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人,穿着十分合身的白襯衣,搭配流暢垂墜的黑褲子。襯衣一部分被紅酒浸濕,輕輕貼在他的身上,他整個人懷着淡淡的酒香,像極了舞會上失态的小少爺。
任煙生努力睜眼看着面前的人,那人沒有動靜,看樣子是昏睡狀态。
熟悉的身高、奇異的感覺,這人該不會是林聽葉吧!
“The more we resist the ti
Look at all these people they are laughing and clapping”
(看台下衆人哄笑鼓掌 )
“We are all here for the show”
(我們齊聚于此隻為這場表演 )
“We are all here for the show”
(我們齊聚于此隻為這場表演)
歌曲接近尾聲,任煙生與林聽葉一同被無形的線纏繞、牽扯,一同合作了一場美妙的共舞。
音樂聲結束,任煙生才有了一點對自身的控制,他試着去拉身旁林聽葉的手臂,剛抓住手臂時,他突然身體一輕、整個人拉着林聽葉,一同被扯飛了出去。
急速的沖擊沒給任煙生反應的機會,兩人在灰粒中穿進了一個大鏡子裡。
“精彩的木偶表演到此結束,感謝大家的到來。”一名少年站在舞台中央,脫下他銀黑線相互纏繞的小禮帽,禮貌鞠躬。
少年的聲音稚氣也勾人,尾音上揚。鞠完躬,他直起腰來将小禮帽壓在自己銀白的頭發上,他的瞳孔深藍,在白光的照射下如同翻湧的大海。
宮廷風的長袖白襯衣領口挂着血色蝴蝶結,細而長的腿穿着白色的高腰短褲,腰間還垂着沾着鮮血的珠鍊。
他如童話裡的小王子、現實中的精緻玩偶。
“咔哒!”椅子上的鎖自動打開,上面的觀衆不再被約束。
“嘭!”的一聲,一個男生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發紅的手腕,暗自吐槽:“我這是誤入了什麼組織?居然還玩綁架這一套!”
“剛剛台上那個戴帽子的少年不見了!”紮着側馬尾的女生有些害怕地看着空無一人的舞台,她用肩膀碰了碰身旁的短發女生。
但卻沒等到短發女生的回應,她喚了一聲短發女生:“何蒼,你在想什麼?”
何蒼内心一陣後怕,她小聲湊近於歲的耳朵:“剛剛那個變成木偶跳舞的人,我認識。他是之前給我治療過的催眠師。”
於歲看了看當時兩人被扯飛的方向,低聲道:“我們去看看。”
何蒼回頭看了眼周圍各自為營的幾位玩家後,點頭同意。
兩人走到暗處,於歲偷偷從她的綢面雲朵包裡,拿出了一把小剪刀。“這是我上個副本獲得的道具,沒想到這個道具可以帶回現實中。所以我覺得這個剪刀一定不一般,我就天天帶在身上,沒想到這個剪刀也可以帶到這個副本裡!”
“怪不得你現在說話的聲音這麼小,原來是因為這個。”何蒼挽着於歲繼續朝着黑暗深處探去。
“咚咚咚!”這玻璃很硬。
任煙生看着這四面八方的境子,覺得有點瘆人。他看着鏡裡的自己,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此刻的他,内搭白色裡衣、系着棕色領帶,深棕色的大風衣搭在他的外面,幾乎為其量身定作。任煙生幹脆直接坐在正昏睡的林聽葉旁邊,他向下壓了壓自己棕色貝雷帽,低頭看着林聽葉。
這次的他是個私家偵探的身份?那林老師這白襯衣配紅酒,臉戴面具的打扮,又是個什麼身份?
參加舞會的醉酒少爺?
兩人的身份好像并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系,看來隻能從别的方面尋找線索了。
他注視着林聽葉的面具,覺得有些礙眼,便直接摘下了林聽葉的面具。
任煙生一隻手撐地,另一隻手用手背輕輕拍打林聽葉的臉頰,叫道:“醒醒,别睡了,太陽要曬屁股了!”
沒動靜?那得換個招!想着,任煙生一跨,直接坐在了林聽葉身上“你可别怪我啊。”
下一秒,任煙生開始用手撓林聽葉癢癢。
身下的林聽葉抽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他在朦胧中問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醒啦!那我這一招确實很好使。”任煙生笑笑,便從林聽葉身上下來。
任煙生站起身,四處走走:“這裡我都看過了,沒有任何的機關,也沒有任何的線索,隻有把我們圍在一起的無數大鏡子,而且靠蠻力是絕對打不開的。”
“這次的副本不止有我和你,所以我們要離開的話可能需要鏡外人的幫助。”任煙生想了想道。
林聽葉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保持清醒。他站了起來,發現了自己和任煙生的穿着打扮的不同。
林聽葉:“這次副本的主題很有可能與提線木偶有關,剛剛在表演的時候,我能聽到音樂的聲音也能感覺到被拉扯的疼痛,但就是睜不開眼。”
“睜不開眼……會不會是因為你這身衣服的主人當時喝醉了?”