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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齒華八年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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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們吃熟的。”尤顼變成指頭粗一隻小蛇攀在解愠腿上,引她盤膝坐下,尾巴微微一翹,尖尖上竄出流金火焰,将整隻海魚燎過,芳香的烤魚味兒立刻竄入小螳螂鼻子。

烤魚的同時,尤顼誘惑道:“你這麼聰明,等你入門了,各類法決一通百通,很快也能做菜了。”

解愠有吃萬事足,尤顼說什麼都應和。

另一邊,成歡也對姬彩好言相勸:“别跟孩子置氣,人皇孩子不少,從前受寵不代表未來無虞,你也早點回去讨點好差事,不然真活不了二三十年了。”

姬彩原地跳腳,連羽扇被拔毛都不顧了,逮着成歡袖子就要和她講道理:“那是孩子嗎?妖修拟人起碼三五百年,你家孩子幾百歲?入土再投胎的孩子?”

“我是孩子,我今年滿打滿算二十四歲。”成歡捏住對方手腕,慢慢抽回袖子,換了個對方能聽懂的說法:“不管你是什麼東西,都給我下次換個地方吵,别在我跟前鬧。尤其是你,最好惜時惜命。聽懂了嗎?”

滿腔氣憤蓦然凝結,姬彩自心府蔓延全身的血都跟着冷了,手腕間的劇痛拉回他的神志,他睜眼去追逐成歡的視線,非得說兩句狠話不可:“人皇還沒死,你們一個個的就不把我當人看了。”

“怎麼會,”成歡禮貌道:“我正是把彩公子當做人來正經對待,才勸你不要和妖修計較。妖與人不同,合歡宗肩負妖人和睦重任,不得不薄待公子,多有怠慢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你合歡宗的大是大非與我無關,少拿你們的好事來壓我。”姬彩不再與成歡玩笑,冷着臉給人臉色瞧,腳下卻不挪步。

成歡近幾年往皇城跑得勤快,稍微懂點所謂高門貴公子的小心思,知道姬彩這是有話要說。

她道:“公子心平氣和些,我們也許能再聊兩句。”

姬彩問道:“蘇颛敢來南州送死,蘇微現在肯定還在南州境内,她在哪裡?”

成歡撫平袖口褶皺,倒是不介意透露蘇微的行程:“蘇微之前在招搖山鬧出天大的動靜,公子應該聽說了才對。”

姬彩追問不休:“招搖山連帶中古城那一片我已經翻遍,我是問你她之後會在哪裡,人在南州境内,我不信你不知道她的下落。”

這話很有意思,堂堂公子,在人皇病危将亡之際,不守着病榻、不往姐妹處壓壓寶,竟是追着北州已憂門的掌門到處跑。

說實話,成歡真挺好奇蘇微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姬彩冒着風險到處跟着跑。

于是,成歡神色越發冷淡,有意激怒對方:“公子誠孝感天,眼下竟然還有空追尋蘇掌門的蹤迹。誠然我合歡宗與蘇掌門略有些過往舊事,卻也不是公子能插手的,即便是人皇親臨,也不會多餘過問。”

姬彩咬牙忍住才沒有破口大罵,決心先伏低做小問到蘇微消息:“你——合歡宗必須保證不将你我今日談話告知第三人,包括妖修在内。”

“自然,”成歡示意姬彩看腳下,尤顼在去給小螳螂烤魚之前就布下了隔音陣法,“如果公子能保證說的是實話,那我也可以保證不會主動将内容告知第三者。”

“呵,”姬彩譏笑,“還有人能逼迫名震天下的合歡宗宗主開口不成?”

成歡淡淡道:“我不過二十有四的年輕人,哪裡比得過彩公子二百高齡老謀深算,年輕難免修為不如人,料不準哪一日死于人手,反叫記憶流失。”

“你可别謙虛過頭了。”姬彩定定看成歡許久,說不出的欽羨,他這輩子富貴榮華樣樣俱全,隻差在修煉上,生來血脈受限,受了高貴血脈就容不下長生天賦。

可這合歡宗的成歡,怎麼就這麼命好。

生得女身投在合歡宗,天賦異禀修為一日萬裡,就連權勢都是生來握在手心——合歡宗上一任宗主白日頓悟飛升之時不過一百餘歲,兩年後,當時十二歲的成歡就繼承了宗主之位。

世人追捧的都是成歡生來便享有的,獨獨她受天垂愛,愛得叫旁人心中生恨。

恨也就罷了,姬彩偏偏拿她無可奈何,恨了又恨,還是得把實話剖出、向人低頭:“所謂的續命秘法,不過是前人設下的禁制、後人遵從。照規矩行事,人皇血脈中的限制就減輕些,也就有望進一步突破修為、延年益壽。可我娘她可堪為一代明君,在位四百餘年治理家國從未有一日懈怠,可她也僅僅五百出頭的壽數,多麼偏頗的規矩。”

越是把人皇的境況看在眼裡,姬彩就越是不甘心:“我可不願意過她那樣的日子,我要蘇微的下落,就連柳颛那樣的廢物都能修成化神期,她肯定有法子助我突破。”

自古從來有得失,姬彩愛好鮮亮鳥毛,就能滿九州地追着化神、大乘期的大妖讨要,世上有幾人修為能抵達大乘期,又有幾人能當着大能的面作威作福?

可惜姬彩永遠看不到這些。

成歡面沉如水:“權勢如虎,正是初代人皇為後人設下禁制關住猛虎,九州才有近五千年的太平,公子才有如今的富貴……”

“别和我那些沒用的,都是冠冕堂皇的廢話,”姬彩憤憤甩袖,“你多年輕啊,你怎麼懂我?千百年的壽命擺在你跟前,再如你娘一般白日飛升而去,就能萬萬載長存、永世不滅。”

甩袖時候,姬彩胳膊露了一節,冷白的肌膚上清晰的紫紅指印,他慌忙拉好衣袖,随即又破罐子破摔扯開放給成歡去看,雙目瞪視成歡:“你看吧,這不懼病害、萬毒無用的人皇血脈,我僅僅兩百餘歲,就開始衰弱了。”

成歡切實吃了一驚,這絕不正常。

方才成歡拂開姬彩手時并未使勁,用在尋常金丹期修士身上就算留痕,也該即刻愈合才是。

而姬彩華服之下,愈藏得深的體膚愈是慘白無血色,修為深厚些的修士湊近了,還能聞見淺淡的屍臭味。

人皇一脈比尋常修士韌性更佳,不該像姬彩一樣這麼早就開始衰敗……甚至,當下老得快死的人皇,也不會這麼脆弱。

如果禁制運轉沒出錯,隻能說姬彩這輩子确實沒幹什麼好事,非但沒得到過好處,反倒受禁制反噬不少。

雖然她對姬彩的觀念不敢苟同,但是姬彩狗急跳牆必招來麻煩,成歡可不打算在人皇的最後關頭惹得一身腥,便松了口:“蘇微之後會上合歡宗拜訪,我可以專門安排時間讓你和她見面,但你要誠實告訴我,蘇典是不是被你引誘到中古城的?”

“哈!”姬彩極為諷刺地哈聲。

成歡攤開手掌,露出一顆幽藍發光的明珠,恰是蘇颛多年以來綴在耳畔、愛惜非常的明月珠。

她道:“正如你所言,我手心裡總是握有你求而不得之物。蘇颛死前滿心滿眼是蘇微所贈的這枚明珠,死後神魂逸散,也有殘魂眷戀明珠不肯離去,可巧記憶中就有你的身影。”

“你當時不是毀去了珠子——”話一出口,姬彩自知失言,後悔不疊。

成歡捏住了話柄,笑得燦爛:“看來那群北州修士中,有公子的内應啊,不知大名鼎鼎的彩公子,插足州府門派所為何事?我們南州各地城鎮騷亂,又是否有公子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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