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錄制結束,忽地笑回家睡了一上午,下午被撒歡硬拉出來,逛網紅甜品店。
“好難吃。”忽地笑攪着杯裡的大吉大厘車厘子提拉米蘇。
撒歡盯着自己的小莓滿藍莓草莓蔓越莓蛋糕,也陷入沉思。
“你探店要是和找男人的眼光一樣就好了。”
說到男人,撒歡兩眼放光:“你和撒野怎麼樣了?”
“怎麼還提他,”忽地笑撂叉子漱口,“都說了,他對我還沒有對展澈上心。”
“沒問他對你怎麼樣,你對他什麼感覺?”
能有什麼感覺,忽地笑努力回想,撒野在錄制現場是雷厲風行的,對展澈也夠意思,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思緒随即飄到展澈身上,那一身白衣翩跹的姿态,燈光下盛滿了星子的眼睛,青澀甚至有些懵懂的樣子……
“……會有代溝吧?”她嘀咕。
“怎麼可能,”撒歡反駁,“三歲能有什麼代溝,我和容翮不好好的。”
忽地笑這才意識到自己想的是展澈,她比他整整大了十三歲。
十三歲,好可怕的數字。
“我是不是老了?”
“老什麼老,三十五正是闖的年紀,”撒歡很少聽她憂慮自己的年齡,事業的成功給了她絕對的自信,“别說撒野這種老臘肉了,就是二十多的小鮮肉,你打個響指,一個加強排前仆後繼沖上來你信不信?”
“撒野要是知道你叫他老臘肉,鼻子得氣歪了。”
撒歡撇嘴:“男人過了三十,味道就是不好了。”
“你家容翮馬上了。”
“再看吧,”撒歡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死樣子,“到時看老娘的心情。”
忽地笑替容翮叫屈:“一千條裙子,錯付了啊。”
“少來,”撒歡略略略,“男人的小把戲,你還走心了,所以說你這種缺乏戀愛經驗的富婆最容易讓人騙。”
“你真的……”忽地笑試探着問,“不想找個人定下來?”
撒歡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戀愛百無禁忌,結婚免開尊口。”
她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這幾年沒少給忽地笑上課。
第一課:婚姻的本質。
母系時代,财産由母親傳給孩子,因為每個人都能确定自己的生母,所以财産繼承順理成章。進入父系社會後,父親掌握了大量财富卻無法确定孩子的血緣,于是出現了婚姻制度,目的是讓女性隻生自己的孩子,保證财産不外流。
忽地笑每次都聽得打瞌睡,抱怨撒歡書讀多了太煩人。
眼下她還是問:“結婚到底有什麼不好?”
“你個連男朋友都不交的人,問我結婚有什麼不好?”
忽地笑并不排斥婚姻,她隻是受過男人的傷,信任不起來了。
撒歡知道她的心結,換了個話題:“展澈那件簽名T,容翮裱起來挂床頭了。”
“是背心。”忽地笑糾正。
“就那玩意吧,”撒歡翻眼睛,“男狐狸精最要命。”
“對了,展澈那個綜藝進二輪了,下周錄制給你們留了名額。”
撒歡是會吐槽的:“可别把容翮爽死。“
兩人離開甜品店,一路逛着回四合院,劣質奶油實在齁嗓子,她倆進門就找水喝,在二進院的小廚房裡遇見一個系圍裙的阿姨。
阿姨頭發燙得很時髦,還染了顔色,撒歡給她也倒了杯檸檬水:“阿姨氣質真好,是來做菜的?”
阿姨面無表情,好半天才點了頭。
撒歡沒多想,拉着忽地笑坐到吧台邊,打開平闆給她看:“你說容翮成天就看這些,還能不能好了。”
高清的屏幕上,展澈的舞台直拍圖以一種極富沖擊力的形式呈現在眼前。紅色絲絨西裝,深V領露出飽滿的胸肌,因為大幅度的舞蹈動作,甚至能看到一點肋骨。金色的舞台光打在臉上,從額頭到眉骨再到嘴唇,仿佛塗上了一層絢麗的油彩,荷爾蒙滿溢。
是衛視錄制那天,忽地笑見過真人,但還是被圖上的男人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