,僅管他知道他的老師可能已經見怪不怪了。

該死的天才供貨商将視頻被做成了紀錄片的樣式,播放着這名名叫安德魯的雄蟲在農場從嬰兒到少年的一生。

在這個農場主“家庭”裡,他有幾個不同年齡的好朋友。他的生活樸實無華,但充實且快樂,他是同齡人裡的開心果,他的笑容就像初生的太陽那樣陽光明媚。

可在到了深夜,他卻有不能向好朋友們訴說的煩惱,就是他發育地太快。

他産生了青春期的羞恥,可這份羞恥得到了“教父”别有用心的教育。

該死的!他被人為地催熟了!

意識到農場主做了什麼,亞懷特面具下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

安德魯是美好的,就像一朵純潔的花朵。可這份被溫房制造的美好,無法經受任何風雨。

他在心理上根本就還是一個孩子。

在亞懷特的腦海裡屏幕上的笑臉突然有一瞬間和伊索的臉重合。亞懷特想起了帝國的福利院制度。

他們是否也像現在這般,私底下偷偷兜售過伊索的撫養資格。

亞懷特放在膝蓋上的券不自覺握緊,這個世界令他作嘔。

花幾百萬買一個雄蟲回家看似很貴,但這個位置買賣的不止有性,還有後續一家之主的權力,幾百萬的買賣其實物超所值。

布伊斯維奇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亞懷特,面具之下即将大計得逞的笑臉。

他道:“其實…這個結局對他而言也并非完全是一件壞事,畢竟隻是做金絲雀而已。”

有點道理,但也隻有一點道理。亞懷特說:“對鳥而言,金子做的籠子和鐵做的籠子有區别嗎?老師。”

布伊斯維奇在亞懷特看不到地地方欣慰地挑了挑眉,聳了聳肩道:“說的也是。”

他走到茶水台,姿态閑散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亞懷特逐漸平息了自己的憤怒。

他最擅長如此了不是嗎?最擅長在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可能像爽文男主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人買下來,他也不可能理直氣壯地要求布伊斯維奇替他去做。

他開始思考,布伊斯維奇帶他來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激發他對雌蟲的仇恨嗎?這倒是說得通,畢竟想要快速擁有強烈的情緒來精神控制雌蟲,仇恨是最簡單的。

布伊斯維奇端着紅酒回來,悠悠道:“雖然明碼标價販賣雄蟲犯法,但隻要不鬧到普通民衆面前,帝國政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在上層社會,雌蟲的數量也遠遠多于雄蟲。原生中高等雄蟲都不夠舊貴族分配,更何況還有在往上爬的新貴。農場穩定出品的雄蟲在帝國穩定社會平衡方面起了不小作用。”

亞懷特對布伊斯維奇的話不置一詞。他在腦海中回憶複盤。

布伊斯維奇先是帶他看了被人口販賣的雌蟲,然後又帶他看了被“種植”出來的雄蟲。而這兩件事其實都在說明同一件事:一切關乎性,而性關乎權力。①

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這是一個複雜的世界,不能簡單的用到底誰尊誰卑來形容。

當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和高度,看到的世界也自然不同。

亞懷特感覺自己現在站在哪裡?

他感覺自己像是站在天上,站在性别天平的中間。他能對雄蟲的痛苦感同身受,可他也憐憫雌蟲。

或許這得益于他二十多年生為的是人而不是蟲的緣故吧。如果說硬要他選邊站,他想,他隻會堅定地站在弱者那邊。

布伊斯維奇看着亞懷特的眼睛,終于開始收網:“我能感受到,你在替他們感到難過。那些籠子裡的雌蟲,還有現在這個雄蟲。雖然你好像冷心冷血,但其實你心中有自己的正義,你是個熱心腸。”

“你想救他們嗎?你可以救他們,因為你現在是顧客。”

nobody也可以是somebody。

布伊斯維奇的話像一把利箭刺穿了亞懷特躲藏在層層龜殼下的心。

他突然間什麼都想明白了。

他說:“老師,你之前問我的那個問題,why you fighting。我想明白了。我之前隻想明澤保身,I hate everyone but I hate no one。”

“我害怕成為他的負擔,他的軟肋,但這不夠,還遠遠不夠……”

他始終置身事外,如無根之木,無水之萍,輕輕一碰就倒了,散了。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找到去戰鬥的原因呢?

他說:“如果使用權力是實現自由的必要條件之一,那麼,我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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