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懷特最受不了菲爾這麼看着自己,那是他們之間再熟悉不過求愛的眼神。
亞懷特低下頭,與他接吻。
菲爾米諾輕輕一動,翻過身,将亞懷特壓在身下。而後沒多久,亞懷特又翻轉了過來。
兩人越吻越激烈,前兩個吻與之相比都像是小打小鬧。
這才是一個月不見的熱戀情侶該有的吻法。
大樓外,洪亮的警報聲,救護車聲沒有一刻間斷過。但他們似乎都隻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現在可以嗎?”菲爾米諾問。
自從亞懷特對他表露心迹後,菲爾米諾從未懷疑過主人對他的感情。他們把一切能做的事都做了,就隻有一件事,他們還沒有做過。
在此情此景,亞懷特知道菲爾米諾指的隻有那一件事。
最終标記。
其實他對這件事從未有抗拒一說。之所以一直沒做,隻是他有些老套,想有些儀式感,但這并非是一定的。
如果菲爾米諾向請求,亞懷特說不出拒絕的話。
亞懷特反應過來後有些哭笑不得,明明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但腦子想得更多的卻是那種事。“你确定你想在現在嗎?你身上還有傷,骨頭也斷了幾根,内髒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問題。”
“嗯,沒關系,很快就會好的。”菲爾米諾說,以他的血統能力,這些傷都問題不大,而在最終标記後,這些傷更是能瞬間痊愈。
“也對。”亞懷特笑了笑:“那就隻能遵命了,長官。”
亞懷特曾經在學生時代看過一個原著為瑪麗蘇小說改編的電影,叫暮光之城。這并非是他主動看的,而是他們身為英語老師的班主任在全校一周一次的電影晚自習上選擇放的。
在電影裡,身為吸血鬼的男主角身負洪荒之力,可以徒手辦到許多人類都辦不到的事,比如徒手攔住失控滑行的汽車,比如可以手抛棒球超過幾公裡。他們的力氣普通人類的好幾倍,就像是雌蟲較之雄蟲一樣。
為什麼他會突然想起這部電影。
因為在電影裡有一個情節,身為吸血鬼的男主角和還是普通人的女主角親熱,男主角幾次中斷,露出了壓抑害怕的是神情,因為在這種狀态下,他對力量的控制力變得非常薄弱,木頭在他的手裡像豆腐一樣一捏就碎,他可能會一個不小心就把身為人類的女主角弄死。
第二天清晨,木架子做的床被男主角弄得連修補的資格都沒有,女主角的身上到處都有男主角不小心留下來的淤青。
亞懷特不知道全班同學能在這場戲中學到什麼英語長難句的實際應用,班主任理應跳過這段劇情,但她并沒有。
不過仔細細想,這倒也合理,畢竟能在這種時間場合從衆多電影中選擇出暮光之城作為公映電影的老師,思想上一定有她不同于常人的獨到之處。
菲爾米諾對他而言确實是一種意義上的吸血鬼,但卻又不是。明明方才打架時身體強度比水泥還硬,但此時時刻卻軟的要命,仿佛能擰出水來。
“如果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我會立馬停下來。”亞懷特說。
他怎麼會不舒服,菲爾米諾混沌的心想。他渾身上下都舒服的要命。他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在這種時候,少說,多做。哪怕這是第一次,亞懷特都懂。
自認為已經略通人性的系統在這時連接房間内的音響放起舒緩的古典樂,是德彪西的《月光》。亞懷特無暇顧及系統是不是讀了他的心,因為他現在全心的注意力都在菲爾米諾身上。
“我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菲爾米諾啞着嗓子說。
亞懷特笑道:“嗯?你等了多久?”
“二十年。”
“噢~這可真是……很久很久。那我把餘生賠給你好嗎?”
亞懷特真的很會說情話。菲爾米諾想,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亞懷特更會說情話的人。
“好。”
他的餘生也早就是亞懷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